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
惶恐萬分的她一邊如此吱唔著,一邊下意識的想把自己裸露在空氣中的身子儘量往角落裡縮去。
「我剛說了。」
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臉上的神情一直沒變「不要害怕。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你。只不過嘛,我是個有強烈好知欲的人。見你在這兒,而且還跟他睡在一塊兒,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你應該會滿足我吧?」
望著她那張眼角帶淚,驚恐莫名的俏臉。我泛著淡然的笑意,靜靜地注視著她。同時槍口下垂,斜指著倒斃在地的馬本亮。
「我——」
見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門而去。她才深吸了幾口氣,逐漸把慌亂地情緒驅感出大腦,隨後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裝外套披在身上,緩了緩,出聲囁嚅道:「當導遊太累太苦了。我想換個工作,他你也認識的。姨父是縣委書記,父親又開公司。所以我,我就————」
「呵呵!」
我笑出了聲,微微搖首「我明白了。同時也體諒你。女人嘛,要在社會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
「你可以放我走嗎?我保證不把你說出來!」
眼見我的態度平緩,她目色希翼得看著我。嘴裡的話語,盡顯祈求之意。
「我同意——」
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著長調。
「謝謝!謝——」
「砰!」
一聲悶響,劃破了室內的空氣。
拿著槍的我望著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滿是震驚和錯愕表情的她。殘忍地邪笑道:「同意才怪呢!」
話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現在卻蒼白黯淡的臉上補了兩槍————﹡﹡﹡﹡﹡﹡﹡﹡﹡﹡﹡﹡﹡﹡﹡﹡﹡﹡﹡﹡﹡﹡﹡﹡「接下來去處理那兩個是嗎?」
妍舞駕駛著再次上路的車,開口問我。
離開那滿是屍體,血腥味撲鼻的二層民房已有一刻鐘的時間了。現在的我剛換下粘染了血跡與腦漿的鞋子,正在系新換上的鞋子綁帶,聽她這麼一問,我回頭看了下已經橫躺在後座,進入夢鄉的海建。旋而反問:「又被你扎暈了?」
她點了下頭,作為答覆。
綁完鞋帶的我旋急把左輪手槍再次取出,接著用放於轎車控制檯中央的面巾紙將手槍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遍。
「帶著手套的,用不著這樣。」
妍舞瞥了我一眼,出聲相告。
「小心總無大錯。」
一邊回答,我一邊使用調節器,將座位往後靠了靠。然後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把槍塞進了他手裡,摁了摁。
這麼做是為了取得他的指紋。因為晚上所有的行動之時,我跟妍舞都是帶著手套的,只有他————「真抱歉啊!」
做好這些,我又拍著海建的那張胖臉「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這個損友吧!」
「呵呵!」
開車的妍舞銀鈴般的一笑,旋而目光深邃,呢喃低語:「感覺又回到了過去呀!」
我沒有回答,開啟了車載電臺後雙眼轉向車窗外,伴隨電臺裡所播放的,由周杰倫主唱的《夜的第7章》目光悵惘地梭巡著這悽迷幽謐的暗夜。
「一九八三年小巷十二月晴朗,夜的第7章打字機繼續推向;接近事實的那
下一行,石楠菸斗的霧飄向枯萎的樹;沉默的對我哭訴,貝克街旁的圓形廣場;盔甲騎士臂上,鳶尾花的徽章微亮;無人馬車聲響深夜的拜訪,邪惡在維多利亞的月光下;血色的開場,消失的手槍————」
一小時後,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潛入的我,以及妍舞槍殺。射殺他們的那支左輪手槍,我留在了現場。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便帶著依然昏睡,毫無知覺的海建,返回東州。(未完待續)
第23章
我坐在床邊,望著我媽全身酥軟地緩緩醒來。她那對凝固著太多情感,太多滄桑的黑色眸子在經過須臾的恍惚後,便懷著半分悲苦,半分憂愁的凝視著我。
此時已是上午的七點半左右。經歷了一夜殺戮、鮮血、Se情、憤懣、殘忍的我再無一絲暴戾的情緒。胸臆間的無邊殺意也消失無蹤,慨然遠去。與她對視的眼神裡,也透露著一種空洞倦怠的疲憊之意。
但這並不能代表我退卻了,只是身體上的感覺。決心,依然不改。
歸途有驚無險。因為在短時間內屢屢發生了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