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這個秘密已經顛覆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
晃眼三年已過,蘇起起忙著去大學的行李,途徑北苑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三年了,蘇起肆沒有一絲訊息。
和周星星透過電話,兩人約好下午去送陳辭。
彼此都已經大一,如果不是暑假回家碰到,也已經很久不見了。回房間換好裙子的蘇起起對著鏡子取下耳釘,一進來就看到她誇張耳釘的蘇起魄很不喜歡的表情說,“你這上了大學後,性子倒是變了很多。”
換成耳墜的蘇起起最後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轉回身對倚在門邊的蘇起魄說:“不好嗎?倒是你,我的哥哥,你至少也該談個女朋友了吧。”
癟癟嘴的蘇起魄站好身子後只說,“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說完便下樓去了,現在他在家裡公司實習,每天忙得和蘇湛有的一比。倒是蘇起起便不能總是去纏著他了,對著蘇起魄越行越遠的背影蘇起起收起了笑意,右手撫上耳墜,她想好好活著,熱烈的活著,帶著起肆那一份活著。
剛下車便看到剛剛走到自動門邊的周星星,蘇起起一聲大叫,嚇得周星星停住腳步匆匆往回走抓住她的耳朵說:“蘇起起!你要嚇死我啊!”
兩步走上臺階同蘇起起站在一起的周星星又換了另一支手去揪七七的另一支耳朵,“你這耳珠子,嘖嘖嘖,疼不?”
兩個人剛進機場大廳就看到穿著短褲和超人T恤的丁陳辭,遠遠的周星星看著,好像現在陳辭都是這般隨意。
然後是他身後的孫棉錦,一身白色的裙子長到後腰的頭髮,隨著她的步子搖搖曳曳,是青春裡最好看的樣子。剛考上大學那會兒聽到蘇起起說這件事,周星星還不信,現在看到他們要一同出國了,周星星想騙自己也是不能了。
不過十來米,周星星每走一步都痛到腳尖,起肆走後他們像是最有默契的好友,能不見就真的再沒見。
現在,三年過去了,他打來電話時周星星剛剛洗完頭髮,到大學後周星星就把頭髮剪短了很多,現在只到肩膀,洗時倒是很方便。以前起肆是很喜歡這頭長髮的,沒事兒發呆時就喜歡拿著她的頭髮玩。自己卻去剪了一個最短的頭髮,思及此,周星星終於揚起微笑,一如往常的說:“丁娘娘,你又高了。”
“周星星,你又胖了。”
蘇起起看見兩個人眼裡再沒有別人,只拉著孫綿錦說:“陪我去一下洗手間吧。”
陳辭拿過孫綿錦手中的包包,臉上的笑意甚暖,一旁的周星星忽然覺得費了蘇起起的心思。她們走後,周星星將手插進口袋揚起了聲音說:“去多久啊?”
拉她過來的陳辭歛了笑意,兩個人坐在箱子上眼睛卻各自看向了遠處大廳牆上的廣告,良久陳辭忽然笑出聲來:“你說起肆會不會喜歡牆上的玉鐲子?”
“不會,她手上的鐲子已經很好看了。”周星星說著收回遠眺的目光看向身旁的人,“其實這也也好,我們都應該向前看,不是嗎?”
“你不是在怪我嗎?”
“是啊,你知道就好。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孫棉錦”
“你沒有和棉錦相處,自然不知道她的性格。”
“反正纏著你的功力我是見過了。”
“周星星。”
“幹嘛。”
“你現在和蘇起起玩的不錯?”
“哪裡,我這是前幾天碰到她了,馬上蘇家也要搬去外省了。”周星星說完,見到那頭蘇起起和孫棉錦正走過來,說了最後一句,“你們都走了,如果起肆回來,她會不會難過?”
站起來的陳辭微微僵住了身形,不過也只是一瞬,然後他懷裡便撲過來現在的戀人。周星星一直在心裡告訴自己要釋懷,要釋懷,可是現在她緊攥著的雙手是蘇起起握住了才沒有推開眼前相擁的兩人。
地磚上映著他們四個人,周星星低下頭側過了腦袋,那側影她也不想看。
一些人走到托執行李的地方卻被蘇起起又一聲大叫齊齊投去了目光,周星星剛剛要伸手,就被蘇起起扳著腦袋轉去左邊。
那是,那是蘇起肆不見後就搬走的程遠,周星星問過了所有人,最後只能希望程遠有見過起肆,可是他走的乾乾脆脆,沒有同他們這些朋友說一個字。
周星星跑過去的時候蘇起起跟在她身後一直看向程遠手裡牽著的人,那個人,那個人眉目那麼像起肆。
周星星像一個勇士一般伸手攔在程遠面前,臉上的表情視死如歸。
可是程遠,只是稍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