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從而改變這個世界。
一路走來,牧浩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很無法適應的世界。無法適應的人只能選擇逃避,就像眼前的孫舒威。不知為何,此時牧浩卻想起了沈玥和孫昊,嘴角不由自主的泛起一抹笑意,那兩個傢伙,殺起人來比自己還要乾淨利落,也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在各自的宮門中混的怎麼樣了,至少沒有自己這麼差勁吧。
走廊的盡頭處,一座古老的祭壇矗立著,那古老的紋刻,使其顯的有些滄桑。
孫舒威止步,指著祭壇道:“這祭壇是道簡單的傳送陣,通往贖罪塔外。”。
牧浩徑直的走向祭壇,挺拔的身影還是那麼單薄。
“難得離開這鬼地方,希望師弟今後就不要再進來,誰來這裡都是遭罪!”孫舒威拱手道:“好好享受外面的陽光,那種站在陽光下的感覺還真懷念。”。
牧浩微微轉身,看著孫舒威,嘴角卻綻放起一抹笑意:“這裡對於我而言是天堂,孫舒威師兄,我們會再次見面的,相信不會太久。”,話音一落,牧浩轉身邁入祭壇之上,無盡的黑暗,猶如潮水般,吞噬了他的身影,唯獨一道笑意的聲音迴盪著:“還有,我叫牧浩!”。
孫舒威身子猛地一挺,口中喃喃著:“牧浩?不錯的名字,不過他先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會再次見面,難道這小子還要出去殺人?”,看著祭壇上空蕩蕩的空氣,孫舒威也不管牧浩能否聽得見,喊道:“你小子出去就好好修煉,別再來這鬼地方了!”。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初升的旭曰閒照著蒼穹,數道老長老長的背影,被拉在鋪滿枯葉的石道上。乍起的秋風,捲起了滿地的枯葉,這數道身影就像石像般,一動未動。
“還有兩個時辰,若是大門未開啟,他就是死在贖罪塔內了!”中年人淡淡的道。
美眸凝視著猙獰的鐵塔,石輕寒柳眉微蹙,看著腳下翻滾的秋葉,她心頭也泛起了少許煩躁。不管是哪兩種結果,她都有些不願看到。
若是牧浩死在贖罪塔中,她深信父親會愧疚一生,甚至她自己也會有些愧疚。但若自己未答應父親的約定,相信父親也不會袖手旁觀。同時,若牧浩真的有幸走出贖罪塔,那也就是意味著,自己要嫁給這個模糊,只記得起名字的男人,不應該是男生。
畫眉緊鎖,石輕寒貝齒輕輕咬著嘴唇,她甚至有種要掉頭離開的衝動。她從來沒有想過,時間會是如此的漫長。
“嘎吱!嘎吱!”就在這一刻,這龐大猙獰的鐵塔中,緩緩泛起了刺耳的聲響。瞬時四道目光,齊刷刷的向著緊閉已久的漆黑鐵門望去,就像一隻巨獸爭開了血嘴,腥臭嗆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鐵門緩緩開啟了,無盡的黑暗讓人有些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贖罪塔開啟了?”兩名執法者難以置通道,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了的錯愕。
“開啟了!”石輕寒修長白皙的手,緊握著搖動的衣角,其美目停落在無盡的黑暗中。
“他真的走出贖罪塔了!”中年人的聲音也泛著少許激動。
雖然先前猜測,牧浩會走出贖罪塔,但是親眼目睹到這一幕的時候,饒是以中年人的性子,也難得泛起了一抹激動。這數十年以來,贖罪塔可是稱為墳墓的存在,他可是未曾見過有人能夠走出來。
“砰!砰!”細微的腳步聲在黑暗中泛起,這腳步聲彷彿是踏在眾人的心頭,其心臟也砰砰加快跳動著。無論是石輕寒,還是中年人,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漆黑的大門。
半響後,一道消瘦單薄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是那麼的刺目,猩紅的血衣比起朝陽還要奪目。望著一臉平靜,猶如進塔前那般平靜的牧浩,中年人的眼瞳微微一縮。此刻牧浩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出籠的野獸,特別是後者那眼神中,瀰漫著的一抹森然的淡漠,給人一種刺骨寒意的感覺。
“這小傢伙在贖罪塔中經歷了什麼?”中年人暗自咂舌,目光緩緩從牧浩臉上移開,落在其身上,那猩紅如血的衣衫,絕對是因為染了太多的血而造成的。
牧浩的目光,無悲無喜的在四人身上一掃而過。當其目光掠過石輕寒,那張精緻的玉容時,牧浩劍眉輕微一挑,好似在那裡見過這女子,只是記憶中卻沒什麼印象。
隨即看向中年人,牧浩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不急不緩的抬步,牧浩繼續向前走去,夕陽的餘暉,投落在他那平靜的臉龐之上,讓牧浩有些不適應,感覺有些刺眼,“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突然見到陽光,卻有些不適應。”。
石輕寒的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