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人,影響大化發展,上面肯定會震怒,一旦下來調查,不要說是你,就是我也扛不住。”
冷汗在中年人臉上流了下來,這個傢伙以前就是個混子,後來範弘毅看他有點小聰明,把他招攬過來,成為了代言人。無論什麼事情,都是這個傢伙出面,範弘毅躲在背後。像這樣強取豪奪的事情可沒少幹,聽話的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不聽話的,現在連骨頭都找不到了。所以他才想像以前那樣,來個殺雞儆猴。可聽到範弘毅的話,嚇得冒出一身冷汗。慶幸自己沒有自作主張,不然可真的大禍臨頭了。憑他對範弘毅的瞭解,不用上面派人來抓他,範弘毅就得把他的皮扒了,然後來個死無對證。
一時間誰也不在說話,足足過了半個多小時,範弘毅才喝完了那杯咖啡,站起身說道:“你暫時去河池待著,不要在這裡出現了,有事情我會通知你。”說完邁步離開。
見到範弘毅離開,中年人才吐了口氣,這半個小時,對他來說還真難熬。
“服務員,給我來杯咖啡。”
夜悄悄來臨,十多輛集裝箱趁著夜色駛進大化鎮開發區一家鑄件廠,工人連夜往車上搬運貨物。
一名保安藉著上廁所的機會,往外打了個電話,然後晃晃悠悠走了回來。
凌晨三點多,貨物全部裝完,十多輛集裝箱悄悄駛出廠子大門,消失在夜色中。
河池,高英豪站在窗前,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冷笑著說道:“有意思,他們以為半夜就能把貨運出去嗎?真是太天真了。”說完轉過身,看著站在身後的黑驢,“都安排好了?”
黑驢笑著說道:“放心吧少爺,他們跑不了。”
夜色中,十幾輛集裝箱在314省道疾馳,在距離蘭海高速五公里的地方,一輛無牌面包車和兩輛普桑在一個岔道上拐了出來,緊緊跟在十多輛集裝箱後面。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在比較偏僻的路段,十多輛集裝箱停了下來。原來前面發生了車禍,兩輛麵包車生了刮蹭。
這時緊緊跟在後面的麵包車和普桑橫在了路中央,然後在普桑上下來一個光著膀子,拎著長刀,腳上穿著拖鞋的大漢。這個傢伙剃這光頭,光光的腦袋上好像還紋著什麼,遠遠的好像一坨屎一樣堆在頭頂,近看才知道,原來是一條盤著的蛇。而讓人最矚目的是,這個傢伙的腦袋上綁著紅色紗巾。而緊接著在麵包車上和另一輛普桑上下來十多個人,手裡全都拿著砍刀和鋼管,腦袋上也都綁著紅色紗巾。
這時前面兩輛刮蹭的麵包車司機正在吵架,見到那個大光頭也不吵了。一個傢伙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放到嘴裡,一聲嘹亮的哨音在夜色中響徹天空。
呼啦一聲,在道路兩邊暗處竄出四五十個手拿砍刀和鋼管的大漢,無一例外,腦袋上全都綁著紅紗巾。
光頭大漢身後冒出一個獐頭鼠目的傢伙,看著十幾輛集裝箱,鬥雞眼轉了轉。
“堂主,看來這票買賣價值可不小啊。”
光頭大漢哈哈大笑:“賊鼠,去,讓兄弟們把司機都弄出來,然後檢查一聲貨物,看看是什麼。”
“好嘞!”賊鼠拎著砍刀一揮:“兄弟們,把車上喘氣的都弄出來,如果有不服氣的,直接抹了他,然後檢查一下貨物。”
五六十人,拿著砍刀和鋼管狠狠敲打車門:“媽的,不要裝死,都下車。”
車門開啟,司機在車上跳了下來,然後很自覺的站在一邊。沒人說話,也沒有反抗。
光頭大漢看向那些司機,不禁皺了下眉頭。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這時已經有人開啟集裝箱,見到裡面全都是精密鑄件,一個個興奮的一陣亂叫。
賊鼠跑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堂主,全都是精密鑄件,十多輛車的貨,估計怎麼也得有兩三千萬。”
而光頭大漢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十多名司機。突然兩聲慘叫聲響起,在夜色中顯得淒厲而又恐怖。
光頭大漢身體一哆嗦,猛然回頭看去,只見兩名檢查最後一輛車貨物的兄弟,正瞪著驚恐的眼睛,雙手捂著脖子,鮮血順著指縫哧哧往外流著。
“啊……啊……啊……”
慘叫聲突然在身後響起,光頭大漢猛然轉回身,就看到那十幾個司機,手中拿著閃著逼人寒芒的匕首,面無表情的對他兄弟進行著屠殺。對,就是屠殺。那十幾個人在人群中快速閃動,每抬起手,就會有人被他們割破喉嚨,慘叫著倒地。
光頭大漢終於明白哪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