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樣啊?(你怎麼樣了?)”
我竭力剋制怒氣,抓過電話來:“呢想我點做人啊?(你想要怎麼樣?我該怎麼辦?)”
他說:“呢覺得我個孫襯不起你?(你覺得方昕配不上你?)”
“他很好,可是,我的BOY-RIEND是歐弦啊!”
方越突然笑了:“耶魯的Antelope教授需要找一位學生做研究和學術繼承人,歐弦他已經答應了。”
他頓了頓:“歐弦和西鬱在一起了,西鬱好像是你的好朋友呢?”
我愣了一下,只聽電話裡方越繼續說:“這世界上,其實金錢做不到的事情,很少。”
“我不相信!”我咬破的嘴唇。
我不相信!不可能的!可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問我:你又憑什麼保障有了其他選擇和優越條件,你最好的朋友們不會背叛你?
方越的聲音還是那樣柔和,卻讓我無法忍受:
“唔系我逼你同昕兒飲個杯檸檬水的,系未?(並不是我逼迫你和昕兒喝下那杯檸檬水的,是不是?)”
我直接掛電話。
薛欣澳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腦海裡迴響:“我的爸爸娶了歐弦的媽媽,歐弦的爸爸娶了我的媽媽。”
歐弦的聲音:“小朱雀,你真的要做方昕的女朋友嗎?”
方昕:“嫁給我。”
我該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大腦好亂我扶著酒店的牆,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冰涼。我顫了一下。找到手機,翻到歐弦的號碼,“相公”那兩個字,突然變得諷刺又可笑。
方昕說:“石珈……”他的表情很複雜,複雜到我讀不懂。他拉住我的手,他的手是暖的,碰到我冰涼的手臂。
我一把甩開他:“其實,你很高興是不是?”
方昕:“……”
“從頭到尾,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方昕:“……”
“我只是你們的玩物,是不是?”
方昕說:“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承認,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光,但是這不意味著我願意跟你做!”
我抬起手甩了他一個耳光,右手猛用力,“咔”一聲!自己也疼到幾乎內傷。
我摸住門把手:“你走……不,我自己走……我不想要再看到你,你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開啟門的時候,蘇汶還立在門口。
他說:“BOSS說你可以直接去澳門,手續他會幫你辦,你可以跟方昕少爺一起讀澳大。”
我說:“不必了,我不會去的,我要高考,我沒有時間再跟你們浪費。”
去買了避孕藥按照說明書吃掉,藥店旁邊,我看到一家刺青店。
我走進去,刺青師看著我,說:“請坐。”
我說:“我畫一個圖案,你幫我刺,右手。”
他說:“你是學生吧?你真的要紋身嗎?之前有小姑娘紋了之後求我除掉,因為學校會罰,她被留校檢視,處分。”
我:“你還要不要做生意?!”
他說:“或者,你用貼的吧,可以洗掉的,或用透明膠可以粘下去的,現在很少有真正紋身的人了,實際上,紋哪裡都不好,因為紋身真的對身體有很大傷害。”
他是不是不會紋身啊?我刷一下站起來:“我去找另外一家店了!”
“別走!好!我給你打八折,你不要走。”
囉嗦到死的紋身師說:“我懂醫學的,紋刺時消毒可是很嚴格的哦!”
我:“快點紋!”
我把圖案給他,是兩把小刀疊成的一個X字母。
我心裡想:“X,代表歐弦的XIAN拼音。”
紋身師調著顏色:“這麼明顯的部位,以後也許會比較難找工作哦,因為有的工作單位對有紋身的人不予錄取。”他說:“你面板那麼細嫩,紋過之後,小心會過敏,甚至出現燒灼感、麻木感。而且,紋身之後是極難除掉的,目前尚未研究出一種特效藥物能將其褪掉,唯一的辦法是做整形手術。”
他說:“我推薦你用紋身貼,我這裡有鴿子血、琥珀橙、奪魂綠……”
我說:“煩!刺我右腳腕上!不在手上了行了吧?!跟我媽一樣!”
紋身真的很遭罪,鋼針刺進我面板,一點點刺上去,紋身師幾次停下來因為看出我太疼,我看著一點點成型的圖案,心想,一旦紋上,它會跟隨我一生,永不能洗掉。除非做整形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