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保持距離的人。
“他不礙事,總是心不在焉的。。。。。。”
霓裳望著魏治明,不知其意,魏治明摸了一下她的臉蛋,被那群姑娘看見了,齊齊發出鬨笑。
霓裳忙著躲開,被魏治明一把拉緊,“羞什麼,我們是夫妻……”
“你到底知不知羞?誰和你做夫妻?”
魏治明笑意更深了。。。。。。
“明日,我和蕭叔借一艘船,你帶我遊遊這一帶……蘆葦蕩看起來頗有意思……”魏治明放眼望去,一叢叢的蘆葦隱匿在河道不同地方,把那些蜿蜒的河流給連線在一起。
偌大的蘆葦蕩,很多處都十分相似,看起來就像迷宮一樣,真不知道這些漁民如何辨路。
魏治明大概沒想到,一年之後,有許多日本兵在此處喪生,他們日本皇軍被北旅軍在這圍剿,死傷無數。正是這處優越的地理位置,讓北旅軍打了一場勝利的游擊戰,無不鼓舞著民心。
翌日,風平浪靜,正是適合遊船的日子。
在徵得蕭叔蕭嬸的同意下,他借了一艘船。
魏治明扶著霓裳上船之時,有人從後面追了過來,“局長。。。。。。還是讓我跟著去吧……不安全。”
“我已大好,而且我覺得這裡很安全,你回去。”魏治明對滿臉不安的範嚴倫揚了揚手,一隻腳踏上了小木船。
當他慢慢將船劃離,岸邊的人也越來越遠。
今日的他神清氣爽,只覺萬物齊亮,連呼吸的空氣都有了一絲甜味。
如果範嚴倫跟過來的話,他想,美好的出行就被破壞了,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命令範留在漁村。
不知何故,平日小心謹慎的他,今日可以忽略任何危險的因素,他選擇相信直覺,安逸寧靜的小漁村不會有危險。
他篤定,這段時光將只屬於他和霓裳。
剛開始時,河淺魚露,芳草萋萋,除了無數的蘆葦,還有不明的草木。慢慢地,隨著船地深入,他兩就只看得見高高的蘆葦叢,和段段的水流。
有些高立的蘆葦草圍攏過來,甚至可以遮住一片天空。密密麻麻的蘆葦草,分別立在小洲上,有人若想隱匿在此,也不出奇,因為這些長著蘆葦的洲上可以走動。
冬日的風吹起來,有些凜冽,一陣北風颳了過來,霓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看著船進入蘆葦蕩的深處,心神頓時恍了起來,這裡雖和江南水鄉不一樣,但彎曲的河道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魏治明彷彿知曉了她的心思,一邊晃著船槳,一邊打量著她。
你的表情告訴了我,你在思鄉,那麼你還記得一個人嗎?不,是兩個人。等回了滬上城,他想要把那人召回來,或許,她們是時候相認了。
“霓裳,我想聽聽你的事。”魏治明望著霓裳伸手拉了一枝蘆葦,他便停了下來,讓船停在兩旁都是蘆葦叢的水中,船輕輕擺動,直到霓裳把蘆葦扯了下來。
霓裳用手指玩了玩蘆葦,“我的事。。。。。。沒什麼可說的。”她把眼瞥過別處,很快就把話題轉移了,“我瞧著你剛剛手腳靈活,當真全好了?”
她不能提起從前的事,因為不想提起,因為會讓她無顏以對。那件事情的曲折程度完全可以拍成一部電影,她身邊的人沒有一人知道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湯宇徽,餘楠,甚至周露,她從前的身世跟那些消失的人一起被現實的浪潮吞沒。別人知道的僅是,到了滬上城之後,她成為了一名紡織女工,然後去電影公司選角,結果被選上了。
魏治明也不捅破,就著她的話調侃道,“我怎麼好意思讓電影皇后給我使力氣。”
“你使喚我又不是第一次?”霓裳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譏。
“是嗎?”魏治明眉眼沾著喜色,“你倒是說說看。”
他之前把霓裳關在那棟樓裡的行為被霓裳一一如豆倒出,那時,他不叫芸姨伺候,回家了就只叫她。
倒茶,換鞋,換衣,洗臉,洗手,都是她一人的工作,心情好時,他會言語輕柔,心情差時,他就兇巴巴的,霓裳不知受了多少氣。
霓裳想到那段令人糾結的歲月,不禁嘆了一口氣,“唉,你對付人的手段,還要我細數出來嗎?”
“你知道嗎?我只對你那麼做過。”
霓裳嗤笑了一聲,“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當然,因為我從不讓不喜歡的人碰我。”魏治明的話讓霓裳的嗓子突然冒了煙,疼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