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前就死了,這也太亂了吧。
我用探脈打眼查探過杭子,他的魂魄並未全散,只是少了陽魂陽魄而已,並非真正意義上的死人。
偏偏我還不好多問,老王正在氣頭上,問了也是自討沒趣,搞不好還得挨錘,這傢伙的脾氣可是出了名的暴。
“老王叔叔,你別生氣,你就說說杭子到底咋給你闖禍的嘛。”白靈一臉無邪的看著老王,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裝作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老王見了可愛怡人的白靈,有火也發不出來了,只能是嘆了口氣道:“這事太操蛋了,老子也懶的說了,你們去五方鎮打聽打聽就知道了。”
我默默的記下了鎮子名,又從快遞店裡要了件快遞服換掉身上的破爛衫,拉著白靈離開了老王的快遞店。
“傷哥哥,老王怎麼說杭子死了,昨晚咱們不還見著他了嗎?”白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很是好奇。
也許見了江紫陽就一切真相大白了,我說。我感覺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個大謎團,只有找到白橋,或許才能解開謎團,而知道白橋的人,就是江紫陽了。
城關城隍廟,一個滿目蒼夷的遺棄之地。
廟的前殿因為年久失修已經坍塌了大半邊,廟門爬滿了墨綠色的青苔、蜘蛛網,荒涼寂寥。
一走入廟裡,也許是因為這塊地曾是陰司官所在,陰氣重的很,倍覺陰寒。饒是白天,也是寒氣刺骨,讓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城隍大官人的石像倒在地上,上面堆了厚厚的一層老鼠屎,神案上滿是灰塵。
“這鬼地方哪來的人啊,這麼荒涼怕是連鬼都不肯來。”白靈扇了扇鼻子,嘟噥道。
我走到神案前,香壇裡插著幾根燒完線香的釺子,用手指輕輕一黏,手上有明顯的黑色香痕,“香應該是新燒的,這裡來過人。”
江紫陽!我全身戒備,慢慢的往裡面走去,壯起膽呼喊她的名字,腳下的破磚爛瓦,不時傳來的吱嘎聲,讓我心裡直打鼓。
穿過狼藉的前殿,後面是一間狹窄的偏房,想必原來是給這裡看廟的廟祝住的。
裡面點著一盞油燈,綠豆大小的火點,照的屋內昏沉幽暗,陰滲滲的,很是詭異。
“啊!”白靈捂著嘴,指著地上,用眼神暗示我,嗚嗚的亂叫。
我一看,媽呀,地上全都是被剖腸、剮肚的死老鼠,血已經乾涸,凝在地上黑糊糊的,噁心至極。鼠常年藏於陰暗、汙穢之處,這人以鼠為生,必定是邪派中人。
“別怕!丫頭。”我握著她顫抖的手,用腳踢開死老鼠,強忍著口鼻內的惡臭,繼續往裡走去。
往裡有一扇小窄門,裡面的空間很狹小,緊容一張小竹床,床上像是躺著一個人,穿著白色的喪服,從身段上來看隱約是個女人,因為光線太暗,難以看清楚那人的相貌。
“傷哥哥,這不會就是江紫陽吧。”白靈小聲的問我。
我倆躡手躡腳的走到竹床邊,果然是個女人,她的胸口上放著一個手機。手機還有電,裡面只有一個撥出號碼顯示,是白靈的。
看來她就是給我打電話的人,江紫陽。
“喂!快醒醒啊。”白靈試著喊了喊她,卻沒有半點反應,我伸手在她的脈門一探,冰寒的很,脈象早就全無,從打的脈來看,應該是死了至少七天以上了。
“丫頭,別喊了,她是個死人。”我鐵青著臉說。
剛說完,一個黑糊糊的玩意從女屍的胸口探了處來,兩隻血紅的眼睛散發著兇光,衝著我吱的一聲,竄了出去。
我一看原來是隻老鼠,本來就緊張的很,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
她既然是個死人,這電話是怎麼打出去的?又是誰把她弄到了這麼詭異的地方,從江紫陽的外形來看,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傷哥哥,你能看出來她是怎麼死的嗎?白靈躲在我身後問道。
我撩開她的喪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屍體儲存的很好,或許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太重,連屍斑都沒怎麼長,依然有彈性。
我撥開她的眼臉,眼珠子雖然沒了生氣,但看起來很平靜,眼鼻耳內盡被硃砂堵著,就連下面的隱私部位都被貼了符紙鎮著。
第四十章無賴鬼老
當然,這並非是我手賤,有戀屍癖,而是七叔教我檢視屍體的常規知識。
全身竅門被封,天靈無傷,唯有印堂,有一點點血紅的印記,就像是被針蟄了一下,若非我有意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怎樣?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