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找我幫忙的時候就談感情。現在我找你幫忙，交情就不到那份上。”老葛一拍年輕美女的大腿，“小妹，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忒壞。”

“講得好像你不壞似的。”美女推了葛大爺一下，發嗲說道：“草我之前答應幫忙找個角色，現在影子都沒有，還天天換著花式來草。”

“嘖嘖嘖，老葛，你這事辦得不地道。”林東再次趁機瞎扯，轉移話題，“而且你這一把年紀，得悠著點啊。”

“行了，咱們是同一類人，扯來扯去的沒意思。我有個七大姨八大姑之類的遠房親戚，想去韓國發展，就想讓你瞧瞧能不能行？有沒有門路？”

林東一呆，一臉懵b，伸手指著自己的俊臉，“你問我有沒有門路？搞搞清楚，你才是圈中大佬好不好？我只不過是小蝦米，勉強算半個圈內人。”

“裝吊絲也沒用，這事還真就賴上你了。別的詳細資料我懶得查，但你是作曲家，寫了好幾首歌連續霸佔榜首位置好幾個月；當過電影製作人，《陽光姐妹淘》創造小成本電影的票房記錄。就這兩條就夠了吧，你想捧個人有什麼難度？”

林東這還沒想好推搪的說辭。年輕美女就咻一聲就離開葛大爺身邊，挪到保姆車另一邊的林東身旁，眨著狐狸眼狂放電。

“這，這幾個意思？”

“被誰草不是草啊。帥哥你捧我當明星，我任你玩。”美女拉過林東的大手放在自己胸口上，“而且不要你銀子的哦。”

林東和葛大爺對望了一下，面面相覷。節操這種事情，一山還有一山低。

“司機停車。”林東待保姆車停下，拉開車門，直接將年輕女孩丟了出去，“滾蛋，想讓我草的女孩有許多，不缺你這一個。”

保姆車再次上路，氣氛卻變得有些怪異。葛大爺感到丟臉，林東感到尷尬，東哥這純屬躺槍，這麼果斷地拒絕誘惑已經很給面子了。

“老葛，這事……”

“不怪你，用錢能買來的女人，差不多都這樣。”葛大爺摸著光頭，一臉唏噓，“所以找老婆一定不能找那些要錢的。”

“那全國就沒幾個人能找到老婆了，不要彩禮就嫁的女人真不多啊。”

……

一路無話，葛大爺帶著林東來到水邊，分不清是河還是湖，但沒有半點浪花，肯定不會是海。

“老葛，這又是什麼路數？我才剛下飛機，就馬上下水？不是小說裡例牌的全聚德嗎？”作為海鮮過敏的苦逼人士，林東實在不想在船上吃飯。

“京城人多車多，什麼都多；就是安靜的地兒少。想安靜就只能下水了唄。”老葛對著遠處的一條大船揮揮手，“全聚德那兒，還沒進包廂就得被人圍得團團轉。明星怎麼可能會去全聚德？要吃那兒的烤鴨就讓送過來吧。”

“那就來兩隻。吃一隻，打包一隻。”林東完全不知客氣為何物，矯情不是東哥的風格。

“行。就喜歡你這暴脾氣。到船上再說。”

不大不小的船，正好可以在中間擺放一張大圓桌，足夠宴會使用。兩岸風景很是不凡，搭配上古樸淡雅的裝飾，隱隱有一些古時候“花船”的感覺。城裡人真會玩。

早已等候著的中年夫婦趕忙起身相迎，打著招呼噓寒問暖。唯有一位頂著飛機頭，穿著非主流的青年安坐原位，對葛大爺喊了聲“叔！”，然後就繼續低頭玩手機。拽得像“冠希哥”似的。

“我給你們介紹，這位哥們叫林東。別看他年輕，在韓國很混得開的，數一數二的作曲家、電影製作人。這次是專誠邀請他從韓國過來瞧瞧咱們家‘葛希’。……”葛大爺開始忽悠，吹捧林東，吹噓自己功勞，總之就是一頓吹牛皮。

中年夫婦被忽悠暈了，對著林東就是各種敬茶敬酒。那個叫“葛希”的**青年還真的就像“冠希哥”一樣，依然狂拽，保持著低頭玩手機。

“老葛，這幾個意思？”林東指了指**青年，“就是這位想去韓國？”

葛大爺還沒回答，中年婦女就搶先發話。

“這孩子從小就要當明星。送他讀藝校，卻是打架泡妞無惡不作。後來想送他去部隊改造，哪料到現在徵兵嚴格，這小子有打架記錄居然當不了兵。”中年婦女吸了吸鼻子，“聽說韓國練習生管教人厲害，所以想送他過去。就算當不了明星，也能幫他改一改臭毛病。”

林東努力地憋著笑，這理由絕了。居然是為了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才要送孩子去當練習生。這練習生在中年婦女的眼中，恐怕和監獄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