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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早晚都得結疤不是嗎?可白結巴就是不願出院,醫院裡好吃好喝,還能和四丫打情罵俏,一日千里。

這日子把白結巴愜意的歡天喜地,就差沒上四丫家提親了。

可人要老是有事沒事都躺著,也難受的很。這不沒人的時候白結巴一個人就在病房裡趕鴨似的轉圈。

血性進來的時候,白結巴嚇了一跳。

血性提著個布包,一屁股靠床上,一臉疲態。

血性說,你怕啥?是不是覺得尷尬了。

白結巴伸伸腿直直腰,扭扭屁股搖搖脖頸邊做運動邊說,能給點面子嗎,這不是怕叫我姐撞上了嗎?

靠!是怕四丫撞上了吧。你說原來你多好的一個孩子,咋一戀愛就壞了,整天想蒙人家女孩子,騙取同情心。喂,啥時候出院啊!

白結巴說,什麼啥啊啥的啊,沒見哥一臉疤嗎?這出院有損哥形象。

滾你媽的!德性。血性說,叫哥看看,哦!果然半臉好疤子,威武不少。

去。少來。白結巴說,趕緊想個法子,這半臉疤,哥破相了。

血性燃根菸悠悠地吸,拿半邊被子蓋了。

白結巴說,你還有意思睡,靠,幸虧我姐不在,要不你完蛋了。

血性嘿嘿一笑說,烏鴉這些日子沒少罵我吧!就知道不能,我早踅摸了,要不還不撞上。

白結巴嘆口氣說,這也不是事,早晚要遇上。

你出院啊!你出院就沒事了。遇上至多挨頓罵,不會上手。你要老待著不走,我真不敢見她。

我都和我姐解釋了快一百遍了,這事就跟你沒關係。不過我姐不信,我姐說,這樣的餿主意結巴你白給,只有血效能想的出來。

血性說,我靠你個七舅老爺的,死烏鴉,冤死我了。憑什麼餿主意就只能是我出的,不能是你。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白結巴哈哈大笑。血性說,你還笑,別光戀愛,替兄弟想想,再不出院,媽的,老子要瘋了。

白結巴說,你瘋個屁!不就是在我爹媽面前撒個謊嗎?這也難!

血性擺擺手說,不說這個了,這一天院花費也不少,雖說沒叫我出一分,畢竟是幾個哥哥的,你不心痛,媽的,我真心痛,說吧什麼時候出院。

沒疤就出院!

你說的啊,可不許反悔!血性邊說邊從布包裡掏出盒紅黴素眼藥膏來,一共十隻,沒事往疤上抹,呵呵,管沒痕跡。

白結巴說,敢情你丫的又在繞我啊。靠!你哪來的主意?

血性說,見哥說的,他們刀口快癒合時都擦這藥膏,經濟又實惠,祛疤不留痕。還止癢哩!

白結巴拆盒,拿一隻說,你這一說,還真癢。來幫哥試試。

草,你腦袋秀逗了嗎?這機會咋說也得留給四丫不是?包裡是現成的軍衣,強哥給的。別打擾我,睡會可困了。

也是。白結巴想,你個老爺們,手沒輕沒重。再說啥感覺都沒有,沒勁。

白結巴出院的那天,江城的上空隱隱有燃爆豁然炸響開。

年節的喜慶不知不覺裡就來臨了,沿街的樹下忽然就冒出了許多許多的商販,牽衣線上掛滿了長虹條的春聯和年畫,那時的年畫多半是四方格的那種,每張有講究,都能看出個故事來。

要不就是碩大一張那年代的女明星象,清一色套模子的光鮮笑容,紅紅的一個性感的唇。

街面上行人很多,這天沒陽光,風裡透著一抹寒。

白結巴一身新,身後簇擁著一圈少年,昂首挺胸。宛如英雄般的迴歸……

四丫媽從舊城百貨大樓出來的時候,那群少年橫街而過,四丫媽隱隱覺得那個一身新衣的少年很面熟。

當時,四丫媽誤會了。四丫媽以為是一群少年送他們參軍的夥伴,四丫媽說,我就知道那少年很人物,氣度非凡。

人群閃過去了,四丫媽覺出了不對。怎麼沒敲鑼打鼓啊,也沒佩紅花不是?四丫媽想起來了,這個少年不是那天站老劉家桑樹下,看自家閣樓窗的嗎?

四丫媽頓時一臉惋惜,四丫媽想自家四個女兒,要有這麼個兒子該多好。

在好的女兒都是人家的,只有兒子是自已的。

於是,四丫媽在百貨大樓的臺階上難過起來,四丫媽說,老天爺不長眼,為啥不賜個帶把的給我家呢?

這一天四丫媽感慨萬千,把送子觀音她家隔十八代祖宗都數落了個遍。

白結巴回家的當天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