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隱蔽身份和氣息,重新潛入左家莊。將天流鋼取來,合十道刀一道,交給北斗和太歲——此刀,乃是糅合鍾子魚的特殊手法煉製,太歲還不懂,需要跟北斗一道重新煉。
想起鐺金雙錘,想起“鐵面煞星”目前需要兵器,左無舟交代:“是了,替我煉一雙錘。”
交代完,左無舟重新過上了沒日沒夜投身修煉的日子。反覆的枯燥的修煉,消化與超聖戰鬥的心得,修煉戰技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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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君城方向,一條身影匆匆飛躍而來。
此人一頭鑽進荒野森林中,秋葉深處,正有一群躲躲藏藏的魂修士。此人一衝過去,陰住臉:“大事不好,天君城果然也在搜尋左無舟。”
眾人沉默,竟有走投無路的錯覺:“這又怎生是好,我們若然一頭撞進去,必被認出來,絕無生路。”
談怒脾氣一如既往的火暴,卻也知。他這武宗,放在天魔大戰前,許是值錢——那時節,武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見到的。
可此時,大量武聖被培養出來,談怒和宋西湖這一行人,簡直就是一路躲躲藏藏。本以為天君宗會是一個藏身之地,誰知形勢變化如斯。
“怎麼辦?”眾人看往花佳期和宋西湖。
左無舟在魂天宗大戰一場,此訊息他們已然知曉,歡欣鼓舞的同時,更是踏上了這條尋找左無舟的道路。左無舟也絕沒想到,魂天宗固然找不到他,連古一意這一行也找不到他了。
古一意和張洞天互看一眼,躊躇:“左兄很是眷戀家人,返回玄七法魂界,前往左家,許是能找得到他。”
一直在趴住的小東西,忽然一躍而起,抖擻一身金黃色的毛髮,支起耳朵,發出低吼聲。
宋西湖等神色一緊,厲喝:“是誰,出來!”
一條捲住淡淡氣息的身影鬼魅般而現,此人目光一動:“你們在找左無舟?很好,我也在找他。”
此人聲放緩:“我叫,恨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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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谷老窩。
藍衣人一身華麗的藍衣已滿是汙穢,目光呆滯,把玩指頭,吸掉兩條鼻涕龍。
餘汨木然凝視,娓娓道來:“左無舟很強,他懂得戰技領域,甚至新參悟了超聖器的正確用法。”
“我的戰技領域是偽領域,他的超魂戰技是自創的。”餘汨目光中有一種悸動,聲線都變調了:“他的超聖器是上品。”
“此外,他有一隻很奇怪很強大的分身,還有一種挪移本領。”餘汨抬首,目光在神八部手上的秘寶定住:“不知道他的挪移本領有沒有大範圍面積的效果。”
神八部的神色殊無一絲變化,垂首把玩這枚火紅的指環。餘汨之言,針對的,就是這枚一樣有挪移功效的火係指環秘寶。
餘汨回想當日一戰,神色數變,慘然:“他很強,非常強大。絕對比諸無道強,魂天宗一戰,絕對不是平分秋色,應該是諸無道敗了。”
餘汨是元一谷,唯一陸續跟諸無道和左無舟交手的超聖,她的評價當是最為公允。
東愁神色陰沉:“你能不能擊敗他?”
餘汨美豔的容顏上,浮現一片蒼白,眼神變幻,衡量半時:“他最大的弱點,就是魂力。如果他不能及時殺死我,我能耗死他。但我未必能捱得過他的雷霆攻擊。”
餘汨之言,絕對公允。如果左無舟短時間殺不了她,她必能殺左無舟——當然,她沒見識過左無舟登峰造極的速度,否則絕不敢有此言。
東愁目光轉往神八部:“神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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闔目養神的神八部,忽攸一睜眼,眼中一道凌絕精光,幾是洞殺人。
看來乾瘦如竹的神八部,淡淡看往藍衣人:“我這徒弟,一心栽培,本就沒多少臨戰經驗。本想讓他出去歷練,結果,此乃天意。”
凝視已然被左無舟暴捶成白痴的藍衣人,神八部泛住一絲冷酷。
神八部閉口不言,他不是隻有一個徒弟。東愁苦笑,三大超聖坐困愁城,卻不知該如何辦:“魂天宗人多勢眾,都未能把他找出來,我們更不成。”
東愁眼泛一抹精光:“不過,他錯就錯在不該太急著現身。他若成超聖,天下誰人能治?可他此時未成超聖。”
像諸無道和左無舟這等身是武聖,卻能抗衡超聖,可說是異數中的異數了。
歷年歷代的武聖中,從不缺極其強大的武聖。能與超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