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蓮回到朱雀寺中的朱雀院正要打寢,突然想起雷大帽來了。
雷大帽是柳翠蓮的男人,這是柳翠蓮在孃家那間陋室中就已鐵認了的事實。
柳翠蓮以前的男人是陽痿,柳翠蓮和他成婚後沒有做成一個真正女人;本想在雷大帽身上撿回遺憾,但好事讓胡大光衝散了。
衝散就衝散,柳翠蓮也不在乎,和雷大帽一起趕往寶鼎,本想在路上找個機會溫存;哪知從寶鼎到開封、到南京,一直到上海,柳翠蓮和雷大帽在一起時間是用分用秒計算;甭說辦成好事,就是親哥嘴兒也來不及。
今晚是1937年8月11號,這是關錦璘在大家面前講的。
1937年8月11號夜晚對柳翠蓮是個應該慶賀的日子;因為就在剛才,她被師長王國倫宣佈成軍統女子特工隊的一員,還成了中尉軍官,一個月能領50塊大洋。
要是柳翠蓮不死纏硬磨跟著雷大帽來,打著燈籠滿世界尋找,恐怕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差事。
柳翠蓮的爹爹柳八為是縣上鹽庫的搬運工,主要工作是給鹽庫扛鹽包子,一天能掙一個銅板。
柳八為一天掙一個銅板一個月30天能掙30塊銅板。
30塊銅板可以兌換3塊大洋,每月柳八為將20個銅板兌換成2塊銀元后,留下來10個銅板就在街市上割肉、買菜、買蓼花糖。
當柳八為把從縣城買回來的蓼花糖拿給女兒柳翠蓮時,柳翠蓮總要拿到門前讓別的孩子眼饞。
那時候柳翠蓮在蓼花糖上用牙齒咬上一小塊一小塊的不往下嚥,卻頂在舌頭尖尖上讓孩子們看;惹得周圍的孩子全流口水;柳翠蓮卻高興得呵呵大笑。
柳翠蓮要的就是這種氛圍,她要向村裡的孩子炫耀;自己家裡最富有。
一塊蓼花糖在柳翠蓮幼年的記憶中是富有的象徵,可一塊蓼花糖才值一文錢;一塊銅板能買好多好多!
現在柳翠蓮一個月50塊現大洋,當關將軍在山門外的高臺上提起來時,柳翠蓮已經哭得稀里嘩啦。
柳翠蓮做了**中尉軍官,每個月掙50塊現大洋,買成蓼花糖恐怕能拉好幾汽車。
有了這麼大的成就,柳翠蓮哪能睡著覺?她要和雷大帽分享快樂。
柳翠蓮向雷大帽打寢的男寢室走去。
男寢室在朱雀寺後面朱雀院的最西頭,從女寢室出來穿過一條廊橋就是。
柳翠蓮輕手輕腳過了廊橋向男寢室走去時,站崗的郎風突然從暗影中站起身來攔住她道:“柳妹妹,關將軍讓大傢伙抓緊時間睡覺,說睡個透天亮明天還有緊急任務;柳妹妹倒好,滿院子亂跑的甚!”
柳翠蓮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郎風,郎風現在還是哨兵;心中不禁一怔!
可是柳翠蓮隨之便就鎮定下來,心想女人遇見男人是不能害怕的,只要撒嬌撒潑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是,柳翠蓮便就一把揪住郎風的耳朵說:“你個混小子敢管姐兒的事?告訴你,姐兒現在去找我男人;姐兒一年半載還沒見上葷氣,你說讓不讓姐兒去找?”
嗨你還甭說,柳翠蓮這麼浪裡浪蕩一嘟嘟,郎風果然打告求饒:“好好好柳妹妹,您甭揪小子的耳朵,你的事小子哪敢管?丟開小子快去不就得啦!”
柳翠蓮見郎風打告求饒,便就咯咯笑了一聲響,甩搭個手,風擺楊柳似地向前去了。
柳翠蓮還沒走進男寢室,便聽胡大光、馬雞喚、張碎蛋、雷大帽4人一起磨閒牙。
柳翠蓮心中啼笑道:“這4個活寶怎麼就睡一個寢室裡面去了;睡在一起還能講什麼好話,全是臭屁迸牙的酸臭語!”
柳翠蓮心中正想,便聽胡大光揚聲大笑起來:“大帽子,你說那天晚上只是抱了抱柳翠蓮,誰信?我想你那下面恐怕早就硬成一根棍,頂得柳翠蓮癢得不行,要不是胡大光趕得及時,現在革命的後代早就孕育成型了是不是?”
雷大帽嘿嘿嘿嬉笑著回擊:“胡日鬼、老油條,大帽兒那裡像你,一見女人就扒褲子!”
胡大光笑道:“大帽子你還甭說,前半夜老胡奉命和柳翠蓮前去引誘濱崎橫木,她就坐在老胡身邊;啊呀呀,娘兒們身上那股子想起呀,老胡真想扒開來看看喲!”
張碎蛋哈哈大笑:“合格你敢扒人家柳翠蓮,帽子哥要是看見非將你劁了不成!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胡哥明明知道柳姐姐已經是帽子哥的妻子了,還敢做這等缺德事!”
“對呀!馬雞喚接上話頭:“沒聽關錦璘和王師長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