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段的水師原來是羅成統管的,羅成是個很遵循軍紀的傢伙,根本就不循私情。是以在這一帶設卡,不管什麼來頭,除了江東幾大城池的水軍與公差,物資運輸,其餘的私船,但凡想過渡口,都要經過嚴密的盤查。
武陽龍曾經為了這事多次去王城向白朝陽訴苦,白朝陽也拿羅成沒轍,他是按照規矩行事,至於武陽龍私下有我的特許,那是口頭之言,沒有任何的文憑證據,羅成根本就不信。除非有我的親自發話。
只是後來羅成被我調到蔡家去協管水師去了,此地歸江東水師大將薛沐澤親自管理,武陽龍的鬼市工會才得以喘口氣。
但也僅僅只限於換班的這個時間點,駐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船隻去楊家嶺。
說白了。眼下正處在亂世,水軍嚴厲盤查,一是為了有別有用心之徒與探子秘密前往江南蔡家作亂。其二,也是怕有人故意從鬼市上購買兵器。其三,那時候江東的地下宮殿還沒被滅,江東軍對鬼市始終是有戒心的,尤其是武陽龍手上還有兩萬精銳護軍。
“秦王。放行的時間到了。”小貓坐在船頭,邊啃著魚骨,指著前方道。
我一看前面大多數是一些小漁船,我細細數了一下,連我在內一共有十二艘。
“小貓,你在這等著,我去通知薛沐澤,若能在這截住徐老闆就再好不過了。”三江渡是江東通往嶺南、江南的要道,這裡的水軍重點佈防,沿江水岸到處都是軍營,至少也得有上萬的水師,若截住徐老闆,他就是神仙,也難逃一劫。
我悄悄的上了岸,出示了手令,立即有軍士麻利的給我找來了薛沐澤。
“恭迎秦王!”薛沐澤拱手道,見我到來,他有些驚訝,因為我來江南是秘密的,甚至連我的專屬龍船都沒有乘。
“你立即派軍士將前面的小船全都截住,親自檢視,是否有司馬放。”我道。
薛沐澤不敢大意,連忙下令軍士封鎖江面,將船全都扣了起來,我則在暗處觀察這些人。
可惜的是,這些人中,沒有一個是司馬放,也就是說徐老闆根本不在這些船中。
“怎麼會這樣?”我皺眉道,按照漁夫給我的時間推斷,徐老闆應該就是這個時間過江。圍爪來巴。
“老薛,你去查下在這一個時辰內,有沒有過關的船隻?”我道。
薛沐澤想了想道:“江面大多數時候是封禁的,過關船隻都是經過嚴格的盤查,我在這水師大營裡坐了一天,確實沒有司馬放的影子。你想那司馬放可是秦王你的死對頭,我見到他,肯定當場就宰了。”
“一個時辰內,有誰過江嗎?”我問。
薛沐澤撓了撓頭,仔細的想了想道:“你這麼一問,我倒是想起來了,鬼市工會有位姓霍的長老,剛給咱們的軍中送來了糧食。”
“三萬擔軍糧,連個晚飯都沒吃,船隊這會兒已經出了三江渡。”
前段時間與蔡家開戰,為了就近運輸物資,這一帶的水軍糧草盡皆是由鬼市工會提供的,他們來運送糧草,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但巧就巧在時間上,不對這個霍長老很可能是受了徐老闆的密信,以運輸軍糧的名義,將徐老闆暗中接走了。
“老薛,水師隨時準備封江,我先走一步。”我叮囑了薛沐澤一聲,也沒時間再向他去解釋了,連忙讓他給我換了條好船,往楊家嶺方向追去。
運送物資都是大貨船,速度確實不如我乘坐的輕型戰船,兩個時辰後,天已黑透,隱約可見遠處貨船上的燈火,一番急追,卻是已經離鬼市的貨船不遠了。
“秦王,此地已經是武陽龍的地盤了,強行逼停,咱們肯定是不行的了。”小貓提醒我。
我目光落在岸邊的一個渡口,這是個臨時渡口,這裡距離楊家嶺還有一段路途,大部分的客商都會選擇在這落腳歇息,待酒足飯飽後再趕路。
我當初把楊家嶺封給武陽龍作為鬼市的另一個落腳點,也是想借鬼市開發這一帶偏僻的水域與荒山,顯然武陽龍鬼市的到來,確實把這一帶的水域給開發了出來。
若非是江東軍在水上戒嚴,往往這個時候,渡口上早已是人聲鼎沸,酒肆、花樓到處是絡繹不絕的客商。
封江後,雖然顯得有些冷清,但從那一排排亮著的燈火來看,這地方依然還是有些人氣的。
果然,船隻在渡口邊停了下來,徐老闆或許可以不用吃飯,但船卻是由士兵操縱的,他們是普通的力士,得吃肉、喝酒,才能繼續往前開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