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人攔下來。”霍洗憂隨口說道,“不然,哪還有臉站在貴妃娘娘跟前呢?”
所以,她又想對了?皇帝本是要過來,只是被霍洗憂想法子給攔了?張翩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你框我!”
他輕聲的笑了,“貴妃娘娘是想陛下來,還是不來呢?”
皇帝許久不來萬安宮,她就忘記承寵是個什麼滋味了!嗨,這樣的事,他一個沒根兒的宦官又哪裡會懂!張翩然的喉嚨發癢,道,“你腦子裡想的是什麼烏糟糟的事!”
“奴才能想什麼事,還不是死心塌地,想為貴妃娘娘好好辦事麼?”霍洗憂靠近她,手臂不經意擦過她身上的衣裙,就屬於他身上那種整年曬不到日光的苔蘚味道,像是臭水溝裡見不得光老鼠。
張翩然縮起腳來,防備的看著他,“別人不敢做的事,你霍洗憂都做了!不給你下跪人,你都能一併抓進詔獄裡!”
“貴妃娘娘的訊息是不太靈光,這事已經是前幾天的事了。”霍洗憂淡然的不行,拍了拍床榻邊上的錦被,像是嫌棄那上頭沾了灰,無法忍受不乾淨。
她拿腳背踢了踢人,“你殺了他?”
“貴妃娘娘說的他是誰?”霍洗憂看著她縮起來的腳背,若有所思問,“奴才在外頭為貴妃娘娘的事,跑了一整天,娘娘也不心疼心疼奴才。”
張翩然冷哼,“你要殺元錢,休要說別的事來誆我!我也不樂意聽,你這一日日的都做了什麼混賬事!”
霍洗憂是不愛聽她嘴裡說說出這名字,但既然她都說了,那也無可奈何,總不能掐斷她的脖子,讓人閉嘴,“娘娘,您不是想要查太子殿下的死因?莫非,都是誆奴才,隨口說的作假之言?”
作假個頭啊!聽他這話,倒是比她更先生上氣了,“霍公公,不也是有事瞞著我!”
霍洗憂往她身邊一靠,就靠在她枕過的枕頭上,愜意的自在,反問道,“貴妃娘娘又在哪裡聽說混賬話了,給奴才說叨說叨?讓奴才聽個樂,解個乏。”
混賬東西!好一個混賬東西!他以為,萬安宮到底是什麼地方。
張翩然仰著脖子,開口罵道,“那和你抓元錢,又有何相關!”
看著她大呼小叫,霍洗憂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笑,“貴妃娘娘是聽見奴才要殺太子殿下曾經的屬下,於心不忍那?”
令她感受到了,他幽深的眼神裡充滿了侵略性。
“我知道的上了奴才這條賊船,那可輕易下不去!可我要的是你好好查案,不是殺元錢!”
“娘娘教奴才做事?”霍洗憂拿手背,輕拍著她的臉,逗貓逗狗似的,低聲輕語,“多少人,捧著黃金,削尖腦袋要往奴才跟前湊,奴才都答應。”
那手,冷的像冰。像是鬼魂沾了人氣,就迫不及待的往人身子裡鑽。
張翩然的面色微微的泛著紅,她的呼吸不太穩,耳垂、耳後的肌膚像是被施了法術似的,僵硬的不行。想要往後躲,衣裙卻被人扯住了。
她眼眸轉定,輕聲斥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