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我就在這裡等著,要會一會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為什麼,我看見杜萊等著唐溟,腦子裡就yy起來,要不得啊……
31
31、 蠱心香 。。。
月夜空濛,唐溟遠遠已看到臥在榻上的人,在這荒郊野外空曠之地賞月的事,也只有他做得出來。
野曠天低,篝火熊熊,似乎還是當初年少的狂客,端著美酒邀他賞月,琉璃盞琥珀光,可惜都是往事。相逢一笑,不是路人,卻是仇敵。
他頓了頓,放慢腳步。
杜萊也已看見了他,當那個人踏著夜風而來,清冷的月光也在他周身環上一道銀邊。
他輕笑笑,掩去眼底那一絲莫名深色,懶洋洋招一招手,馬車邊悄然過來兩個隨侍的丫鬟,捧上上一套銀盃。
颯颯風拂過草木,唐溟走近了,不由道:“就算是春天,夜寒也深重,你受得住麼?”
“託你的福,還擔得起,”杜萊嘴角一牽,似笑非笑,手攏一攏裘衣,深眸復望向夜空,“這樣的好月色,錯過了可惜啊。”
丫鬟倒了酒呈上來,唐溟淡然看了一眼,並沒有接。
“怎麼,連我的一杯酒也不敢喝了?”
唐溟不答,在他面前站定問道:“你為何離開桃花谷?那裡很適合你調養。”
杜萊揮手讓丫鬟走開,一笑:“就像你養了一隻金絲雀嗎?好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當初是你自己放過我,我可不曾說過不報仇。”
唐溟廢了他武功,就以為高枕無憂,卻不料他掙著一口氣逃出了唐溟的眼界,用五年時間積蓄自己的力量。
也許時機還不夠成熟,可是他也不想等了。他無法看著唐家一步步勢力擴大,成為武林至尊,而人們淡忘了他父親創立的輝煌。
在比武大會上看到他,在那幾個或張狂或頑劣的弟子面前,赫然已是一個溫和穩重的師父。
“……如果你的弟子知道你曾做過的事,是否還那麼畢恭畢敬?唔,不過那個六姐兒,似乎對你不太服氣,若是我告訴她你的真面目,也許她會更敬佩你一些。”杜萊抿嘴一笑,流光在他眸中一輪。
唐溟面色平靜,注視著他深幽的眼神道:“若是如此你就能釋懷,我不介意。”
“釋懷?”杜萊冷哼了一聲,抬起手臂,“你以為有什麼能抵償我的損失?”
“前塵往事,也許是我對你不住,你如今既是富甲一方的大商賈,無論錦衣玉食或是什麼心願,並不難做到。執著於一念,對你自己也沒有益處。”
“哈哈哈,唐溟,我以為你從何時開始參禪唸佛了?”杜萊大笑著,面色突然一沉,“你不執著,那是因為你沒有失去!你如今在江湖的地位,唐家的威勢,都是將我度家踩在腳下才得到的,你同我說放棄?”
“那麼,你想怎麼樣?”唐溟靜靜問道。
“就像你曾經所做的,凡我所失去的,要從你那裡
31、 蠱心香 。。。
得到;凡你所在意的,要全部毀掉。”杜萊撫著手中暖爐,說得輕巧淡漠,“可還記得紅英?你也欠她的,我來替她索債。”
唐溟暗暗握緊了拳,這麼說他對唐甜下手,卻是有意的了,他發現杜萊開始行動,便有意無意疏遠她,反而讓杜萊鑽了空子。
“你也心疼紅英,就不要再讓不相關的人受牽連。”唐溟斟酌了許久,再說話時聲音竟有些嘶啞。他還想再努力一次,這一次之後,也許真就是仇人相見分外明白的爭鬥了。
杜萊久久注視著唐溟,一字一句道:“其實你來的時候就該明白,有些事,果真身不由己。當初我們都錯了。”
一切無可挽回。
唐溟站在月光裡,在他和杜萊之間不過十米,卻有千山萬壑之隔。他不曾後悔,卻不能不難過。
“唐溟……呃,師父為什麼會為那種傢伙難過?”唐甜跳起來道,因為亂叫師父名諱,又被唐羽瞪了一眼。
何菀帶著辛良去了宮裡,剩下的人半夜裡被唐憂召集來,說是提防夜襲。唐憂考慮到唐甜被杜萊利用的事,不願重蹈覆轍,便有心要把杜萊的事告訴他們。唐許和宗嚴去三師伯那兒幫忙去了,而這裡面只有唐甜對這傢伙有些知道,其他人都是略有耳聞罷了,然而說到他是魔教之人,都極好奇,烏溜溜數雙眼睛都睜得大大地望著師叔。
唐憂卻不說話,慢悠悠接過唐誠遞來的茶盞,指指左肩。唐甜趕立刻堆起笑臉替他捶,佔緗正好進來,看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