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辦?也只能供著了。不然哪一天傳到聖上耳朵裡,還以為我邈視皇上了。”
林夫人心裡一凜,說:“妹妹這話聽著好生讓人彆扭,什麼叫傳到聖上耳朵裡?福建離京城相隔千多里地,如何會傳進聖上那兒去?妹妹這可是埋汰咱們呢。”
劉夫人一聽,這才回過味兒來,敢情是徐璐怕她們出去亂說呢。
徐璐笑著說:“瞧你們說的,我是那樣的人麼?兩位姐姐的為人我還不清楚麼?我還巴不得姐姐在外頭幫我宣傳呢,好讓外頭知道我心裡有多苦。”
二人自然明白了徐璐的意思,這是想借她們的嘴巴,把這兩位新人的威名宣揚出去呢。
劉夫人說:“妹妹的苦楚我如何不明白?只是夫人怎麼不把她們叫進來,我倒要好生見識一下御賜的美人兒是什麼模樣。”
林夫人也跟著道:“只要她們敢進來,少不得要給她們些排頭。看她們還敢得瑟?”
徐璐笑著說:“二位姐姐的心意我領了,兩位好歹是我的客人,若真讓這二人闖了進來,那才是笑話呢,還當我這個主母沒法子管教她們了。”
外頭響一陣哭叫質問聲,大概是不服徐璐的命令吧,正在那高聲大叫,“我是聖上賜的,你們敢打我?”
林夫人搖頭,“蠢貨。”
徐璐抓著瓜子嗑著,“不過是姨娘罷了,何必與她們置氣?喝茶,喝茶。”
又說了會子話,徐璐又把自己要出海的訊息透露了出來,並邀請兩位夫人一道出海。
二人雙眼一亮,她們雖然錦衣玉食,享受著平常官夫人所沒有的待遇,但出海遊玩也是頭一次。
“這海上天氣一向不穩定,一會兒風平浪靜,一會兒就狂風大作,若運氣不好,遇上狂風,那可如何是好?”林夫人雖然嚮往,但仍是顧慮頗多。
劉夫人也是如此,“我倒想出海散散心,但凌督撫同意麼?”
徐璐笑道:“我此去琉球,也正是爺的授意呢。要我去琉璃國瞧瞧那兒生產的琉璃技術,順便去琉球島上散散心。聽說琉球島國景色可美了,好不容意來了這麼個機會,自然不能錯過的。至於天氣嘛,呵呵,兩位姐姐放心,此次出海,自然也是請了本地的老人仔細推算過的,未來數日裡,海上風平浪靜,不會有大問題的。”
至於海盜原因,林夫人等也沒過問,似乎覺得兩年前猖獗的海盜已成為歷史了。
等林夫人劉夫人走後,徐璐就拉長了臉,讓人把兩個姨娘拉到二門裡打一頓板子,並賞了一頓嘴巴。
凌府的後花園,春色漸綻,深紅淺綠已然冒出枝頭,試探春天的媚光。前日裡被春雨浸染,便帶了一縷清亮,變得翠綠驚人。含著小小花苞的桃枝,新長出綠芽的槐樹,以及牆角冒出來的各類花卉,萬紫千紅,煞是好看,柔美鮮豔,不似人間。
在這春日明媚的後花園裡,彎延的碎石小道盡頭,連線著一大片空地,自朝陽軒裡被推拉著出來的洪氏戚氏,嬌媚的臉上也染上驚惶之色。大約是被人強行從屋子裡拖了出來,洪氏身上只著淺碧色的開襟杏色長衫,露出胸口一抹嫩芽鮮黃。
戚氏則要齊整些,輕薄的玫瑰紗衫下,裡頭是一件玉白色的開襟長衫,白色的汗巾兒下是乳白底繪櫻紫粉荷,一身的飄逸優美之姿。
文媽媽輕蔑地看了二人一眼,“這還只是初春呢,貴人就穿上夏裝了,倒是美得很呢,只可惜今日穿得不是時候了。”
洪氏臉上還帶著昨日文媽媽毫不留情面的紫腫痕跡,惡狠狠地瞪著文媽媽,勃然大怒,“狗奴才,你要怎樣?”
文媽媽冷然道:“奉夫人命,特地來教兩位貴人規矩。”然後臉色一整,聲音肅冷,“還愣著做什麼?傢伙擺上,兩位貴人不聽勸阻,三番五次破壞府中規矩,少夫人已是著惱,特吩咐我替夫人管教兩位貴人。”
幾個力氣老大的婆子已架好兩張春凳,然後如抓小雞一樣把洪氏戚氏二人按倒在尺寬的春凳上,二人負責扣著手,另一人則拿著嬰兒手臂粗的侵過桐油的花梨棒,狠狠揮動雙臂。
諾大的平壩裡,站立著數十人,這時候卻是鴉雀無聲,紛紛兢懼而膽寒地望著洪氏二人那包裹在薄薄夏衣下漸漸被鮮血浸染的地方,悄然噤聲,大氣不敢喘一下。
文媽媽冷冷地盯著洪氏戚氏原先聲色俱厲的喝罵威脅,再變成花容失色的恐懼痛楚告饒。
二十板子過後,洪氏二人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半邊身子浸得血紅,由凳子上滾落地面,一張明媚的臉兒,任由地上灰塵沾了滿面,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