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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渾身打顫的司機將雙手高舉過頭,下了計程車,向後退了幾步。

索菲搖下了車窗,用槍指著那個摸不著頭腦的司機。“羅伯特,”她平靜地說,“到駕駛座上去。你來開車。”蘭登可不想和一個揮舞著手槍的女人爭辯些什麼。於是,他下了車,繞到靠駕駛座的車門邊,開門上了車。司機一邊高舉雙手,一邊咒罵著他們。

雖然布呂耶爾街上那褐色的斯巴達克式石屋已經見證了無數的苦難,但塞拉斯卻覺得他現在的痛苦才是世間最難堪的。我被騙了。一切都完了。

塞拉斯被騙了。隱修會的教友們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洩露秘密。塞拉斯連打電話給主教的力氣都沒有了。他不僅殺了知道楔石隱藏地的四個人,還殺了一個聖敘爾皮斯教堂的修女。她與上帝作對!她蔑視天主事工會!

我給主教帶來了危險。塞拉斯茫然地看著地面。

蘭登竭力試圖換擋。計程車在熄了兩次火後,終於被開到了路邊。他不得不放下男子漢的架子,對索菲說:“還是由你來開吧。”

索菲跳到駕駛座上,長吁了一口氣。幾秒鐘之後,計程車就平穩地駛離了“塵世樂土”。

蘭登又掏出了那把鑰匙,覺得它沉甸甸的。他忽然意識到這把鑰匙除了帶有隱修會的標記外,還跟隱修會有著更微妙的關係。等邊十字架除了代表聖殿武士外,也象徵著平衡與和諧。凡是見過聖殿武士肖像的人,都會發現他們的白色戰袍上繡著紅色的等邊十字圖案。

早期的幾百年裡,隱修會為了保護那些具有神奇力量的檔案,曾多次被迫遷址。據歷史學家估計,自隱修會從耶路撒冷遷到歐洲以後,曾先後六次更換埋藏聖盃的地方。聖盃的最後一次“露面”是在1447年。當時,許多人都證實說一場大火險些把那些檔案吞沒,幸虧它們被裝進了幾個六個人才能抬動的大箱子裡,隨後被運到了安全的地方。從那以後,沒有人再見過聖盃的蹤跡。只是偶爾有些傳說,說它被藏在了養育亞瑟王和他的圓桌騎士的地方——大英帝國。

不管它被藏在哪裡,有兩點重要事實可以肯定:達·芬奇在世的時候知道聖盃藏在哪裡!那個埋藏聖盃的地點極有可能至今未變!

因此,那些聖盃的狂熱追尋者依然痴狂地鑽研著達·芬奇的藝術作品和日記,試圖找出有關聖盃埋藏地的蛛絲馬跡。有人聲稱,《巖間聖母》那山巒連綿的背景,好像畫的是蘇格蘭境內某個佈滿了山洞的小山群。而有人則堅持,《最後的晚餐》中耶穌門徒們的位置安排令人生疑,那是暗示聖盃埋藏地的密碼。而另外還有人宣稱,透過對《蒙娜麗莎》進行X光檢查可以發現,蒙娜麗莎原本戴著青金石的耳環,耳環上有古埃及生育女神伊希斯的肖像。可是,傳說後來達·芬奇又把耳環用油彩塗上了。蘭登從來就沒發現那幅畫上有什麼耳環的跡象,也想象不出它跟聖盃有什麼關係。然而,那些聖盃迷們還是在國際網際網路的留言版和聊天室裡激烈地討論著這一假想。

對聖盃的追尋者們而言,列昂納多·達·芬奇始終是最大的謎團。他的作品裡似乎充滿了秘密,但所有的秘密都被掩藏著:也許藏在油彩的下面,也許藏在平面圖的密碼裡,也許根本就不藏在任何地方。也許那麼多的捉弄人的線索只不過是留著難為好奇的遊客的,讓他們衝著《蒙娜麗莎》傻笑。

索菲拽了拽蘭登問道:“那有可能是開啟聖盃埋藏地的鑰匙嗎?”

蘭登笑道:“我想,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另外,據說聖盃被藏在英國的某個地方,而不是法國。”

然後,他簡短地給索菲介紹了一下聖盃的歷史。

“可是,透過這把鑰匙能找到聖盃是惟一合理的解釋呀。”她堅持道,“我們有一把非常保險的鑰匙,而這把鑰匙上面印著隱修會的標記。另外,這把鑰匙還是隱修會成員親自留給我們的,而剛才你也說了,隱修會就是聖盃的保護人。”

蘭登覺得她的觀點非常符合邏輯,可是出於本能,他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推論。有謠傳說隱修會曾發誓把聖盃帶回法國,並將其永遠埋藏在那裡。然而,這並沒有確鑿的歷史證據。即便隱修會確實把聖盃帶回了法國,“豪克斯街24號”聽起來也不像是聖盃的永久埋藏地呀。“索菲,我真很難想象這把鑰匙會和聖盃有關。”

“就是因為人們都認為聖盃藏在英國嗎?”

“不僅如此。聖盃的埋藏地是歷史上被保守得最好的秘密之一。人們必須等待好幾十年以證明自己值得信任,才會被選入這個隱修會的最高領導層,從而得知聖盃的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