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
“小姐不滿意嗎?”趙媽媽有些無措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閉了閉眼睛,想著這裡是古代,能有東西給她用就不錯了。不能要求太高想要什麼衛生巾。她再睜開眼睛,對趙媽媽搖搖頭,“滿意。你下去吧!我就用這個了。”
“好!老奴這就去稟告老王爺和王爺。”趙媽媽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你說要去告訴我爺爺和父王?”雲淺月一驚。這種事情還要吵得天下皆知嗎?
“小姐來了葵水是喜事兒,您的身份尊貴,自然要稟告老王爺和王爺,這件事情是要列入府中典事記錄的。”趙媽媽立即道。
“那你去吧!”雲淺月有些無力。
趙媽媽覺得小姐可能第一次來這個,不習慣,才如此模樣,笑著又安慰了兩句,說來了葵水小姐就成人了,出了房門,頂著雨向雲老王爺的院子裡跑去。
雲淺月看著趙媽媽歡喜地跑出淺月閣,收回視線,看著手中的布袋掙扎了片刻,這才墊了上去,又連忙悉悉索索換上衣服,一切打理妥當,她才穿上鞋子下了床。有些犯難地看著亂七八糟的床和一堆衣物,包括容景剛剛扔在地上的錦袍。她臉色不好地對屏風後喊,“你可以出來了!”
容景從屏風後緩步而出,玉顏微染燻色。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伸手一指地上的衣服,沒好氣地道:“你的袍子怎麼辦?”總不能一會兒來人讓她的人拿去給洗了吧?還嫌丟人不夠嗎?
“你先收起來吧!不用洗了。”容景給出建議。
“你什麼時候離開回自己的府邸?”雲淺月問。
“你的傷口雖然已經癒合,但也是表面。大約還要幾日。”容景道。
“那我先給你收起來,今夜你住隔壁去。再不準在我房間住。”雲淺月道。
容景點點頭,這回極為痛快,“好!”
雲淺月哼了一聲,彎身撿起地上的衣物,攢吧攢吧塞進了自己的櫃子裡。容景眸光閃了閃,緩步走到桌前坐下,目光不離雲淺月。
雲淺月蓋上櫃蓋,回身,與容景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她覺得自己臉皮夠厚了,但還是沒這個男人臉皮厚,她還沒開口,就聽容景認真地道:“你既然……還是回床上躺著吧!”
“死不了。”雲淺月冷著臉色瞪了他一眼。
容景臉色有一絲不自然閃過,掩唇輕咳一聲,移開視線看向窗外,再不說話。
雲淺月走到床前將被單褥單都撤掉,攢吧攢吧抱在懷裡,幾步走到門口,推開門,一把扔進彩蓮懷裡,“拿去洗了。”
“是!”彩蓮想著這床單才洗過的,但也不敢言聲,連忙接了。
“吩咐廚房給你家小姐燉一鍋雞湯。”容景聲音傳出。
彩蓮嚇得手一抖,手中的東西險些都扔了,她小臉有些發白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一見這小丫頭的模樣就知道她想歪了。心想著古人果然都早熟,這麼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居然比她還懂。她回頭瞪了容景一眼,對彩蓮沒好氣地道:“胡亂想什麼呢?我葵水來了。”
彩蓮恍然,有些歉意地看了雲淺月一眼,小臉通紅地點頭,“奴婢這就去!”話落,抱著東西轉身跑了。
雲淺月見彩蓮跑入雨中,雨點噼裡啪啦打在她身上,她小身板在細密的雨簾裡縮小成一點,她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轉身走回了房。
“換藥吧!”容景見雲淺月進來,面色恢復一如既往,溫聲道。
“嗯!”雲淺月也不矯情,點點頭。女人嘛,都有那麼點事兒,出糗就出糗了,若是一直害羞下去以後還怎麼混?她對外面喊了一聲,聽雪、聽雨連忙端著溫水走了進來。
雲淺月坐在軟榻上,容景挽起袖子起身站了起來,開始給她傷口換藥。
絹布扯開,果然傷口已經結了疤,如容景所說,僅是表面結疤,要想全部都結死大約還要幾日,但這已經夠讓雲淺月佩服容景的醫術了,果然不是蓋的。她不由讚了句,“醫術真不錯。以後我再受傷,就靠你了。”
容景手一頓,語氣有些沉,“整日裡胡言亂語,以後再不準受傷。”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哼道:“也不想想我是怎麼受的傷?還不是因為你!你若是不愚蠢,我至於受傷嗎?”
容景沉默,過了片刻道:“我以後不再愚蠢了,所以你也不準再受傷了。”
“你說不準就不準?你是我的誰?”雲淺月不屑地撇撇嘴,見容景停下動作,她立即催促,“快些,我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