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盯著她的紅唇,垂下的睫毛擋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徐寧歡反應過來,連忙推開傅南祁,鞋子一高一低,她差點摔倒。
傅南祁想伸手去拉的時候,音樂聲正好停了,燈光緊接著亮起。
突如其來的燈光讓他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眼睛,等適應了光線後,再睜開眼睛,女人已經脫了高跟鞋,拎在手裡,赤腳跑出了大廳。
女人的背影透著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就像小兔子受了驚嚇,丟盔棄甲逃跑一樣。
傅南祁伸手摸了摸剛才被女人親過的地方,上面好像還殘留著些許溫度。
男人黑眸微眯,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從宴會大廳出來後,徐寧歡乘著電梯一路往下,到了地下停車場,走到離電梯最近的一輛車,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徐寧歡就摘掉了面具,神色冷淡,哪還有剛才半分柔弱無助。
陸錦詩一早就等在這裡,她一腳踩下油門,車子迅速離開了停車場。
她看了一眼後視鏡,問:“怎麼樣?還順利嗎?”
徐寧歡點了點頭:“嗯,很順利。”
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她對傅南祁的瞭解依舊沒有變。
剛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對自己開始感興趣了。
如徐寧歡所料,沒了剛才那個女人,傅南祁更加覺得這場舞會索然無味,乾脆提前離場了。
林淮安已經準備好車,在大門口風大等他。
男人坐上車後,才摘下了面具,面具上嘴唇的位置印著女人的紅唇,曖昧至極。
傅南祁的手指摩挲過紅唇附近,抬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眼眸晦暗。
許久,他突然開口:“去查一下今晚舞會,一個帶著黑貓面具的女人,今晚給我結果。”
林淮安愣了一瞬,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傅南祁嘴裡提起過哪個女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傅南祁此刻好像有些迫不及待?
路口指示燈變了紅燈,他回過神,連忙點頭:“是。”
林淮安送傅南祁回了他在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層。
傅南祁剛推開門,就看到客廳裡亮著一盞昏黃的夜燈,蘇芷柔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昏昏欲睡。
男人腳步一頓,走到沙發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低聲道:“芷柔,醒醒,回房間去睡。”
蘇芷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傅南祁,眼底瞬間多了幾分笑容:“阿祁,你回來了。”
“嗯。”傅南祁看著她起身,又說道:“下次不用專門等我,你明天還要趕通告,早點休息。”
明明是關心的話語,蘇芷柔卻開心不起來,她應了一句:“我都兩個星期沒見到你了,我想多看看你。”
蘇芷柔一邊說一邊朝傅南祁走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就要親上去。
男人眸色一沉,眉頭微蹙,在她快親上來的時候轉過頭,躲開了。
他低頭時,才發現蘇芷柔穿得很清涼,這身睡衣壓根遮不住什麼東西。
蘇芷柔動作一僵,有些難堪,她輕咬著唇,語氣嬌弱地問道:“阿祁,都這麼久了,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之前她騙傅南祁說自己有抑鬱症,所以他才那麼著急跟自己結婚。
婚禮被楚綰綰和宋知南破壞之後,她心有不甘,原本是想給楚綰綰一點教訓的,卻不知道她從哪裡找到了自己沒有抑鬱症的報告。
楚綰綰把這件事告訴了傅南祁,傅南祁原本是不信的,但終究是多了幾分疑慮。
他私底下調查了一番,確定蘇芷柔沒有抑鬱症!
傅南祁最討厭別人騙他,特別是這麼重要的事情。
直到現在,蘇芷柔還記得那一天他質問自己的場景,她從來沒見傅南祁發過那麼大的火。
從那之後,傅南祁對她就冷淡了許多。
要不是她當時懷孕了,恐怕傅南祁早就跟她分手。
可孩子出生已經這麼久了,他還是不願意給自己一個名分。
說起這件事,傅南祁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幾分,誰都不知道他知道蘇芷柔是裝的抑鬱症,只是為了留住他時有多震驚。
他丟了好幾年的記憶,蘇芷柔好像也跟他少年記憶中的模樣不太一樣了。
男人沉聲道:“這件事別再提了,早點休息吧。”
傅南祁拉開她的手,將她推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