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沒辦法的。我看一個村裡頭也就衡衡好,又懂禮貌又有文化,只可惜這樣的人也就一個。”白玉蘭道。
“我嫂子可想著衡衡呢,他一走就盼著他來,天天數日子過。”花妞道。
“我做主把衡衡給你怎樣?”臘梅花向白玉蘭道。
“去你的,你以為衡衡就是你的了?不過是看著他長大罷了,又不是你養大的。”白玉蘭道。
臘梅花不說話,開始摸牌,對著張牌看了又看。喇叭聲好像越來越大了。
“這樣隔三岔五的鬧鬧,誰受的了,你那位村支書二叔也不管管。”臘梅花向楊柳棉道。
“說了他不知幾回了,誰還不知道他,誰能管得了他。”楊柳棉道。
“真跟個半瘋子似的,整天就想著喝酒,喝的死去活來,你看那人瘦的就剩骨頭架了。幸虧還有個瞎眼老孃照顧他,不然早死了。”白玉蘭道。
“你們看他這樣,以前可壯了,那喇叭吹得比這響多了,跟著個小戲班子,走南闖北的吹。他老婆你們沒見過,數一數二的漂亮,又唱一口好戲,她一開口沒有不讚嘆的。還有一個女兒,遺傳了她母親一副好嗓子,唱的也很好,長的也漂亮。可惜都走了,一走再沒回來過。都是他作孽,一喝酒就打老婆,打得無處躲藏,實在沒辦法就走了。”臘梅花道。
“我也聽說過他曾有個漂亮的老婆和一個女兒,可惜被他打走了。”白玉蘭道。
“都是他自找的,沒人可憐他,他活該這樣。到現在我還想海棠,沒事的時候就想她,想她在怎麼過。還有蕊蕊,她和蘇儀衡很玩的來。她走的那些天,蘇儀衡天天在村頭等她回來,可惜過了十多年她還是沒來。蘇儀衡是個心細的孩子,他嘴上雖不說,可是我想他現在也沒忘了蕊蕊。”臘梅花道。
“你這一說我倒挺可憐他的,哎,世事多變,料他曾經也不會想到今天這樣。”白玉蘭道。
“哼,自作自受,可憐他?誰都值得可憐他不值得。你們是沒見他喝醉酒發瘋的樣子,抓著海棠就打,打得渾身沒一處好的。有時也打蕊蕊,蕊蕊那孩子倒是堅強的,憑怎麼打也不討饒。”臘梅花道。
“他可能也是後悔的,越後悔越喝酒,越喝酒人越不成樣子。”楊柳棉道。
“哼,這也是報應。”臘梅花道。
三人說著早沒心情打牌了,花妞已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四 魔鬼花園/魔鬼花園(1)
其實魔鬼花園從外面看並沒有什麼特別,魚兒島有的是數不清的花園別墅,一個個鑲嵌在青山之間,遠處望去猶如空中花園一般——真弄個空中花園也不過如此罷了。那是個下午,我照例像往常一樣在在山間行走,尋找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和小動物之類。一切看來都很平常,然而,那註定是個不平凡的下午。
我聞到了奇異的花香,看到了大如團扇的蝴蝶,我很興奮,真如到了世外桃源一般,我很奇怪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這麼好的地方,魚兒島的山幾乎被我踏遍了。在半山腰還有一個花園別墅,被浩如煙海的樹木遮擋著,若隱若現,不仔細看是發現不了的。在我前面是砌的很好的石階,如天梯一般一級一級直上半山腰。我想這石階就是為那個別墅修建的,不過石階很陡,這地方又冷冷清清的,看來很少人在這走。我很好奇那座院子住的是什麼人,想爬上去看看,我不怕石階陡,我喜歡冒險。
石階果然是很難走的,需要時刻抓著護欄,一不小心就有摔下去的危險。爬沒一會就已滿頭大汗,儘管艱難我沒有放棄。越往上爬花香越濃,蝴蝶越來越多,先前看到的大蝴蝶竟不足為奇了。這一切都鼓勵著我繼續往上爬。爬著爬著一抬頭,幾乎嚇的不曾跌下去,一條火紅色的大蛇正在上面看著我。我不敢動只是牢牢地抓著護欄,我與蛇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那條蛇轉頭游到草叢裡不見了。我已兩腿發麻,坐下來休息了一會。雖然驚險,不過回想起來那條蛇還是很漂亮的,紅的像一團火焰,令人*的一團火。繼續往上爬,哪怕再遇見什麼可怕的東西。
爬上去了,一座大宅院豁然出現在面前,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出現了這個龐然大物。院子用很厚很高的石牆圍著,石牆壁爬滿了爬山虎,牆頂爬滿了花枝,一朵朵鮮花爭奇鬥豔。面前就是院子的大門,古色古香,硃紅色的大門已退了不少漆,門前石面長滿了青苔,看來是很少有人進出了。除了石階,門前還有一條蜿蜒小路下山。看著牆頂的花想院內不會沒人住,但看這大門是很少開的,院內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我很疑惑。我尋找周圍看是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