指望他對誰客氣恭順。
蕭瑀既不廢話也不客套,將手朝前指了一指:“勞煩秦將軍麾下引路,我們到刺史府說話吧!”
“也好。”秦慕白點頭應了下來,差使薛仁貴率領王府的親兵在前開道,龐飛率軍府的精銳越騎隊在中軍護衛,一行千餘人,往刺史府而去。
蕭瑀也不坐轎,自己騎上了一匹馬,一路沉默寡言。
龐飛湊到秦慕白身邊,低聲罵咧道:“這老頭兒,架子真大!不過是個過氣的宰相,幾次被貶也沒折了他的傲氣去。也不知他是來幹什麼的。”
秦慕白笑了一笑,說道:“人各有性,他生就這樣的性格,能有什麼辦法?並非是和我們在一起這樣,他在朝堂之上面對三公宰輔時,照例如此。他的傲,是傲在骨子裡。江左蕭氏可是百年望族,興許他打從心眼裡,還有些瞧不起起身於關隴八柱國的李家皇室呢!”
“哈哈,這老傢伙倒也有趣。”龐飛笑道,“敢情他這一輩子,就只咬著‘門第’二字不放了。”
“可不是。”秦慕白揚了一下眉毛也笑了,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剛烈,正直,孝悌,清廉,而且才高學深。雖然嘴巴和脾氣都臭了一點,但他總比那些口蜜腹劍、心機叵測的小人要強。”
“那倒是!”
大隊人伍穿越了襄陽縣城,在刺史府裡停下。蕭瑀也不客氣,自顧在上座坐定了飲茶。歇息了好一陣,他彷彿才想起下座還有秦慕白等一大批官吏將佐,等著他說話。
“哦,本閣不堪舟車勞頓,有些頭暈眼花身體不適。接風洗塵之類的俗禮,能免則免。諸位同僚就且散了自行回去歇息吧!”蕭瑀擺了擺手說道。
“是……”眾人自然不便再多說,只得散去。
秦慕白自然是留了下來。蕭瑀此舉,無非是想摒退眾人了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