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樺倩真正憂慮的是,江之寒的這一系列動作,怎麼看都有那麼點待後事”的味道。她完全贊成江之寒更多的從日常的商業運作中chōu出身來,實際上她心裡一直遺憾的是他沒有選擇繼續走學術道路(沈樺倩內心深處一直覺得江之寒在這方面比自己更有天賦,還想著以後有機會勸說他以某種方式重返校園)。她也不反對他把財富和身邊的人共享,雖然她自己對此興趣並不是太大。現在她在學校和集團領到的薪水已經很多,連房子都是作為福利江之寒免費贈送的。
但江之寒對公司管理解構的重組計劃,以及他這一次資產轉移和重分配的力度,總讓她有種隱隱的擔憂,不知道他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在做未雨綢繆的準備。但既然他沒有提起,沈樺倩也沒有多問。就如以往一樣,她只是努力的細緻的有效率的執行江之寒的意圖。
這一次江之寒回中州,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去和沈樺倩面談事情的進展。另外一件事,則是和思宜準備的“蛇吞大象”的收購案有關。為了支援思宜的野心,江之寒從各個渠道分批次的從開曼群島,美國,和加拿大調回來大批的流動資金。這可不是一個小動作組織了一個小團隊進行相關的其中關於稅收,法律等各方面都有很多講究。這筆資金準備現在可以說是在暗處,希望到時候能出其不意的發揮更大的作用。
江之寒對林墨說,這一個多星期在青大呆的很愉快。等回中州處理好事務,馬上就飛回青州來,再放自己一段時間假,好好的享受下校園生活。也許江之寒是想著要有所改變,和以前對伍思宜或者是吳茵不同,現在他幾乎從不和林墨談和自己生意相關的任何具體話題。
自從江之寒重回青州以後,林墨的咳嗽兩三天後就奇蹟般的突然停止了。前段時間長久呆在室內有些蒼白的臉sè也迅速恢復了神韻。這幾天她有時候看鏡中的自己,都恍惚覺得自己年輕了些,像是回到本科時候的樣子。
江之寒要飛中州,林墨並沒有特別說什麼,還是像平常安排作息:去實驗室,開會,出席活動,和朋友聚餐。唯一不同的是,這幾天多了一個跟屁蟲,江之寒成天無所事事的和她在青大附近四處遊
今天下午有場足球賽,是今年才開始舉辦的研究生杯的半決賽…電子系對陣建築系。電子系身為工學院的大系,實力還是相當不俗的。林墨是nv生中極難得的對足球感興趣的,所以早就答應了人家到時候去場邊助威當啦啦隊。江之寒以前在青大認識的一位球友說過,踢球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吸引nv孩子的注意!當然,他對足球運動的褻瀆,遭到了大家的一致鄙視,都詛咒他在大學找不到nv朋友。但這位仁兄說的不無兩分道理,場邊助威的nv生對於場上拼搏的選手是有很重要的加成作用的。
走在路上,能感覺到天氣的炎熱。雖然是暮chūn的時節,青州這兩年的天氣愈發的糟糕,似乎冬天和夏天都在延長,而最宜人最漂亮的chūn天剛一開始便要結束。
江之寒無聊,和林墨講今早聽到的關於她的八卦,順便感慨一把人心不古,“你說現在學生會都是些什麼人呀,偷jī摸狗的……”
林墨板著臉駁斥他,“你可別一bāng子打倒一片,我還是研究生會的幹事呢……”
問起沈城畢業的事,江之寒和她大概講了講來龍去脈,“沈城名義上那個導師,早已半退休了。實際帶他的那個副教授心思就想著賺錢,研究專案基本不做,忙的都是企業的橫向課題,以計算機為主的。沈城從企業裡出來,以前讀書的時候計算機接觸不多,這方面就比較弱。但實際上他在專業上還是很有經驗很不錯的,卻不受老師待見,課題改了又改,像是沒人管的孩子。當年沈城辭職來讀博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工廠裡的nv友要求的,覺得在車間幹技術工作沒有前途。想當年,博士還是很神聖很金字招牌的頭銜。前年吧,或許再早些,那個nv孩兒和他分手,很快就嫁人了。為此沈城很受打擊,在研究所裡成天打打遊戲混日子,感覺自己事業被耽擱了,愛情也成昨日黃花……”
林墨評論說:“沈大哥人很不錯的,一時消沉,現在也算是輕舟已過萬重山,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球場,就在電子系的研究所大樓旁邊,比標準大場略微小些。
比賽還沒有開始,有一群人圍在中圈,似乎在猜邊。旁邊跑出來個熟人,卻是古麗麗的男朋友吳文濤。喝了一次酒,和江之寒很有些相識恨晚的味道。
他開mén見山的問:“之寒,球踢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