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排的院子都能利用起來;打通了牆;把房子重新蓋成車間模式。
寫寫畫畫間;月已西移;九月這才擱下筆;拿起面前的紙細細看了一遍。
她對這械間式的東西並不懂;看過的也不多;只能憑著自己的想像把制香、制蠟的所有東西安置下去。
這樣一來;這邊的院子不對;隔壁兩個院子打通;修一間兩層的房;一樓用來制香;二樓用來制蠟;這樣;人員分散;一人掌握一個工序;能提高產量;還不用擔心洩密問題。
當然了;這兩樣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工藝;有些天份或聰明才智的人也能自己琢磨出來;不過;進入這車間的人必是她的人;再不濟也是簽了賣身契的夥計;要真出來一個這樣的;她還能吸收過來培養成雕蠟藝人。這樣;對自己的擴充套件也是有好處的;將來。香燭鋪就不用只侷限在康鎮;還可以走向全縣、全天朝。若可以;全世界也行啊。
還有更更重要的一點;鋪子裡賣的貨物便不用向別人進貨了;自己就能搞定。
九月確定沒有遺漏時;才收起了紙筆;伸了伸腰去休息了。
翌日;九月就讓張義找人去大祈村通知祈稷。那邊的院子已經在收尾;讓他接下去帶了人來這兒開工。
九月自己則開始巡看這幾家院子;每個院子裡都住著鋪子的管事和夥計;往那邊去。還有兩家是租出去的;自然不能動人家的院子;那麼;也就只能動這兩邊的院子;兩間院子。倒也足夠;到時候再弄個食堂;讓舒莫僱上幾個廚房管著;住宿統一安排……
祈稷很快就來了;同行的還有楊大洪和柳七。
在三人的參與下。九月再次修改了圖紙;因為制蠟需要用到灶;放在二樓總歸不太合適;所以;兩個院子合成一個;把後院和前面鋪子隔開;後面只留一個門進出;其餘的皆連成“口”字型的屋子;而香燭鋪這邊也改動了一下;以後就作為大食堂;至於樓上兩層;三個院子連成一片;依然從香燭鋪這邊隔斷;這邊樓上就安排舒莫以及以後的僕婦們居住;那邊則安排夥計們住。
大概的雛形定了下來;柳七幾人便有數了;帶著圖紙回去;商量著用料和人工;這些;自然不用九月操心;她只消做好這邊的事;讓夥計們騰出空來。
自己的鋪子這麼多;安頓幾個管事的和夥計自然沒問題;很快;那邊兩間就騰了空;至於香燭鋪這邊的後院;暫時不動。
畢竟;雜物房裡的事情不能中斷;以後起房子的工匠們也要有個吃飯的地方。
銀子倒是不用擔心;如今祈福巷已經運作得上了正軌;這點兒修房子的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祈喜已經知道了九月要忙鋪子裡的事;讓祈稷託來了口信;讓九月莫要擔心家裡一切雲雲;同時;也說了水家幾次上門被她推拒的事。
九月才算稍稍放心;她怕的就是這傻八姐心切與水宏的親事;會被水家人給繞進去;現在看來;也是她關心則亂了。
忙碌了三天;老魏帶回了趙家的訊息;那天的事情出了之後;趙母和趙老山的媳婦當即昏厥;後被刑捕頭的人安排進了小衙門一間空屋;還請了大夫去施救;來追捕的幾個捕快也是怕家屬鬧事;便對他們說了趙老山在縣衙時的表現。
卻原來;趙老山初時的表現還算可以的;一副死心的樣子;接受了對他的判決;可後來;有個人去探監;據說是他的表哥;給獄卒塞了銀子;就見到了趙老山;從那天開始;趙老山便開始煩燥;兩天後;他突然口吐白沫;渾身搐抽;獄卒大驚;忙抬了他去看大夫;結果;趙老山在大夫看診之時打死了大夫;敲暈了獄卒;逃了出來;隨行的捕快立即追擊;還是被他逃了出來。
“趙老山的表哥?”九月挑了挑眉;只怕又是哪兒冒充的吧?挑唆趙老山逃獄來尋她麻煩?可是;她何時有過這樣的仇人?難道是張師婆的餘黨?
“趙家人說了;家裡親戚沒有表哥;表姐倒是有的;表弟也有。”老魏搖頭;“刑捕頭已經和幾位捕快回縣衙了;趙家人那邊;他們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對你;倒是沒什麼說法;只說趙老山怕是被人利用了;求刑捕頭他們為趙家主持公道;而且;還要求把趙老山的遺體帶回去安葬;這個;卻是沒有被允許;幾位捕快的回答是要稟過知府老爺才能有所決定;如今;趙老山被安置在義莊。”
這麼熱的天安置在義莊……九月嘆了口氣;與趙家人的這點兒事能這樣落幕是最好的了;她沒有更多的精力去與他們糾纏不清。
老魏說完這些事;倒也沒有離開;他知道九月身邊沒有得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