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章天霖的心裡就控制不住的往外竄火苗,眼睛更是狠狠的瞪著對面的林雨萱,恨不得立刻將她打包讓人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去,省得在這裡礙眼壞事。
“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做什麼了?”聽到章天霖如此說,林雨萱頓時就不依了,她站起身,在地上跺了跺腳,雙手撕扯著手裡的帕子,紅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看向章天霖反駁道。
“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章天霖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
“你把話說明白,我做什麼了?”林雨萱也是不依不撓。
“我……”
正當章天霖想說話時,那邊的章夫人便搶在他前頭,出聲冷冷的說道,“你們倆個吵吵什麼呢?不知道現在在外面嗎?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也不怕被外人看了笑話。”
“姑媽,您都聽到了,雨萱還什麼都沒說呢,表哥就急著找雨萱的麻煩,您可要替雨萱做主啊?”林雨萱轉身看向章夫人,邊流著眼淚,邊哭訴說道,“剛才雨萱只不過是想說,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能做出那麼多菜嗎?雨萱也只是懷疑啊,難道姑媽您就不懷疑嗎?那小丫頭出生在農家,養在農家,其他地方也沒去過,她怎麼做出這一桌子絲毫不遜色來運酒樓的飯菜的?她跟說學的?難道這些都不值得人懷疑嗎?”
“聽萱兒這麼一說,確實挺讓人疑惑的。”章夫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有什麼好疑惑的?”見章夫人一臉沉思的表情,章天霖忙出聲替顧清宛解釋道,“不就是做菜嘛,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或許人家顧姑娘從小就有這天份呢。”
說完,狠狠瞪了林雨萱一眼,輕哼道,“哼,林雨萱,你不要覺得你不會,就認定所以人都跟你一樣,什麼都不會。就算人家顧姑娘不會做菜,也總比你強!白吃白喝賴在我家,攆都攆不走,你還好意思挑別人的不是?你丟不丟人吶?”
“你胡說!我是住在我姑媽家裡,我才不是白吃白喝,她有錯為什麼不能說?我有什麼好丟人的,表哥,你為什麼總是替別人說話,我才是你表妹……”林雨萱本來就紅的眼眶,被這一氣,就更紅了,如同綻放的玫瑰帶著雨露似的,可是卻沒得到章天霖的半絲憐愛。
章天霖眼睛轉了轉,絲毫不客氣的回了句,“我是幫理不幫親,誰讓你總是沒理的。”
林雨萱的臉被氣的‘噌’的一下就紅透了,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駁,可想了半天也找到可以反駁章天霖的話,最後強詞奪理的說著,“不是我沒理,是表哥你總偏幫外人。”
她說著就半蹲著身子,不遺餘力地抱著縣令夫人的手,搖晃了幾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說:“姑媽,您管管表哥,她老是欺負我。”
章夫人笑著拍了拍林雨萱的手背,樂呵呵的說道:“傻丫頭,你表哥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故意欺負你的,你想想看,他除了你,可有欺負過別人?”問完這話,見身邊的林雨萱輕微的搖了搖頭,便又接著說道,“所以嘍,這是你表哥喜歡你的表現,你看其他女子他都是理都不理的。”
這邊章夫人說完,那邊章天霖就忍不住做了一個想吐的表情,後被章夫人瞧見,狠狠瞪了他一眼。
在章天霖和林雨萱整個吵嘴的過程中,一旁的章縣令都是在若無其事的吃菜,顯然沒有將他們之間的鬧劇放在心上,似乎這樣的事情已經次數多到見怪不怪了。不過只是在章天霖極力維護顧清宛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掃了他一眼。
芍藥閣內,胡奉書看著面相跟來運酒樓裡的菜色相差不多,但香味卻比之更甚的菜餚,用筷子每樣夾起一點,放在碗裡慢慢品嚐,每吃一口,眉毛就好舒展一些,等全部嘗完了,只覺得齒頰生香,回味悠長。
“哎呦,老夫怎的沒有早先認識清宛那小丫頭,白白便宜了你這個鄭老頭,佔了那麼久的便宜。”回味完的胡奉書,吹鼻子瞪眼睛的瞅著鄭掌櫃,捶胸頓足,大呼晚矣!
“哈哈,誰讓你沒老夫命好啊。”被胡奉書瞪著,鄭掌櫃也不生氣,他捋著鬍鬚,哈哈大笑的說道。
“哼,老夫怎就不如你命好?你跟清宛丫頭之間可沒有什麼關係喔,可我就不一樣了,現在我可是清宛丫頭弟弟的師傅,這論起來,你還不如我與他們家親近呢,”胡奉書衝著鄭掌櫃冷哼一聲,慢悠悠的說著,隨後突然靈光一閃,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喜笑顏開道,“哈哈,這麼說起來,那我以後豈不是能經常吃到清宛丫頭做的飯菜?”
這次換成鄭掌櫃斜著眼瞅人,冷哼著,“胡老頭,你少得意,據我所知,清宛丫頭是很少下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