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大人。”龍威行等人都對此人行禮。
年輕人輕輕一擺手,跟展昭等人行了個禮,“在下董沁,死的是我大哥。“
展昭等人才弄明白,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二少爺。只是……無論如何也是死了大哥,怎麼一點不傷心的?
董沁也似乎看出了眾人的疑慮,淡淡一笑,“我與他異母所生,他是個專會惹事的酒囊飯袋,我從小就瞧不上他,被人打死橫屍街頭是遲早的事。”
眾人嘴角都抽動了兩下,不知道該說他坦白呢,還是無情好。
董沁伸手輕輕捋了捋垂在胸前的一縷頭髮,坐下上下打量展昭、白玉堂和公孫,讚歎,“都說中原人傑地靈,果真不假,幾位年輕有為,小弟佩服,咦?我聽說還有九王爺會大駕光臨,在下就是為了見見他才來的,不然才懶得管這該死的鬼。”
龍威行尷尬地站在哪裡,董燮無語地看一旁,知府大人一個勁擦汗。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無論如何也是弟兄一場,就算十惡不赦也不需要連屍體都罵……更何況,這董方不過是個狐假虎威的廢物,讓他幹十惡不赦的事情,他還真未必能幹得出來,罪不至死。
仵作按照公孫的吩咐照做了,果然,在頭頂的位置,有一個手印。公孫讓展昭伸手跟那手印比較一下,發現那個手掌印形狀和展昭的不同,手比展昭的寬但是手指頭沒展昭長,指頭關節也比較粗大,遠沒有展昭的手骨骼勻稱,因此……展昭是被嫁禍的,不言自明。
龍威行點點頭,問白玉堂,“那什麼……白少俠要不要也試一試?
白玉堂無語,伸手按在那手印上,發現也是手指頭長了一截。
收回手,白玉堂盯著那個手掌印看了起來,問展昭,“手指是不是過於粗短了?”
展昭也覺得似乎比例不太協調。
“既然二位不是兇手,龍捕快,我大哥的案子就多勞你費心了。”董沁說著,站起來,“相請不如偶遇,不如……”
“哦,太晚了,既然展昭的嫌疑已經洗脫,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公孫趕緊接了一句,邊跟龍威行拱手,“龍捕快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們。”
“多謝公孫先生。”龍威行有些慚愧,“先生醫術高明,展大人又是天下聞名的神捕,果然非同凡響!不瞞各位,大理百姓虔心向佛,甚少出人命官司,我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神捕,遊遍大理一年到頭也辦不了兩件命案。”
小四子聽著驚訝,小聲問蕭良,“小良子,大理治安這樣好的啊?那為什麼還死了那麼多人?”
蕭良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你沒聽麼,這天下第一神捕遊遍全國一年就破兩三樁命案,能不死人麼!”
“喔。”小四子點頭。
公孫拍兩個小孩兒的腦瓜,龍威行一張臉緋紅,無地自容。
公孫回頭看展昭和白玉堂,那意思——這案子,辦還是不辦?
誰料,就在眾人猶豫的時候,董沁卻來了一句,“其實說不定是我大哥在外邊得罪了什麼人,捱了一掌死了,查出來我大哥也不會死而復生,不如就派人四處問問吧。”說完,對眾人拱手,“可惜,今日無緣拜見九王爺,明日夜宴,必定要好好敘談一番,我先告辭了。”說完,就別過知府,離去。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覺得不可思議,這董沁一表人才,怎麼如此不念親情的?對親人尚且如此,那對朋友豈不是轉眼便無情無義,這種人,如何能深交?!避而遠之唯恐不及了。
“董家子嗣不多。”董燮給眾人解釋了一下其中的恩怨,“董方是長子嫡孫,雖然笨,但很得寵。而董沁是小妾生的,聰明能幹,卻總也不得寵。這回董方死了,就留下他一個,可不就是能扶正了麼……說起來,他還有些嫌疑。”
龍威行點頭,“不過他的手型,似乎也不相同。”
“要殺人未必要親自動手的。”董燮涼絲絲說,“就跟蒼山派和洱海宮這些事端似的,借刀殺人唄。”
龍威行覺得也有理。
此刻天色太晚,眾人先告辭回去了。
展昭等人一出門,就見巷子口,趙普抱著胳膊正帶著紫影和赭影等著呢。
公孫知道他為了避免惹麻煩所以沒進去,擔又不放心,因此在門口等,也難為他一個堂堂的王爺。
小四子依然習慣性地衝出來,讓趙普抱了,公孫帶著蕭良到趙普身邊,一家四口挨在一起往回走,公孫邊跟趙普說這次案件的情況。
展昭背手握著巨闕晃晃悠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