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醫護室的門簾,一名士兵走進來,敬禮說道:
“報告長官,指揮部的門外來了幾個人,他們說自己是什麼特使,要求接見,他們讓我遞交這封國書給您!”
國書這種外交公文是隻有主權國家互相之間才可以使用的正式檔案,既然那些人自稱特使,並且鄭重其事地說遞交國書,來頭必然不小。張治國從衛兵手裡接過那封國書,實則就是一封信箋的東西,展開閱讀。不看則已,看後張治國頓覺事情非同小可,仔細收好這封國書,衝著衛兵說道:
“請那幾個人進來,先帶他們到第一層的會客室。”
衛兵一敬禮,說道:
“是的,長官!”
張治國碰上棘手問題的第一反應就是該找誰商量一下,這也難怪,之前“非發”的大事決策都是杜言修、章嵐兩個人搞定,當然有時候他們也會讓張治國提點意見參加討論,但這一回叫張治國自己決定一件生死攸關的事情,他實在心裡沒底。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來不及了,不能把人家晾在外面,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思來想去,臨時抱佛腳的張治國只能把海鷗、蠍女和路飛三個比較親近可信的人抓來充數,等人到齊了張治國開口說道:
“我接到一封國書,是南美洲一個新成立國家的國書!他們要求與‘非發’或者說是未來我們即將要建立的那個國家進行軍事結盟。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這種國家大事蠍女和海鷗都是兩眼一摸黑,完全沒有認識,張治國要問她們的意見等於白費,所以張治國實際只是想徵求路飛的意見。路飛看看兩位沒有興趣搭話的女士,說道:
“關於結盟。。。。。。我認為目前我們與外界的通訊基本中斷,訊息來源有限,能否確認這個訊息的可靠性?其次提議結盟一事可以考慮,可他們是怎麼摸到我們剛搬家的總部邊上來的?”
張治國和路飛大眼瞪小眼琢磨了半天,得出一致意見,聽完來人想說什麼,再作決定不遲。張治國吩咐一聲衛兵,帶著那幾位不速之客到指揮部的地下第二層會議室,他和路飛整理好儀容便準備過去。可是海鷗有不同意見,她認為有鑑於張治國的能力不足以自保,會見身份不明的客人她必須在場,防止出現不測情形。這番話說得剛從教廷刺客手下狼狽逃生的張治國徹底沒了脾氣,只得點頭同意,於是他們一行三人穿過幾道被厚重混凝土牆體隔斷的大門,來到了指揮部地下第二層的會議室。
適才來人遞交的國書上面寫明瞭這個新的國家國號是“神聖印加帝國”,註明的國土疆域包括了除美國駐軍的巴拿馬以外全部南美洲大陸的領土,這個自然會使人聯想到被西班牙殖民者毀滅的古印加帝國。
張治國接受的歷史教育中對那個同樣在西方殖民浪潮中傾覆的遙遠國度瞭解無多,本來就是啊!南美洲的土著居民在大航海時代以後幾乎沒有什麼作為,即便在二十世紀去殖民地化的運動中紛紛取得獨立,照樣只是北方強鄰美國的大小附庸國家。張治國將注意力轉移到南美洲仍然和“非發”建立後南美洲隨之產生的動盪有關,他正在猜想來人的用意何在。
“很高興見到特使先生您和這幾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非發’的最高行政長官和武裝力量總司令穆哈慕。加法加里。坦博魯!”
初次見面張治國肯定不能暴露自己出身的秘密,只是用笨拙的英語客套了一下,說得也是請人給他另外取的非洲名字。站起身的幾個中年男子看起來都在三十歲年紀上下,古銅色的面板顯示著他們長期生活在海拔很高的地區,看面容的確是血統十分純正的南美洲印加族裔。來人中為首的男子向前一步,伸出右手,說道:
“非常高興得到閣下的接見,我是‘神聖印加帝國’的特遣使節蘇祜裡,此次專門為了能與貴國結成牢固持久的軍事同盟而來。”
蘇祜裡特使先生肯定不是科班出身的外交人員,他的開場白實在太直接了,張治國只能苦笑著和他以及陪同特使前來的人員握手,然後示意雙方坐下慢慢談。張治國覺得和這樣直性子的人繞圈子註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所以他十分坦率地說道:
“關於貴國的要求,十分抱歉,因為我們正在遭受到歐美聯軍空前猛烈的空襲與電子干擾,本地和外界的通訊聯絡基本都中斷了,在無法證實您的身份和這個提議可靠性的前提下,我作為一名國家首腦不能在結盟的問題上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蘇祜裡特使倒是個痛快人,他很直接地回答說道:
“我們可以理解貴方的困境,同盟協議的簽訂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