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敏銳的年輕人,呈呈說過要把女兒溫映藍嫁給他,並且極力撮合兩人交往。
這飛來豔福啊!
松亞傑抱著一盆羊齒,走過西班牙廣場的破船噴泉。他的模樣很奇怪,彷彿時尚模特兒在走一場遠古植物秀。一般,要去赴約的男士手裡不會捧著羊齒蕨,溫老師也說他女兒喜歡玉簪花,但松亞傑從來沒送任何女性花,只曾在一個女性發上簪插野玫瑰——
他猶記得那野玫瑰的香氣和無花果般的色澤,這是他永遠不想破壞的記憶,他這輩子無法送其它女性花,無法在其它女性發上簪插一朵取代的花。
所以,他不買玉簪花,買一盆羊齒蕨送那未來的古生物學家。
溫映藍沿著住處附近街道,慢跑一圈完畢,就看到松亞傑帶著一盆翠綠植物朝她家走來。“松亞傑——”她站在一樓門口朝那名於極短時間內成為父親得意門生的奇葩揮手。
松亞傑撇唇笑著,一步一步靠近那幢古典高雅的公寓。“生日快樂,映藍。”走到她身前,他直接把羊齒蕨給她。
溫映藍顰蹙眉頭。“你怎麼知道我生日?”該知道的人,給忘記了,不需要知道的人,親自把禮物送來了!“我可先跟你說在前頭——我不會嫁給你,我這輩子只想嫁給荷庭。”
“嗯。”松亞傑淡淡斜扯嘴角。“我覺得你很可愛,映藍。”
溫映藍抬眸。“我才不要你覺得我可愛!無聊!”她扭過頭,走入大理石圓拱門。
松亞傑跟在她背後,道:“溫老師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晚上要啟程離開羅馬,明天會登船出海,航繞大洋,展開尋找古代沈船遺蹟的考古工作,所以這次,讓我們好好為你慶生吧,要不,溫老師下次再見女兒,也不知是何時……”
心中無限感慨啊!
“你真體貼溫柔呢……亞傑……”溫映藍往電梯裡踏。
松亞傑進去後。她放開按鍵的指。電梯門幽緩靠合。他說:“我以前是做慈善的,有一顆好心。”
溫映藍歪著頭,美眸瞟掠他。“你一直在哄我爸爸,當作做慈善嗎?”
“怎麼說?”松亞傑挑眉。
“讓爸爸安心啊……我覺得你陰險而高明。”溫映藍垂眸看著羊齒蕨,一手翻摸葉片。
“我是真的對海洋考古研究充滿懂憬,真心投入此行。”松亞傑說。曾經,她希望他成為一名考古學家。
“亞傑,”溫映藍把羊齒蕨兜向他。松亞傑接手,等著聽她想說什麼,好像他倆很有默契似的。她說:“你是不是早就有女人了?”
松亞傑眸光微閃,沉吟兩秒,回道:“我的確不是處男,你在意嗎?”
所以她說他陰險而高明嘛……溫映藍嬌嘆口氣。
松亞傑把羊齒蕨送回她手中,一面又說:“我知道大部分女性對這方面有潔癖,有些甚至要男人割過包皮才行……”
一個男人跟你講這種話,你會相信他對你有愛情嗎?
溫映藍這會兒狠瞪松亞傑一眼。“我知道你是醫師,但我才懶得管你有沒有割過包皮!”她嬌怒。“我想說的是,我前幾天在爸爸的研究室,不小心弄掉了你桌上的一個盒子,那裡頭有一條寶石項鍊,底座還刻了字,顯然不是要送我的……”她捧高羊齒蕨,美眸目光很挑釁。還問她在不在意他不是處男咧——他的秘密恐怕比處男、割包皮更大!
電梯門開了。
“那是我前妻的。”松亞傑坦言無隱。
溫映藍猛頓尚未完全走出電梯門外的身影。“你有前妻?!”驚訝回眸。
“嗯。”松亞傑大掌輕覆在她腰後,帶著她走離電梯。“她還幫我生了一個女兒,很可愛的小姑娘——”
“那你幹麼還離婚?”溫映藍的反應很直接,回頭審問似地對著他。
松亞傑神情深邃了起來。“我覺得我們兩個在交往,不適合談論這個問題。”出現了——唇邊陰險而高明的微笑。
“我沒跟你交往,你只是在哄我爸,好,就讓你當煙幕彈!”反正爸爸那麼不中意荷庭……溫映藍勾起松亞傑的手。
“映藍,我很認真的……”松亞傑沉嗓說著。“你上次要我幫你拼湊的始祖鳥骨骼模型,已經弄好了……”
“那等會兒,再幫我把這個羊齒蕨種在露臺……”
佟綺璐收到一盆四季花店送來的野玫瑰,那位叫賽恩的老闆,協助她把花種在屋前的小庭院,澆好水,賽恩才告訴她,花是一位在附近海域探查古代沉船的海洋考古學家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