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哥,多謝你指點。嘮嘮叨叨的惹你煩心了。”洛璟言羞赧的說。顧瑜瑾展了下眉,“挺好。”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顧瑜瑾做的東,洛璟言要結賬被他止住,“結過了,走吧。”
“那怎麼行,我……”“我年長,理所應當。下次不攔你。”聽還有下次,洛璟言又自在了。李方鳴至始至終立在角落,裝雕像。
☆、經年往事好佐酒
相思暖。廂房。日暮。
慕北馳氣定神閒的喝著酒,一杯接一杯。秦嵐疏坐在他對面不明所以,詢問了看向季南遊。季南遊就更不知道了,他昨晚徹夜難眠,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接著去洛雲息那蹭了頓飯,盯著他雕了陣子的花。然後就來到這裡,發現慕北馳也在,還坐了不少時間了。也不多說話,就是聽曲喝酒,像個尋歡作樂的客人。
“九哥,你有心事?”
“沒有。”
“北馳,要是心裡不得勁就吃快糖甜甜。”說著,真遞了塊酥糖過去。
“你隨身還帶著這個?”秦嵐疏訝然。
“雲息給的。上午去他那轉了轉,包了堆給我。能吃好幾天。”
慕北馳接過,放進嘴裡。好甜。皺著眉頭嚥下去,又開始倒酒。“你們有事要說的話,我出去喝。”
“沒什麼需要避著九哥的。你不用動。”
“嵐疏,紅袖樓的主人面上是個姓趙的商人,背後是左明德。我見過他們碰面,偷聽了談話。拜他所賜,小爺聽了個把月的牆腳。”季南遊道。
“怎麼,得了便宜還賣乖?看你每天左擁右抱的得意的很呢。”
“這絕對是冤枉。每晚賣完身從美人鄉里爬起來偷偷摸摸亂竄,有時候還得被迫看場活春宮,可不是人受的。不過我乾的事大概被發覺了。他身邊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上次險些被逮到。”
“昨天是怎麼回事,你被人陰了?”慕北馳插口問道。
提到這事,季南遊黑了臉,“小娘皮敢給我下藥,老子一個不慎著了道!”
“是戲耍也是警告。”秦嵐疏道。“吃虧了?”
“虧大發了!啊,不提也罷。”想到自己被慾火中燒的被關進男娼館,就說不出的憋屈,“他祖宗的,小爺早晚討回來!”摸出塊酥糖,咬的咔嚓咔嚓作響。端杯水送下去,道:“嵐疏,我懷疑左明德下步會藉助什麼契機吞併相思暖。他現在防的嚴實,探不到訊息。你心裡有個數。”
“紅袖樓是什麼格局?”
“分東西兩館。客人多集中在東倌,西館是男娼。其他的和咱們這差不多。不過他們的姑娘確實很漂亮。穿戴上很下本錢,連脂粉都用上好的。行為舉止也讓人挑不出毛病,調教得很不簡單。”
“夜資呢?”
“比咱們少。”
“過兩天我去玩玩。”慕北馳漫不經心的說道。
“哈?”莫非被說動心了?我還沒可勁兒描述呢。
“九哥,過幾天小妹生辰,帶你去個好地方散散心。”
“哦?好啊。”
“能不能攜親友?”季南遊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秦嵐疏:“你有什麼親友可帶?”
“當然有。小爺想把剛劃入親友範圍的人帶去。你要是不喜歡就作罷。”“是雲息吧。他估計不會應邀。”慕北馳放下酒盞,語氣平平。秦嵐疏看了兩人會,心裡怪怪的,“隨你喜歡,反正也沒別的,就是賞個景熱鬧熱鬧。不過你什麼時候和他走那麼近了?來歷不懷疑了?”
“懶得再折騰費心的事兒,管他以前是什麼人呢,現在是雲息就成。再說北馳都不介意,我也樂得清閒。”
“九哥,你知道了?”
慕北馳垂下目光,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道:“十幾年前我見過他。在大燁和熙陸的戰場上。”
此言一出,兩人皆驚。季南遊抽了口氣,不太相信的說:“你是說他參過軍?之前怎麼沒聽你提過?”雖說早就認為洛雲息不是本人,但是實在想不出那副病弱的身體威風凜凜的姿態。
“是。我也是前幾天才認出來。當年他並不是這般模樣。”
“那是哪般模樣?你怎麼認出來的?”季南遊興致勃勃的問。
“像……匹受傷的小獸。”想起初見洛璟言的時候,他露出的眼神,讓自己似曾相識,不由出手幫了他。失笑,真是一家人啊。
聽了這麼個形容,還沒下文,季南遊被好奇心吊的難受,苦哈哈的說:“慕大俠,你新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