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房過不去?那豈不是大逆不道?我看你就是太軟了,早該拿出氣勢來,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徐夫人一味的苦笑,嘆口氣,說:“雖說三房無理在先,可三房如今日子也不好過。我也不能逼他們太急了。”
武夫人冷笑:“姐姐你就是太好性兒了。你這麼的替他們著想,人家可不那麼想,反而認為你是怕了他們的,越發的變本加厲。姐姐也別怪我說話難聽,三房是什麼德性京裡誰人不知道,你就是顧惜名聲,所以不敢下狠手治他們。等著吧,姐姐你若再不拿出本事來,儘早有一天,他們必會爬到你們頭上來的。”
徐夫人臉色難堪又難看,喏喏地道:“妹妹說得極是。我早就不想忍了,可又怕外人指責長房趁火打劫。唉,妹妹有所不知,如今三房日子委實不好過。侄女夢雅讓葉家給送了回來,老三媳婦可是見天的發脾氣。過了不久,兩個侄子的差事也讓人叫停,一個辦事不力,一個在職間喝酒,被逮了個正著,特特倒黴的。緊接著,老三去青樓喝花酒,與人爭粉頭把人給打破了頭。被順天府的人抓了起來,也不知怎的,順天府的人居然不買國公府的賬,不但抓了人,還關了兩天,並罰了不少銀錢。為此,老三媳婦差點沒與她表兄嚴少秋撕破臉。這還不算,最讓人難堪的是,老三不知發了什麼神經,居然從外頭領了個外室回來。連兒子都生了,老三媳婦只差沒把房子掀垮。”
徐璐聽得暗自偷笑,閨女被婆家送回來,兩個兒子的差事也丟了,丈夫又在青樓與人爭粉頭吃了官司。而表兄嚴少秋還不買賬,公事公力。丈夫又變本加厲把外室和外室生的兒子也一道帶回家中,這徐三夫人果然夠倒黴的,
武夫人冷笑一聲,“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自己不爭氣,與你們長房何相干?”
另幾位夫人也點頭,對於這類別人家妯娌相爭的事兒,都是格外關注的。尤其還是別人家的倒黴事兒,更是聽得津津有問。
儘管寒風呼呼作響,凍得眾人不大受得了,但在八卦的支撐下,依然不肯離去,反而興致勃勃地圍在一塊兒。
有句話叫“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全人類的通病。包括飽讀詩書自認有素質有涵養的徐璐也不例外。儘管她剋制的很好,臉上還呈現出婉惜加憐憫,但心裡卻是樂翻了天。
在場諸位夫人應該也是如此吧,面上說著悲天憫人的話,卻一個勁地追問原由結局。
都是演戲高手呀。
徐夫人也是位演戲高手,明明心裡樂死了,面上卻是一副悲苦憂愁形像。她長長嘆口氣,“老三媳婦這陣子不但瘦了一大圈,精神也特別不好,這才一個月功夫,就請了三回大夫了。昨日裡就又請了回大夫。大夫說,老三媳婦是怒及攻心,肝火太盛以至於傷脾攻肝,若再這樣下去,遲早會釀大禍的。但老三媳婦氣性也太大了,明明就是她男人不爭氣,居然怪罪到長房身上來。說什麼長房前兩月新修建的園子,擋了三房的氣運,這才使三房接連倒黴的。非要把那園子給拆了。如今見天的與我鬧,真是受不了。”說完還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武夫人目光一閃,“當時修建園子的時候,可有請人堪輿過?”
徐夫人目光閃爍,“不過是半畝地的建築,哪構得著請人堪輿的。也只是請了泥瓦匠進府修築的,當然,還是請人選了良辰吉日,行了開工儀式這才動工的。”
武夫人沒有說什麼,倒是成國公夫人說:“唉呀,這種動土的事兒,哪有不請人堪輿的?要知道,風水一事,可是萬萬馬虎不得。輕則影響氣運,重則影響家族根本。哪能為了省事就不請人堪輿的?若是運氣不好,萬一釀成大禍,後悔也晚了。”
韓國公夫人也跟著說,“對對,不能馬虎的。上回我家也只是重建馬廄,也都請了圓山大師進府堪輿的。不止如此,每隔半年,咱們家都要請圓山大師進府堪輿一翻。就怕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人動了家中風水。也為了防止有心人暗中作祟。所以這事兒呀,真的馬虎不得。”
徐夫人被說得臉色連變,“真,真是如此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更好,三房越倒黴,對長房的威脅就越小。但面上仍是要表現出一副震驚無措的神情。這就是演戲。
武夫人沉吟片刻,說:“一運二命三風水,風水也只是輔助而已。若當事人不努力,胡作非為,再好的風水也於事無補。依我看,也不一定是風水起的作用。三房那一家子,什麼性格,咱們還不清楚麼?就是個死不要臉的。老三吃喝嫖賭五毒俱全,近年來,仗著有個順天府伊的表舅子,更是不可一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