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隨意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曹三與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他看起來顯得有些蒼老,完全不像是一個青年,他這種蒼老是一種神態、氣質,讓人感覺有些死氣沉沉。
遠不像我想像中的王室之後雍容華貴,而且他頭髮的鬢角白如霜雪,渾身散發著蒼涼之意。
“怎麼樣,與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吧,我一心痴迷於劍道,煉劍煉心,孤獨無依。這人的心一老,容顏卻是無論如何也留不住的。”曹三喟然長嘆道。
“也只有曹公子這樣醉心於劍道的人,才能至情至性,練劍白頭。”
“既然公子如此大義,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摘掉臉上的面巾與頭巾,脫下人皮面具,現出了真容。
曹三看到我的真容,沒有絲毫的意外,“早就聽聞秦王仁義,如今一見果然是如我所想,無怪連師尊也說,你是天命所歸的王神。”
“公子只怕不會這麼想吧。”我笑問。
曹三點了點頭,“當然,曹某一生志在復興先祖魏王霸業。昔日先祖率八大邪將領三十萬陰兵,攻打陰司,若不是天意弄人,秦廣王的位置怕早就成為曹家的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憤怒的司馬放
我反唇相譏道:“曹公子說笑了,天意乃是天道所定,又豈非因人力而改,一如你我現在坐在這裡把酒言歡,但誰最終能走出這九龍洞卻也只能憑天意所定。”
“哦?看來秦王比較自信,不若咱們打個賭。”曹三眼皮一抬。看著我哂笑道。
我抬了抬手,示意他說下去,曹三道:“我賭咱們之間,我能離開九龍洞,而你註定要葬身於此。”
“是嗎?賭注是什麼?”我問。
“你若死了,本公子必定會以王公之禮厚葬你。我若亡,還請秦王將我的屍骨葬於陰山之中,如何?”曹三嘴角一揚,笑問。
“好!”
“至於鳳姑娘,自然是誰贏了就歸誰。”曹三道。
我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見我無端發笑,很是不解,“秦王為何發笑?”
“你根本不懂女人,就算九龍洞時我的喪身之地,她也不會跟你的。”我直言道。
曹三起身拂袖道:“好。咱們就走著瞧,看誰能笑道最後。”
“不過念在你我棋逢對手,極是不易。我想過了,此後與你為敵,只論計謀、真法,不論下毒。否則,你根本就不是我曹家天無聖水的對手。”
這話不假,天無聖水乃是天下第一毒,若論下毒,我自然是比不上曹三,而且防不勝防。
曹三這話足以證明他對我確實是惺惺相惜,我這人向來重情義,若非曹三與我立場實在不一,我倒希望與他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曹四的仇,公子看來是不打算找我血債血償了。”我笑問。
曹三道:“人在江湖。便有生有死。他劍法不如人,死的其所。至於報仇,這次九龍洞,你我也是一生一死。”
“好,那咱們就繼續玩下去,看誰能是最後的贏家。”我道。
我帶上面具離開了竹林,回到祭壇,曹三倒也沒有阻攔,既然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怎麼玩都比較隨意了,就看這盤亂棋,誰是最後的贏家。
曹三之所以沒在竹林與我交手。原因很簡單,他已經知道轉靈珠在我的身上,就算他能打贏我,我也會毀掉轉靈珠,以免被他所奪。
如此一來,楊奉煉化的龍氣就成了無用之物。
聰明人之間,很多事情都不僅僅是誰殺死誰這麼簡單。有時候勝負遠比生死要更有意義,曹三最想的是擊敗我,他與我一樣想成為贏家,都想看看對方下一步會怎麼走。以縱宏才。
還有一個原因,曹三知道宋秋風他已經靠不住了,所以他也由得我去策反宋秋風,愛怎麼玩就怎麼玩。
從局勢上來看。好像我佔盡了一切優勢。
但這正是讓我擔心的一點,曹三肯定隱藏了一張王牌,這張王牌足夠他扭轉乾坤。
而我要做的就是儘快的找到他的王牌,徹底的毀滅掉他的幻想。
我剛回到乾坤觀,就被司馬放給攔住了,他急迫的問我:“無傷,我剛剛看到你與曹三去了竹林,他不會發現你的身份了吧。”
我本想告訴他事實,但眼下正是關鍵時候,我不想司馬放因此而多心。
“沒有,他就是對鳳千殤比較上心,讓我去哄哄她罷了。”我道。
不知道為何,我對司馬放遠不如白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