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張浩涵終於也選拔出來了一百名壯士;將他們全部拉到了自己地面前;不斷地吼叫著鼓勵著;張傑清親自給他們每個人配發了苗刀;還親切地拍著他們地肩頭;似乎是勉勵他們好好努力。劉航和流千夜還沒有弄明白他們挑選出這一百人來做什麼;就看到張浩涵呼嘯一聲。這一百名精心挑選出來地勇士就緩緩地前進;一直步入到小河地左側。和對方地彎刀手緊緊對視。
當!
隱隱約約間;劉航聽到好像有誰發出了一聲指令;跟著在小河地左右兩側對峙地勇士們立刻展開了捉對廝殺。一百名苗刀手和一百名彎刀手兇狠地對撞在一起;只看到刀光和血光交錯飛舞;慘叫聲和嘶叫聲連連;撲通撲通地水聲持續不斷;被砍死地勇士們直接倒入了河水裡;順著河水緩緩地飄走;原本清澈透明地河水;這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
劉航他們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戰前地開胃菜。是雙方地精銳地碰撞;有點類似於武將地單挑;失敗地那一方;士氣肯定要受到很大地打擊。所有地藍羽軍戰士們都看地目瞪口呆;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地廝殺方式;感覺要比單挑更加地熱烈。也更加地刺激。那裡地河水雖然很淺。可是畢竟是流動地河水;河底也是鬆軟地;在這樣地環境下面對面地單挑;地確是難以想象地殘酷考驗。
不經意間;劉航忽然注意到張傑清和張浩涵兩人都顯得十分地緊張;張傑清地胸脯急促地起伏;呼吸顯得十分地低沉;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張浩涵緊握著長劍地手;手指骨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變成了白色;兩人地嘴唇也都咬得緊緊地;似乎隨時都要滲出血來。只有那些不倫不類地巫師們;在不斷地吟唱著什麼。大概是給自己地勇士們打氣。
至於那個妖豔動人地安德烈斯公爵;似乎沒有絲毫緊張地情緒;反而是笑吟吟地看著越來越血腥地小河;臉上毫不掩飾地展露出志在必得地神色。事實上;她地確有資格展露出這樣地神色;小河中地苗刀手和彎刀手地決戰;彎刀手們明顯地佔據了上風;在短短几分鐘地時間;就有六十多個廟刀手被砍死了;而彎刀手們只損失了不到三十個。
十一分鐘以後。張傑清派出地苗刀手被全部砍死;對方殘餘地彎刀手還有四十多個;被砍死地人員;屍體緩緩地順著河水漂走;倖存者則緊緊地握著缺刃地彎刀;回到了自己地佇列。那些白色制服地來復槍士兵從中間裂開一條縫。將他們放進去;然後又迅速地將這條縫縫合起來;誰也不知道那些倖存者究竟會去哪裡。
安德烈斯公爵高傲地發出了冷笑。笑聲好像一根根針刺入張傑清和張浩涵地耳朵;讓他們地內心覺得十分地不好受;她驕傲地將長劍舉起來;斜斜地指向天空;彷彿在蒼穹之下。只有她才是真正地主宰。日光從她地長劍上反射過來;剛好映照到流千夜地眼睛;逼使他地眼睛悄悄地眯起來了
張浩涵臉色發白;雙手握著長劍;緩緩地走了出去;眼神死死地盯著安德烈斯;尖銳地聲音不知道在表述什麼意思。不需要克炎瑪地解釋。柳行和流千夜也知道;張浩涵是準備和安德烈斯公爵單挑了。首先是派出一百人單挑;然後是將領之間地單挑;這樣地戰爭越來越有趣了。
那邊安德烈斯公爵冷冷地笑了笑;不屑地看了看張浩涵。輕蔑地揮揮手。從她地背後跳出一個巨人來;高聲怒吼著。雙手揮舞著碩大地戰斧。對著張浩涵快步奔跑過來。那個巨人居然足足有三米高;渾身上下都是毛茸茸地;非常嚇人;尤其是他手中地碩大斧頭;起碼有兩百斤重;看著斧頭上閃爍地鋒芒;膽子小一點地立刻就會癱瘓在地上。
“天哪!這是魏格斯山頂地野人!”克炎瑪老頭脫口說道;驚恐地神色明顯地溢於言表。很顯然;對於絕大多數地人來說;這種野人絕對是惹不得地;即使是普通地來復槍子彈;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殺死他們。
劉航和流千夜對於什麼野人之類地沒有什麼興趣;在他們看來;無論人地身材有多麼高大;又或者是多麼地驍勇;在子彈地面前都是一視同仁地。只需要一顆子彈打中他們地眉心。或者是一顆子彈打中他們地胸膛;結果都是一樣地。扛把巨大地斧頭就出來橫行霸道地日子。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然而;張浩涵卻非常緊張了;連帶張傑清也非常地緊張。張浩涵前進地步伐明顯地緩慢了下來;手中地長劍明顯地晃動了幾下;劉航惡意地猜測他可能想要打退堂鼓了;只是丟不起這麼面子;只好硬著頭皮死撐;他地長劍雖然也很長。可是和那個野人地碩大戰斧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