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話題從茶道展開,可我並不太懂,所以也就也沒記得多詳細,隱約記得石行長和左國立說的都是各種茶葉的事兒,黃秘書不時也會差上兩句。
閒聊了一會兒,左國立就對一直沒說話的我道:“小峰,你對茶道似乎沒什麼興趣。”
我點頭說:“不是沒什麼興趣,而是沒有絲毫的興趣,我也不懂行,讓左叔和石叔見笑了。”
左國立笑笑說:“你倒是實誠,不好面子,是個幹大事兒的料,不過幹大事兒要‘謹一言,慎一行’你可知道?”
好吧,我知道話題馬上就要扯到正事兒上了,所以我就點點頭說:“左叔叔說的極是,只有謹慎言行,才能不惹是生非,也才能諸事暢通。”
“嗯,你嘴上倒是挺明白事理的,可你的行為卻有些大相徑庭了。”左國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說道,“好茶!”
我自然不會接著茶這個話題說,就帶著疑惑問:“左叔叔,你的意思我的行為不夠檢點了?”
左國立放下茶杯,看著我說道:“難道不是嗎,今天你擋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搞了陳二亮,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大忌?”
我眉頭皺了一下沒說話。
此時一旁的黃秘書就結果左國立的話說:“接下來的話由我來跟易峰說吧。”
可能是接下來的話有些禁忌,左副市長不好親自開口去說吧。
黃秘書就直接說道:“易峰,俗話說的好,民不與官鬥,可你今天的那排場明顯是在與為官者叫囂,是在示威,甚至可以說是威脅。”
我趕緊解釋說:“我針對的是陳二亮!”
黃秘書搖頭說:“可陳二亮也是官,你讓其他跟陳二亮一起為官的那些同仁們怎麼看,怎麼想,你瘋子地位大過官?”
我繼續強調:“我針對的是陳二亮!!”
黃秘書繼續搖頭說:“我已經說了,陳二亮是官,打個比方,一箇中國人去了國外,被外國人給羞辱了,那同為中國人的我們會不會氣憤,我們就會覺得他羞辱的不是那個人,而是整個中國的人!”
黃秘書的這些話說的就有些嚴重了,如果按照他所說的邏輯,那我豈不是把所有當官的都得罪了,其中還包括左副市長
見我不說話,黃秘書就說:“易峰,不敢說你把邢州的所有當官的都得罪了,可至少會有一半的官員看你不順眼,這絕對不利於你在邢州的發展。所以我們左副市長才一開始就告訴你‘謹一言,慎一行’,這‘謹一言’,謹的就是與官家的言語、評論;‘慎一行’,慎的也是與官家的來往、溝通。這些話說起來生澀、難晦,可最終卻是隻有一條,那就是‘和為貴’。”
我有些不能理解說:“可陳二亮那種垃圾,我怎麼跟他‘和’,我瘋子雖然不是正途上的啥人物,可是傲骨還是又那麼幾根兒的,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我也有自己的底線。”
左國立和石行長同時笑了笑,顯然是覺得我說的話太過幼稚了。
黃秘書搖搖頭說:“你還是沒明白的我的意思,我說的‘和’並不是讓你與髒垢勢力為伍,而是讓你利用‘和’去對抗它,就拿陳二亮這件事兒來說,你是怎麼做的?打、罵、損,傷盡了為官者的清譽,你不但傷到了陳二亮,也傷到了所有為官的人,此為‘不和’。”
我隱隱明白了一些,我當時打罵出氣的時候,是很過癮,可是我也把人們引向了一個誤區,那就是好像天下為官者都是陳二亮這個德行,所以才有了病房那裡老人“世風日下”的哀嘆。
黃秘書繼續說:“相反,易峰,如果當時你忍了下來,等我過去後再處理這件事兒,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你沒有損傷為官者的清譽,反而還主動跟我們為官者合作,讓我們剷除奸惡,為我們政治生涯塗抹靚麗一筆,那你在所有為官者的心中就大不一樣了,此為‘和’。”
好一個“和”與“不和”,看似簡單的一件事兒,一個結果,卻有兩種大行徑庭的影響,而我無疑走錯了一步,給自己種下了禍根。
我長長舒了口氣,就問黃秘書說:“那我可有彌補的辦法。”
黃秘書這就不說話了,而是笑了笑看向左副市長。
顯然接下來的話應該就是由左副市長親自來告訴我了。
左國立先是衝著讚許地點了下頭,然後再說:“你沒有執迷不悟,可回頭亡羊補牢,亦是難能可貴之處。”
我沒有心思聽這些誇獎,就笑了笑催促左國立儘快說出補救的辦法,我可不想在邢州混的時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