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日輪換,都最少能在馬上一個半時辰左右的訓練,很多人的騎術,就是這樣突飛猛進,畢竟遊牧民族雖然是從小長大的騎馬,論騎術漢人是拍馬也趕不上,但眼前這些騎兵又不是要表演馬術,或是人人都能在千鈞一髮之際用騎術來保命……這確實是蒙古人的專長,在飛速賓士的馬背上頭上下如飛,緊急關頭藉此保命,躲避箭矢鋒銳,訓練時可能漢人也能做的到,但在戰場上還能有這樣能力的,除了北虜精騎之外,能做到的確實是不多。
所以練也不必要練成那樣,每天就是策馬做各種動作,而惟功要求教官著重教導的是衝陣提速的判斷力和控制力。
以一個騎兵局來算,如果是按夜不收和遊騎來培訓,那麼就是重遊鬥,不僅練馬術,騎弓之術也是重中之重,要能馬上勁射,而且要有一定的準頭……北虜的遊騎全部是精銳,在大陣相接之時,遊騎狗鬥是必然之事,如果水平不行,明軍的遊騎上去就是送死給人家涮經驗用了,所以騎戰要精,弓術要強,甲冑要全,戰馬要良,整個一千五百人的舍人營馬軍之中,這樣的遊兵騎戰訓練卻只有兩個局!
其餘的各局,全部是每日只練騎術,弓術要求就不高,馬馬虎虎過得去就行了,而在騎兵佇列訓練上,要求特別的嚴格。
每隔多遠,如何聽從鼓點指示,看應旗,何時提速,何時衝陣,何時迂迴,衝陣之後如何集結,再次衝陣……每日訓練最多的,便是這些科目內容。
於是每日從早到晚,馬軍校場這邊就是人仰馬翻,不僅是騎手,就是馬匹也受累不輕,畢竟每天這樣小跑,提速,高速衝陣,折返,這樣對馬力的損耗也是當真不輕,如果不是馬光遠買的馬匹確實是上等良馬,每天又是雞蛋和著精料給馬補充營養,恐怕早就把馬練死不少了。
“大人這樣的練法,是聞所未聞。”
馬宏駿是蒙古韃官世家,馬術和馬戰的精要還沒有丟的乾淨,每日看到騎兵訓練之時,便是由衷感慨。
這般練法,騎兵的合擊之法能很快練成,只是不練弓箭,也不練長槊馬槍紋眉刀宣花斧鐵矛長槍,每日只練這樣的合擊之術,也是令得所有的教官摸不著頭腦。
“密些,再密些!”從公廳出來後,正好是一個騎兵馬在騎馬訓練,各分兩邊,以很密集的陣形,演示對沖之法。
他一見到,便是急忙上前,看到兩邊的隊形是每騎相隔三尺到五尺之間,便是皺起眉頭,大聲吆喝起來。
在惟功的命令之下,兩邊的隊伍果然又是密集了很多,戰馬和騎士之間,相隔已經是不到三尺了。
這樣的佇列,幾乎就是人挨著人,但惟功咬著嘴唇,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
惟功再忙,也是每天都關注各騎兵局的訓練。
馬如龍和郭增耀這兩人也是被分開了,馬如龍所在的局沒有被夜不收選中,主要還是有朱尚峻這樣的落後份子拖了後腿……朱尚峻等人雖然拼命訓練,拿出了吃奶的勁頭,但先天不足不是後天短期內能彌補回來的,不論如何,在兵器的使用和體能的儲備上,郭增耀等精銳還是比朱尚峻這樣的紈絝公子哥兒強多了,而郭增耀所在的那個局,也是有所增加,全部都是身高體壯,氣質彪悍,性子也是愛惹事的被加強進來,慢慢的在各方面都甩開了其餘的騎兵局,成為優中選優的所在。
在惟功的命令聲中,所有的騎兵都挨的越來越近,最終終於到了膝蓋碰膝蓋的地步。
“就是這樣的密集佇列。”惟功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第204章 衝刺
惟功是滿意了,但身在隊伍之中的騎士們就顯的很委屈了,他們的戰馬也不安的打著噴鼻,這些馬匹都是經過蒙古人的訓練,在它們的記憶中,上戰場時絕沒有這樣密集的挨在一起,至於馬上的騎兵們也是面帶不安,或是陰沉著臉,這麼密集的挨在一起,長槍馬槊大刀都揮舞不開,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把自己的同伴帶下馬來。
沒有在高速飛奔的戰馬上體驗過的人們是很難想象的,騎兵為什麼威力巨大,也是因為訓練不易,一般人能做到控騎如意都很困難了,何況還要在馬上開弓射箭,揮舞兵器,計算好距離,太遠了就夠不到敵人,太近了則可能被敵人搶奪先機,甚至在揮舞兵器的同時,還要小心兵器碰到同伴,甚至是被刺翻了的敵人和敵馬會不會阻住夥伴前進的道路,憑白的折損自己的兄弟袍澤。
最少,以馬文龍幾百年的將門世家子弟的經驗,現在這樣的密集佇列沒有道理,簡直沒有半點兒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