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睿萱停止了對他的折磨,經過長老程百理的建議,把他關進了天理教的死牢,那裡陰氣最重,說不定能引出九幽蜈蚣。
留一刀雖然被關進了死牢,可他卻覺得是到天理教以來最為輕鬆的時候。被拖進去之後就睡了一個長長的覺,夢裡他回到了槐樹村,他爹和虎子叔提著獵物向村口走來,他和英子趴在草垛上朝著他們揮手,多希望就這樣永遠不要醒來……
第九章:禁咒血蠱
留一刀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半圓的鋼鐵容器裡,這個容器就好像是一個被放大的鐵碗,在鐵碗的碗口一側,固定著一根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拴在他的右腳上。
現在也不知道是時辰,留一刀抬頭望去,發現這地方更像一個山洞,巖縫裡長著一些小樹和雜草,但山洞表面有明顯的鑿痕,定是後期經過人工開鑿,山洞距離地面十幾丈的地方有一個很小的洞口,能夠看見有光線斜射進來。可能是角度和高度原因,外面的光線照不到洞底,大鐵碗的上半部分有火把的光影流動,山洞面應該是靠火把來分辨事物。
留一刀站起身來,他的身高和大鐵碗差不多,雙手把住碗口往外看去,在這洞裡還有十幾個和他現在站這個一樣的大鐵碗,在地面無規則的放著,這其中有一個要大上好幾號,那個最大的鐵碗被這些小几號的鐵碗圍在中間。
仔細一看,每個鐵碗的前面都有一個略低於碗口的木臺階。收回目光,發現自己所在這個碗的木臺階在身體的左側,臺階最上方放著兩個饅頭和一碗清水。
留一刀這時才感覺肚子空空的,也不管那麼多,伸手拿起饅頭就開啃,饅頭已經涼透了,又硬又幹。還好有碗清水,幾下就把饅頭送下來了肚,肚子了有了東西之後他又站起來,把住碗口接著看,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子還活著啊,老夫還以為你死了呢。”
這聲音來得太突然了,留一刀觀察這裡的環境也太過於專注,被嚇得一哆嗦。胡亂的回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說了之後才覺得可笑,要是鬼怎麼可能還問他是不是死了呢。沒想到對方又說話了,“在這裡是人是鬼有什麼區別嗎?”
留一刀想想也是,看看自己滿身的傷痕,和這跟地獄差不多的地方,說自己是鬼也很貼切。
接著抬頭問到:“請問前輩,這是什麼地方啊?”
“怎麼,你被誰抓來的你不知道嗎,這裡以後就是你家。哈哈哈……到這裡來了就別想再出去,都得死!一個都跑不了!賤婢!全都去死!”
這次留一刀看清了發出聲音的地方,也是和他一樣的大鐵碗,在他現在待的這個鐵碗的右側,中間隔了一個。看樣子說話這個人精神不怎麼正常,留一刀又躺回碗裡,想想這一輩子就這麼死在這裡,心裡
很不是滋味,更多的是不甘。仇人太多,大仇未報。江湖這麼大,還未踏入就被禁錮在這裡。小小年紀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
正想著呢,那邊又說話了,“沒想到那賤婢還能想著我,知道我這幾年寂寞,找你這個小子來陪我。”
留一刀本來不想搭理那個怪人,但感覺這個人應該對這裡比較熟悉,現在反正待著也是待著,問問他打發時間也好。
“前輩,這裡這麼多大鐵碗,難道就我們兩個人嗎?”
對面也許是長時間沒人說話,之前情緒才會失控。這次語氣相比之下平和了一些,“要說是兩個人也沒錯,如果中間大碗裡那東西還能算作人,那就是三個。”
這下把留一刀弄糊塗了,怎麼叫還能算作人?這下勾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接著問到:“前輩此話怎講?”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留一刀把住碗口把脖子伸老長了,可再怎麼努力也看不見那裡面的事物,他索性爬上碗口,小心翼翼的從碗口上站了起來。
站起來之後視野開闊了許多,先是往和他說話那人的碗裡看去,就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斜靠在碗裡,鬍鬚雜亂也分不清面容。不過他那碗口的鐵鏈不是鎖住腳踝,而是鐵鏈的根部又分出好幾根小鐵鏈,分別鎖住他的肋骨。再看自己周圍其它幾個都空著沒有人,有的裡面就一堆白骨。
最後目光停留在正前方的大碗上,雖然已經站在碗口上,但還是隻能看見碗底的一小半。從這邊看去只能看見半團紅色的物體,仔細一看竟然像是一個小孩的上半身。其餘一半被碗口所遮擋,這上半身就讓人毛骨悚然,看樣也就三四歲的樣子,雙眼緊閉,通體血紅而無毛髮,體型臃腫,兩條手臂卻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