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打算,要小心提防。
硬著頭皮上樓,白玉堂剛到樓梯口,就聽他爹正跟展昭說,“玉堂小時候每次去廟裡拜拜,都有些男孩兒的爹孃跑來說‘呀,這閨女長得怎麼那麼好看呢?以後還不得傾國傾城啊,給我家兒子訂個娃娃親’之類。”
白玉堂只覺得耳朵嗡嗡直響。
展昭則是認真地想象,白玉堂小時候究竟會有多可愛?
白家爹爹倒是笑得開心,“所以我就跟他娘打賭了,說以後他是跟男人成親吶,還是跟女人成親吶?”
展昭問,“那伯父賭什麼?”
“我賭他跟男人成親啊!”白家爹爹笑著說,“所以我留了個心眼,從小就把他丟陷空島、讓他學功夫,後來還拜了天尊。要知道,只要有了絕世功夫就不會跟我似的被搶走了!”
展昭覺得腦門有些冒汗。
白家爹爹接著說,“他小時候總說我丟人,還說,這輩子都不會跟我似的被個女人搶回去成親,於是他功夫越練越好了!”
展昭聽得睜圓了眼睛——敢情白玉堂練武的原因,比自己那條還幼稚!
“咳。”
白玉堂黑著臉走了進來,在他爹對面坐下,虎視眈眈看著他,警告他——別胡說八道。
“呦,長這麼大啦?”白家爹爹驚訝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心說,廢話,每年都難得見一次,也虧你記得我什麼樣!
“伯父怎麼稱呼?”展昭倒是覺得白玉堂的爹很好相處。
“我叫白夏,隨玉堂叫爹就行。”
“咳咳……”白玉堂被茶水嗆到了,捶胸口。展昭也有些不好意思,心說怎麼好現在就叫爹?
白夏笑嘻嘻對著白玉堂伸手,“給爹些銀子,爹要買東西。”
白玉堂嘆氣,扔了自己的錢袋給他,邊問,“娘呢?”
“哦,你娘氣暈過去了,所以我先跑來了。”白夏不緊不慢地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
展昭心說,該不會——陸雪兒知道自己是殷蘭慈的兒子?或者是不想白玉堂和男人成親,所以氣暈過去了?
“你吃了飯趕緊回白府,別在外面晃。”白玉堂沒再說什麼,拉了展昭就要走。
展昭剛剛站起來,袖子就被白夏抓住了,“小展,你們去逛街啊?感情真好。”
“我們是去辦正經事。”白玉堂回了他一句。
白夏愣了愣,突然一把握住展昭的手,“玉堂這輩子竟然有幹正經事的一天?!我代表白家列祖列宗謝謝你把他引上正道!”
白玉堂在一旁運氣,覺得有些胸悶氣短。
展昭見白夏的樣子,忽然意識到——這個做爹的,似乎是以欺負兒子為樂?
“玉堂小時候樣子是可愛的要命,就是性格不可愛,面癱愛發呆,長大了也是沒情趣。”白夏抓著展昭的手晃了晃,“你多多包涵啊!該主動的時候主動點,等他,我怕你們頭髮都白了他都只敢牽你手。”
展昭心說沒啊,都親過了……剛想開口,白玉堂一擺手,“別被他套出來!”
展昭才明白過來,白夏一臉計劃落空的失望,瞪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拉著展昭還要走。
白夏拉著展昭的手不放,“玉堂平時很悶哦?”
展昭點頭,“其實還好,悶得挺有趣的。”
白夏微微一愣,眼中精光一閃,“是啊,悶的逗起來才有趣!想不想知道他的弱點?”
展昭剛想搬個凳子坐下好好聽,白玉堂扯了他一把,無奈地盯著白夏,“爹!”
展昭雖然知道白玉堂肯定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肯定是有爹孃的,但是聽他親口叫出一聲爹,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白夏等的就是兒子這聲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嗯,乖,早些叫不就沒事了。”
白玉堂望天,他這輩子,對白夏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他娘功夫好,緊要關頭還能打上一架,唯獨這個爹,功夫是個半吊子,從小到大最大的樂趣就是逗自己玩兒。小時候白玉堂很可愛,不過很安靜,於是,白夏就要想盡一切辦法、把他逗笑。
好不容易他笑了,白夏又改變目標,想盡一切辦法要把白玉堂弄哭。終於弄哭了,又要接著把他逗笑,笑了之後,接著弄哭……於是,小時候父子間的相處實際上就是較勁!
白玉堂的娘陸雪兒自己有一座映雪宮,她是宮主。
映雪宮地處極北雪山的寒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