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光禿禿的大腦袋,心說你媽的這誰都敢惹啊,國慶愛裝比更能為兄弟兩肋插刀,所以國慶不會問,陰壞早把國慶琢磨透了,想著法兒繞國慶。
楓樹下跟國慶混的一個叫程青的小弟說,國慶哥,要不咱還是跟結巴哥說一聲吧!
國慶一聽就糙了,國慶說,小高是吧!小高又多個幾吧毛啊。操,是小高也一樣幹!走。
夕陽下一陣陣江風,吹得國慶一席黑色的風衣,飛揚了起來……
國慶明白又被陰壞這小子陰了時,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國慶知道陰壞沒用,但還是沒想到陰壞會這麼沒用,竟叫個女的給抽了。
這個女的就叫學兒姐,學兒姐叼著煙在兵乓球檯桌旁,很囂張的望著國慶他們圍上來。
小高扔了球拍,跨幾步站到了學兒姐身前,一件黑色彈力背心下,肌肉虯節,膀子上刺著猙獰的一個狼頭,狼吻凸在前面,獠牙滴血。
國慶冷笑,呼啦啦掀開了風衣,雙手叉腰,隱隱約約一條青龍盤身而繞,胸口龍頭大張。
學兒姐一把呼啦開小高,手指陰壞,張口要罵。
小高伸手拉學兒姐,學兒姐說,小高,你媽的幹嘛啊,別拽!
小高壓低了嗓子說,姐,這是結巴哥的弟弟,國慶。
學兒姐聽到結巴哥時安靜了,學兒姐甩開了小高,狠狠地瞧國慶。
國慶有些子生氣了,國慶這時候還不知道是學兒姐煽的陰壞。
陰壞往國慶身後躲,國慶一把將陰壞呼啦到身前,國慶說,陰壞,誰動的手,跟哥說,哥給你做主!
小高冷眼看陰壞,小高說,國慶,這事先你兄弟陰壞不待見的……
國慶手一揮打斷了小高說,我不管誰誰他媽的不待見的,我只知道我兄弟捱了打!
小高說,你能講理不?凡事說不過理字。
國慶說,你跟我講?你他媽憑什麼和我講?你能跟我講麼?
血性和白結巴從牆報後正準備往西邊圍牆下走,血性眼尖一把拉住了白結巴說,等等,是國慶。
白結巴探頭一看笑出了聲。白結巴心說國慶真他媽的能裝啊,不過國慶的黑風衣還真他媽的拉風,要是在有副蛤蟆鏡,那就更拽了。
血性說,原來這姐和小高有些淵源啊!小高不是跟的魏紅軍嗎?
白結巴說,是啊,小高是大高的弟弟,兄弟倆差著好幾歲。國慶這事折騰的不地道,這要把小高弄了,我哥準跟我急。這事我得管。
血性又一把拽住了白結巴,血性說,結巴別急,咱們在看看。
血性知道紅旗機械廠的大高、魏紅兵一直和強子、白少年他們關係處的不錯,嚴打結束後,西街凋零,躲過這一劫的周小魚和衛蠻子一夜間橫掃西街,儼然有一統江城的趨勢,和正街的程天陽分庭抗禮。
後來強子和蕭見他們回來了,幾番爭鬥,強子他們和魏紅兵聯手,才將周小魚和衛蠻子再一次趕出了西街,如今的西街老一輩的,象瀟灑、灌頂逃得逃,坐大獄的坐大獄,連武衛那樣的都洗了手,在紅旗機械廠做了機俢工。
世事滄海,很多人很多事都成了歌謠,連同天邊的那一抹血色的殘陽。
小高漲紅了臉,小高還從來沒被人這麼數落過。
一直被小高護在身後的學兒姐炸了,學兒姐呼啦開小高,挽起袖子,一屁股坐在了球檯上,學兒姐說,人是我打得,你就說怎麼著吧,也別他媽的唧唧歪歪的了。老孃今天要是孬了,是你生的。
國慶傻了。是真傻了。
國慶沒想到陰壞竟然被個娘們給抽了,而且這娘們還真的夠囂張的。
國慶在看看一身鞋印子的陰壞,臉上還一邊印著五指印。國慶又可氣又好笑,國慶覺得這次是被陰壞給陰傷了。
學兒姐得理不饒人的說,怎麼啦!覺得傷了是麼?老孃抽他,那都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了。你也不問問,你這陰壞陰壞的兄弟都幹了啥事?我操他媽的,他那事也是人乾的嘛?
國慶歪過頭,國慶覺得今天面子都跌姥姥家去了。一個女的既不能上手,還不能跟她扯,扯不過別說,更多的是也扯不清。
國慶頭痛了。而且火暴性子也上來了。國慶說,老子不跟你個娘們鬥,是母的都給老子閃開了,男的一個別想走。
國慶話未落,衝前一步一拳擂向了小高。
被數落的滿腦子憋悶的小高,真沒想到國慶竟然張揚到了這個地步,一個校園從初中到高中,三四年裡不說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