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瞧見她和聶正兩人在林子裡卿卿我我的,我心頭感到懷疑,於是便上前去問,沒想到這一問之下,竟問出了一個讓我痛不欲生的事實!”萱兒咬著牙,彷彿當年的仇恨情緒再現,“聶正愛上了採心!他們竟然揹著我暗通款曲,甚至……甚至採心的肚子裡還有了聶正的孩子!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一個是我愛慕已久的未婚夫,一個是我視為妹妹的好友,對於他們,我什麼事都沒有隱瞞,因為我覺得我們是一家人!而他們……他們卻瞞著我暗中有了私情,若不是被我發現,我不知還要被他們騙多久!”說到這兒,萱兒手抱著頭,痛心疾首地哭了。
“萱兒……”小巢兒流著淚喚道。她不知道萱兒曾受過這樣的苦,被親密的人背叛是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如果楊朔亭有一天和另一名女子……不!她不要—她不想見到那種情況!
見懷中的小巢兒激動地搖頭,楊朔亭急忙輕聲在她耳邊安撫,以手拭去她頰上的淚水,卻換來小巢兒傷心衰愁的一眼,他頓時覺得整顆心像被人用力握住般,痛極了!
萱兒哭了好一會兒,才又慢慢道:“那時的我心魂俱碎,我哭著要他們否認那頂事實,聶正卻要我成全他們。成全……他怎能說得如此容易?成今他們,他們可以心安理得地逍遙快活,而我呢?我卻得承受被人揹棄的羞辱!這不公平啊!
“於是,在滿心的怨懟及憤恨下,我失去了理智,選擇了一個不歸路……因為如果不這麼做,我心頭的恨與怨無法得到解脫。為什麼就只有我要得到痛苦?他們倆也該嚐嚐才對—所以,我以死對他們下了詛咒……”
萱兒這時撩起了她柔長的白髮,“這白髮在月光之下……很美吧?”望著自己的長髮,她像是陷入了迷思中。“我以死詛咒你腹中的孩兒,生為白髮,年十九,始受心痛之苦,二十未嫁娶今世有情人,與其心靈相通、生死與共,則身心逐漸衰退,吐盡全身之血而亡。”
她低聲的呢喃,若不注意聽,還以為她在哼一首小曲兒,但事實上,那卻是一段駭人的咒語。
“可是……我後悔了……”萱兒的聲音中滿是懊悔,“在我死後,我的魂魄仍是無法得到安寧,只能緊緊地跟著聶正和採心。由於他們深覺愧對於我,於是便離開了那個村落。這一路跟來,我看到了他們的傷心、看到了他們的痛苦,原來他們也對自己的感情掙扎過,在我死後,他們更是自責地痛不欲生。有好幾次,聶正和採心想尋死,但都被我暗中阻攔了。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的我是基於什麼原因這麼做,是原諒了他們,還是想看他們繼續痛苦地活著?”
“有一天,當他們兩人來到這座湖邊時,已經懷胎七個月的採心忽然腹痛難當,在一旁的我竟也焦急了起來,那時,我才知道自己已經原諒了他們。我來到採心身旁,手撫著她的肚子,想為她減低痛苦,但也不知從何下手。就在這時,有一名男子手牽著一個全身髒兮兮的男孩來到了這裡,那名小男孩看起來也不過五歲左右,可是他汙穢的衣衫卻掩不住他天生的貴氣,他周身泛著平常人看不見的紫光祥瑞,一見到他,我心裡便明白這男孩非富即貴。
“那時小男孩突然掙脫男子的手,跑來採心的面前,而他一來到,我便被震了開來,只見那小男孩把手放在採心的腹上,說了句:‘靜下來,別這樣折磨孃親。’很奇特的是,採心的腹痛竟然好了!大夥兒都不可思議地看著小男孩,就連原本帶著他來的男子也是。聶正和採心向他道謝之後,男子便又牽著小男孩的手往西邊走去,而聶正他們休息了好一會兒後也要離開。當我正想繼續跟上去時,玄音便出現阻擋了我的去路……”
“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玄音介面道:“便告訴萱兒,她如果這樣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只是更害了他們。因為採心肚中的孩子已受了她的詛咒,她如果跟著,只會加強那孩子的不安,這也間接地影響了採心的身體。若想要採心活著生下孩子,萱兒便得放開他們。”
“就這樣,我跟著玄音一同在這兒待下,沒想到一年之後會遇見私奔而出的一對男女……”
“私奔?”楊朔亭問。
“那是聶華以及我的妹妹李芸。”萱兒微笑道。“聶家的人因為我的死而無臉待在村落,於是全家遷出村子,但我那妹妹卻和聶華相愛至深,兩人不顧親人的反對,竟收拾了行囊趁夜私奔,而他們也很湊巧地來到這個林子裡生活,這該說是命運的安排吧。”
萱兒站起身輕飄飄地來到小巢兒面前,“你一直都看得見我,你的出現也為我帶來了快樂,我真的很高興有你的作伴。雖然身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