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凌安四人同時驚歎出聲,面色極度古怪。
他們的原計劃是提個百兩,待到賭性調得差不多了,再提千兩,沒想到凌動直接提到了千兩,這可大出他們意外吶。他們幾個世家子弟,雖然手頭寬鬆,但是平時也就是個千兩左右的零花,賭個百兩就頂天了。
四人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色,還是左光宗出聲:“凌三哥不愧是三哥,豪氣干雲,千兩就千兩,兄弟們陪您了!不過這千兩可不是小數目?”說著用一種懷疑目光打量了一下凌動,小心翼翼的道:“兄弟幾個手頭銀子倒夠,不夠還有產業抵債,只是聽說凌三哥那邊家教甚來,若是一鋪千兩,怕是凌三哥你……不若玩10兩的?”
說到這裡,左光宗再不出聲了,火候把握的剛剛好,其它人也配合露出一副懷疑的目光!
凌動冷笑,好一個欲擒故縱的把戲!猛地一拍桌子,眸子一瞪,擺出一副二世祖的樣子:“怕老子輸不起是吧?不說我爹掌管凌家的財務,就是我凌動這兩個字的畫押,也能值幾萬兩吧?”
看到凌動這副模樣,左光宗、凌安、凌卓幾人對視一笑,凌卓拱了拱手:“左六指,大伯(凌動的父親凌遠山)在我凌家的差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開了開了,我都等不及了,今天還是三哥坐莊?”
“沒看到我已經坐莊位了嗎?”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人,凌動是一點好感都欠奉!
凌動一句話,將凌卓噎了個不輕,解氣似的狠灌了一杯茶水,這才道:“請凌三哥驗骰!”
凌動搖了搖頭,一把拉過骰盅,抓起三粒玉色的骰子,鬆開手指,然後任由骰子順著指縫滑下,落在骰盅裡清脆悅耳的跳動起來。手腕猛地一翻,扣上骰盅,鐺鐺鐺就搖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這骰子動了手腳,就算是凌動要求換一副,換上的還是動過手腳的。
不過,對於前世在賭場中發過財的凌動而言,這骰子動手腳亦或不動,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砰!”骰盅猛地擱到了賭桌上,凌動吆喝了起來:“下注了,趕緊下注了!”
如同前世的重複一般,左光宗傾聽了幾息之後,掏出一沓百兩面額的銀票,在凌動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押到了小之上,另外三人也是有樣學樣,或多或少,紛紛跟風押小。
在這四人當中,真正會賭術的也就有左光宗一人。左家掌控著南山郡城大半的賭場,左光宗精於賭術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買定離手了!”凌動揭開了骰盅,看都沒看一眼結果,這頭幾把,無論他凌動怎麼搖,左光宗都會帶著那幾個混蛋押輸,勾起凌動的賭性上來,好謀求更大的戰果!
這賭桌上先小贏再後大輸,那種力求翻本的賭性,才是最可怕的!
在賭桌上,先輸幾把,可能就警醒了,但若是先小贏後大輸,那一個勁要翻盤的心思就擋不住了,一條道走到黑的賭下去了,前世的凌動上的就是這樣的套!
果不其然,骰鍾裡兩個五一個四,十四點大。
凌動一把攬過四人身前的銀票,堆放到了自己面前:“嘿,開門紅吶!我早就說過,今天你們兜裡的銀子會向我滾滾而來,要退出趁早啊!”
凌動一句話將凌安凌卓等人氣得直翻白眼,尤其是氣量狹小的凌安,眼珠已經發紅了。不過這幾人的怒意稍現即斂,讓你笑,等會有你哭的時候,嘿!
一連開了七八鋪,凌動的手風其順無比,贏得時候多,輸得機會少,面前的銀票已推了一摞了,少說也有2萬餘兩。
其實全是在左光宗那混球的帶領下放水的!
凌動表現自然很配合了,很是誇張的一腳踩到椅子上,賣力興奮的搖著骰子,嘶聲吼著,儼然一副賭性上頭的樣子。
“你們都慫了嗎,怎麼越押越少了,只押最低限的1000兩,沒銀子嗎?沒銀子就滾出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凌動在那裡手舞足蹈的叫囂,那哥四個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任誰被壓著連輸六七把,還被對方指著鼻子罵,心情都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心裡都明白,這是他們放水的結果,眼神就都集中到了左光宗身上。
凌動的這副樣子,在左光宗看來,卻是賭上興頭了,真正的入了這個局。考慮了一下,左光宗教衝另外三人打了個眼色,好戲要開始了!
“砰!”凌動再一次將骰盅擱到賭桌上大吼道:“下注嘍,下注嘍,再來兩把,老子要是九連勝了,可就閃人了!欺負你們太沒意思了!”
受激的凌安首先受不了,摸出大大一摞銀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