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塞到我嘴裡,甜膩膩的,對面的小慧怪怪的笑。可誰又能知道“愛”是什麼鳥東西。
“前天,我看見風琳姐啦。”
“她看到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多看了幾眼,我很怕她的那眼神。
我可以想像得到風琳眼裡有刀。小慧接著說。
“我落荒而逃。高興。比她年青。”
“你也會老的。”我生硬的插了一句。在有些時候,我會很固執的據理力爭。雖然小慧很年青,畢竟會老的。我的話可能不合時宜。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你算了吧,誰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你就行。”小慧正大光明的看著我。我面無表情,覺得很悲哀,活著也太過無聊。
“我多活一天算一天,誰知道什麼時候,喀咔!”
說到這裡,我早已不快樂起來。和一個人慢慢變老是滴血的痛楚。我實在想像不出小慧變老的樣子,卻可以想像得出小慧變成風琳的樣子。我不太會掩飾自己,一想到小慧變成風琳的樣子我就想逃走,從這個把美麗執著變為醜惡的世界上逃走。女人年青,可愛;女人不年青,不可愛;女人年青卻做年老態,可愛;女人不年青卻如同阿妹,恐怖。
“我就想那樣,你,白頭髮,還有白鬍子,弓著腰,有點咳嗽,我也白頭髮。你躺在搖椅上,我給你搖,陽光燦爛,還有清風。我們都打著盹。”
“我現在就打盹。”
小慧說話也開始了漫無邊際的囈語。生活就是那個樣子,為何要說得那麼迷人。我感到小慧離我越來越遠,她要離開我,我要離開她,就像兩枝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