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攪得附近虛空動盪!
踏浪墨鯉一陣發怵,他們可是聽許聽潮說過,這位安期師叔練得一門大神通,名喚法天相地巨靈神,肉身威能極大,全力施展,便是此界的虛空都有些承受不住,委實不好招惹!兩人又怎願與他動手?
“請師叔過目!”
墨鯉打出一道真氣,將步虛玉璧托住,緩緩送到巨人面前。巨人哈哈一笑,身軀一抖,化作平常大小,將那玉璧抓在手中。
兩人還方才鬆了口氣,就神色一滯!
但聽這位“安期師叔”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其中記錄的果然是太虛師兄元神演法!踏浪師侄,墨鯉師侄女,這玉璧暫且借與師叔幾日!”
也不待兩人同意,抖手將那玉璧收起。
踏浪頓時一副苦瓜臉,哭喪道:“師叔,您老人家一定要儘快還給鯉妹啊!”
安期揚把臉一板,掩住面上的暈紅,一本正經道:“你看師叔像是那種人麼?”
“自然不像!”
踏浪信誓旦旦,心裡卻暗罵不已,你這老頭長了一副強盜像,臉皮還如此之厚,不是“那種人”才怪!明明早就知曉我與鯉妹的根腳,還要刻意刁難一番!
正所謂有其師必有其徒,安期揚收的兩個徒兒郭雄師鐵黑虎,何嘗不是如此?只不過這對師兄弟下山行道去了,並不在門內。
“唔……”安期揚甚是滿意,大手一揮,“前面帶路,那許家娃娃闖下的禍事可不小!”
“師叔,許兄弟究竟做了什麼?”
踏浪與墨鯉御起腳下翠山,往來路飛遁,卻忍不住擔憂地詢問。
“也無甚大事,只不過將一位師叔的本命飛劍毀去,再把另一位的雙臂砍了下來!快走快走,怎的恁多廢話!”
踏浪墨鯉聞言,卻齊齊倒抽一口涼氣!這般“犯上作亂”,哪裡還算不得大事?也不用再催促,趕緊連連使出挪移之術,往碧秀峰而去!
安期揚和另外兩個老者也自跟上,只不過三人不時嘴唇翕動,也不知在傳音說些什麼。好一陣之後,安期揚滿臉悻悻,兩個老者卻都露出喜色,一人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曹蹇遠遠站定,見安期揚三人這般輕易就放過踏浪墨鯉,卻正眼也不瞧自己,冷哼一聲,架了劍光往遠處遁走……
碧秀峰,祁堯領了許聽潮等人回到自家居住的閣樓,在客廳首位上坐了,才冷聲道:“還不快快將芍藥放出來!”
許聽潮聞言,將神念沉入仙府,輕易就尋到芍藥。這丫頭正在藥園門口滿面興奮地與兩個小人兒盤點搜刮得來的靈藥。以神念傳音說了一聲,也不待芍藥答應,就將她與兩個小人兒攝出!
“師傅!”
芍藥似乎還在疑惑天地忽然轉變,將目光從面前的花籃上移開,落到祁堯身上。渾然不覺籃中藥香已經彌散開來,頃刻充滿了整座廳堂。
“陶師兄,你怎的也在此處?”
祁堯正不自禁地輕嗅藥香,許聽潮身前又是光芒一閃,陶萬淳有些不悅地出現在堂上。
“祁師弟。”陶萬淳向祁堯略一拱手,便轉身對許聽潮道,“你這娃娃,莫非不知師伯正自祭煉那靈脈麼?怎的輕易就來打擾!”
“師兄,即便這小子不請你出來,師弟也要傳音尋你了!”
“莫非出了什麼大事?”
“哼!”祁堯瞪了許聽潮幾眼,沒好氣道,“何止是大事……”
不片刻,芍藥就捂住小嘴,滿臉驚駭。
聽得祁堯述說,陶萬淳也愣了半天,雖說他並不與彭青宵等人親善,但也覺得許聽潮做得太過,此事甚為棘手。
“你這孩子,怎的惹下如此禍端?”陶萬淳連連搖頭,“這可怎生是好?”
“還能怎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小子難道真會那麼乖覺,接受門規處罰?這數十年來,就為幾株五彩九穗谷,那些個師弟把我這碧秀峰折騰成什麼樣子了?”
祁堯兀自憤憤,敖珊等聞言,卻不禁都鬆了口氣,聽這語氣,祁堯明顯還是偏袒許聽潮的。
許聽潮也是知機,趕緊將那種植了陰陽蓮蓮藕的靈脈奉上。
祁堯取在手中,接連打量了好幾眼,目中隱有精光閃動,半晌才勉強露出個笑容:“算你小子識相!等你那兩個友人回來,趕緊出去避上一避,門中自有我與你陶師伯周旋!”
“多謝兩位師伯!”
許聽潮誠心誠意地躬身一禮,敖珊許戀碟等也是恭敬行禮。
“老夫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