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汗淋漓。
金旋子沒我那麼緊張,他在旁邊找了個椅子坐著,手裡拿著個老式的收音機,聽著裡面的評書,評書完了,金旋子就慢慢的調頻道,找到一個放漢劇的臺,又慢慢聽著。他倒是悠閒的很,若不是看在金仲在施法術,幫助趙一二,我就忍不住惡語相加。
趙一二好多了,說話又變成平常的語氣,“他來了。”
金旋子說道:“是啊,他就等著你散功。”
然後兩個人又不說話。氣氛沉默。
過了好久,金旋子才說道:“跟我回老河口吧。”
趙一二不說話,把金旋子看著,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看來這兩師兄弟的恩怨太深。我覺得我不該打擾他們。就對金旋子說道:“金師傅,我給你們做飯去了。”
金旋子向我看了看,點了下頭。
趙一二說道:“小徐,廚房裡還有點臘肉。”
金仲走到灶房,在火籠裡新增柴火。
我不會做飯,看見金仲在火籠上吊了個鍋子,盛滿水煮起來,又放了點油鹽。我就把臘肉洗乾淨,切成塊,扔進去。畢竟我和金仲能心意相通,就是做飯,也配合默契。
肉在鍋裡慢慢熟了,散發出臘肉的濃烈香味。
我走到稻場上,我不知道兩師兄弟剛才說了什麼。但我從金旋子失落的表情來看,趙一二不肯去老河口。
我攙著金旋子,金仲扶著趙一二進了灶房,大家吃飯。
趙一二要我給他和金旋子倒酒。金旋子遲疑的說道:“你能喝酒嗎,你喝了酒,他豈不是更兇……”
“反正是躲不掉了……”趙一二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喝點也無妨。”
大家就在火籠旁喝酒,趙一二身體不適,趴在竹椅上,漸漸的又睡了,酒都沒喝完。可是他不唱歌了。看著他背上上密密麻麻的銀針,我心裡難受。把趙一二的殘酒倒進自己的酒杯,向金旋子敬了敬,金旋子點了點頭,和我幹了一杯。
“金師傅,你是來幫趙先生的,是不是?”我問道。
“他不願意跟我走啊。”金旋子把身邊的那個收音機又給開啟了,收音機裡是點歌節目,主持人在介紹某個流行歌曲,接著就傳出張宇的歌聲。
趙一二和金旋子這麼多年,發生了這多事情。趙一二肯定也覺得對不住金旋子,所以不願意跟著金旋子去老河口。
“還記不記得,我給你的那個字?”金旋子問道。
“記得。”我答道:“狂。”
我想起趙一二當初做三十六的時候,多麼風光,也是在這裡,那麼多人道賀。可如今,地方沒變,趙一二卻變成這個淒涼的處境。
“知可為,而不為,是為狷。”我說道。
金旋子接著說道:“不可為,而強為之,是為狂。”
原來金旋子是這個道理。他勸我入道啊。
可是金旋子說道:“我當時贈你這個狂字,可不是這個道理,可你這麼想也沒錯。嗯,機緣如此。”
“那你當初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會知道的。”金旋子在賣關子,“說破了,就沒用了。”
“你到底是不是來幫趙先生的?”
“他不願意跟著我走,”金旋子把收音機又調了調,放在耳邊,繼續說道“那我也沒辦法。”
第196節
2010…9…71:21:00
我沉默了。趙一二心高氣傲,不願意尋求金旋子的庇護。這也在情理之中,金旋子一身的殘疾,趙一二怎麼可能低聲下氣的反過來接受他的恩惠。
金仲手中用火鉗不停的撥弄火籠的柴火,有些人天生就喜歡這樣,喜歡折騰燃燒中的木柴,讓柴火燃燒的更旺。金仲樂此不疲,火光映在他臉上,一明一暗,他臉色還是默然無表情,不知道心裡想什麼,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忍住探知他心思的衝動。
“他又來了。”金仲冷漠的說道,口氣卻不緊張。
“他是誰?”問向金旋子。我現在知道了,趙一二肯定是被一個什麼厲害的鬼魂纏住,而且很厲害,驚動金旋子過來。
我心裡有兩個疑惑。第一,金旋子為什麼會放下對趙一二的恩怨,過來幫他。
第二,這個人跟金旋子和趙一二的淵源非常深,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到底是什麼來歷呢?
我想問金旋子,但金旋子不會回答我,他現在的眼神正盯著火籠在看。
我好奇的看向火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