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嫂子。這嫂子與小姑子之間,一向是面和心不和的。大多時候,當小姑子的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吃虧的總是嫂子便是了。但聽凌峰的意思,似乎葉徐氏在連氏手上吃過苦頭。
連氏笑了起來,“峰兄弟可真會說笑。小璐可是你妻子,自己妻子被人欺負了,你這個做丈夫的恐怕比我還急吧。”她眼波流轉,瞅著徐璐笑道,“昨日峰兄弟露的那一手敲山震虎,也該讓她喝一壺了。”
徐璐笑了起來,說:“文徐氏不足為慮,但那葉徐氏,可就難對付了。所以日後還得讓嫂子多加幫襯了。”
連氏也沒推辭,“你是我妹子,我這個做嫂子的哪有坐視不管的。不過你也別妄自菲薄,昨日徐夢雅在你手上可沒佔著便宜。想來短時日內,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李駿也想到了什麼,也笑了起來,“那葉徐氏妹妹不用放心上,咱們什麼都不必做,自有人收拾她。”
“誰?”徐璐問。
李駿淡笑不語,“很快你就知道了。”他側頭看著凌峰,“此番回京,接下來是繼續外放,還是進入中樞?”
凌峰淡道:“還不清楚。”
李駿訝然道:“依你的資歷和成就,進入中摳也是綽綽有餘了。”李駿頓了下,又問:“怎麼,你還想繼續外放?”
“不,我也想留京一段時日。不過聽方閣老的意思,還是要我再外放個兩年。”
李駿奇道,“方閣老不是一向器重你麼?怎麼還要安排你外放?”
“我是恩蔭派,就算有再好的成績,總歸不是正統科舉出身,難免要受到拮難。”
這倒也是,如今大慶朝以文治天下,朝堂上清流派佔了大多數,這些人很有正統科舉出身的優越感,從來看不慣世襲恩蔭的世家子弟進入中樞,凌峰是權貴子弟,能力卓越,但想要進入中樞,那些文官們必然要群起而攻之,這也是件極頭痛的事。
李駿嘆道,“言官如虎,不過這些人早些年可是讓你整怕了,想來不至於還那麼的不長記性。”
“那可難說。”凌峰淡淡一笑,“對了,你呢,我聽說,聖上又要給你加擔子了?”
李駿笑了笑:“沒準的事。”
凌峰笑道:“怎麼就不準了,上回我向聖上述職,聖上也有意要你接替外四家軍大將軍之位,聖上金口玉言,這還會有假?”
李駿駭然一笑,“聖上連這種事兒都要與你講?你小子,以聖上器重你的程度,這回留京任職,必定進入中摳。”
“聖上雖說有意要我留京,但朝堂之事,瞬息萬變,在沒有明旨下達之前,誰也作不得準。”
“那可不一定,這兩年來,我跟在聖上身邊寸步不離,聖上可是沒少提起你。想來留京的機會大些。”
凌峰笑了起來,“這樣也好,在外頭呆得久了,也怪想念京裡的一幫老友。”
李駿高興地笑道:“那敢情好,以後喝酒再也不必愁找不到人了。”
凌峰與李駿說得高興,徐璐和連氏,也圍在李老夫人身邊說話兒。李老夫人隨口問道:“你才剛回京來,你婆母可沒給你立規矩吧?”
徐璐看了凌峰一眼,笑道:“婆母人極好的,倒沒怎麼立過規矩。不過就是早上去服侍婆母用餐罷了。”
李老夫人說:“你那婆母素來是個爽利人,想來也不是那種刻薄的婆母。不過,婆母再好,總歸不是親孃,在婆母面前,少不得要謹小慎微,切不可大大咧咧。婆媳總歸隔著一層,能夠和平相處是最好的,不可能像女兒對母親一樣那樣隨意。”
徐璐說:“老夫人說得極是,我記住了。”
連氏看了正與李駿說話說得歡的凌峰,微微放低了聲音,說:“我聽說,當年峰兄弟的頭任妻子楊氏初進門,可沒少被立規矩,每日晨昏定醒,風雨無阻。是不是真的?”
李老太君說:“我也聽說了,當年楊氏,人家可是閣老嫡孫女,當時楊閣老還未致仕,這楊氏在你婆母面前,也是吃了不少苦頭。據說剛進門的那會子,還天天吃你婆母的冷飯剩羹,直到胃病都弄出來了。你婆母也才收斂了幾分。雖說你婆母刻苛了點兒,但那楊氏也太逆來順受了。你可別盡學那楊氏,胡亂賢惠。要知道,為人媳婦呀,該強則強,還是要自己立得起來才成。”
徐璐點點頭,“老夫人放心,我才不會濫賢惠呢。”心裡卻大感驚訝,婆母武氏給她的印像就是冷淡中帶著淡淡的疏冷和五分威嚴,但也不至於刻薄成不讓媳婦吃熱飯熱菜的地步。憶起初次進入凌家,錢氏讓自己吃殘羹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