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功利過了頭。且所謂的補償,不過是他們拿走了自認的大頭,施捨留下的一口清湯罷了。
正是心中生出這般念頭,許聽潮面色已然微微陰沉,只淡淡道:“侄孫這番回來,本就沒什麼追求,補償不補償的,師伯祖休要再提。只一事須得先說清楚了,諸位長輩想要攻略天下,侄孫只負責駕馭元磁極空梭運送人手,具體如何爭鬥,卻不會插手!”
朱衍聞言,面色微變,只道:“既是同出一門,侄孫何苦如此決絕?”
許聽潮嘿嘿一笑:“諸位長輩有幾人把侄孫當做同門了?再者,侄孫若傾力輔助,可有什麼好處?”
“自然是有的……”
朱衍方才開口,就被許聽潮搶了話頭:“恕侄孫直言,爭鬥起時,侄孫若出手,怕是沒有十合之敵。似這般,攻城略地大概會全是侄孫一人的功勞,然諸位長輩能否將戰獲盡數讓出?之後諸般好處,能否讓侄孫佔得大頭?”
朱衍啞口無言。如果願意,又何必瞞著你就把章程商議妥當了?
許聽潮無所謂一笑:“既如此,侄孫又何必去做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既然諸位長輩那般看中利益,便憑自己的本事去爭搶吧!”
五六九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七八)
朱衍架了遁光從碧秀峰上衝天而起,行出數里,心頭窩火再也按捺不住,不自禁地冷哼出聲!
縱使盟內長輩有千般不是,自己這師伯祖的前來安撫補償,也該是夠分量了吧?那小輩竟然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真真氣死個人!
在這老道看來,許聽潮身為太清門弟子,便該聽從門中長輩驅使,任勞任怨,少計較個人得失。他卻不曾想到,許聽潮壓根兒就不怎麼將太清門當回事兒,如今羽翼已豐,想要他無償為太清門做事,還會可能麼?
送走了朱衍,許聽潮也不回仙府,就在自家閣樓上盤膝而坐,或是打磨自家真氣,或是修煉周天星辰玄宿大(蟹)法,或是習練法術,或是御使煉魔仙劍,把困在周天星辰大陣中那鐵牙老怪當做練習劍術的靶子。
如此兩日之後,有個四代弟子前來通知,要許聽潮前去西方山門之外,與眾位虛境匯合。
許聽潮知曉該是盟內那些個老怪要出發前往肆契洲了。
他站起身來,走出閣樓,一揮手,五色清光從掌心汩汩流出,將這閣樓罩住,倏忽收進元磁極空梭中。
那前來的傳訊的弟子見得這般情形,不禁面色微變!
這位師弟如此做法,怕是真個不把太清門當做歸屬了!
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裝作沒看見,邀請許聽潮上路。
許聽潮謝過之後,身上白色雲霞一起,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清門西方山門之外,許聽潮在三十多個虛境老怪跟前現出身形,二話不說,揮手將元磁極空梭祭出,化作一片綿延數里的璀璨星河。
“諸位前輩,請吧!”
許聽潮伸手肅客,一干老怪卻面面相覷,眼見著緩緩流動的星光,就是沒哪個敢先行邁步,遁入其中。許聽潮暗自冷笑,自己又不會吃人,有什麼好怕的?也不知那無良之人對這些個老怪說了怎樣的好話,事到臨頭,竟然個個猶豫畏縮。
“哼!”
這出聲冷哼之人,竟是那方面闊額的何爍。自從在巨人界太清別院圖謀仙府不成受了些折辱,這老兒便與許聽潮十分不對付。
許聽潮還以為他要找些話來說,哪知這老怪昂首闊步,好似一隻剛戰勝了對手的鬥雞,徑直架了遁光撞入漫天星光之中。
此舉一出,三十來個老怪面色為之一鬆,稍稍等待了片刻,身上都是光芒大作,化作各色遁光,紛紛沒入星光之中。
許聽潮這才不慌不忙地不入元磁極空梭,催動此梭內部的坤德元火,往肆契洲挪移而去。
方才挪移了兩次,行出千餘萬里,許聽潮就面現怒色,心念動處,已經出現在飛梭所化大地上空。
前方不遠,一大一笑兩個老怪正自圍堵一頭丈許大的青色鸞鳥。他們倒是言笑晏晏,那小青鸞卻滿眼驚慌,哀鳴陣陣,奈何本身才不過區區煉氣境修為,連化形都不能,如何逃得出兩個虛境的掌心?
“小寶貝莫跑!乖乖跟了你家老祖,隨便傳你一道法門,不須數年,便教你化身成人,快活不盡!”
說話的是個好似白麵饅頭的白皮胖老兒,只見他生了兩道八字眉,嘴唇也微微向上勾起,看來倒甚是和善。
小青鸞這時已看見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