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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力來,她的孃家比惟功這個未襲爵的少國公都差的遠了,這還有什麼可斗的?

人心最少表面是齊了,全府上下的丫鬟小子們也個個喜氣洋洋的模樣,張惟功一步步的水漲船高,張元功心情大好,今年過年的年賞也較往年豐厚的多,惟一叫家裡上下不高興的就是又傳來風聲,年後元輔就要再次主持清理勳貴官莊隱田,這件事叫全城的勳貴們心裡都不痛快,但過年時的喜氣將這一些不愉快的心情給沖淡了。

“小五,過來,這是你三老太爺。”

“這是你四太爺。”

“這是九叔,一向在官莊上,要多敬兩杯。”

祭祀祖宗的儀式十分繁瑣,等儀式結束後,全府上下都鬆了口氣。

女眷們在內宅飲酒,男人們佔了幾個大花廳,熙熙攘攘總有一二百人,全部是有品級的,今天也是冠帶在身,顯的格外的雍容華貴。

惟功轉了一圈,頭暈腦漲,後來好歹覷得一個空子,溜了出來。

剛在廊下吹了一陣冷風,因見七叔也慢悠悠踱出來,爺兒倆一對眼,眼中均是笑意。

“怎麼樣,裡頭呆不習慣?”

“嗯,是呆不住。”

那些太爺大爺九叔都是養尊處優白白淨淨的模樣,惟功瞧了半天,估摸著這裡頭有三五個能自己爬上馬的就不錯了,有一些二三十歲的兄弟行的,臉上居然還塗著脂粉,只是塗的很淡,不細看瞧不出來。

這原本是南邊蘇州一帶的惡習,少年郎君也學婦人一樣梳妝打扮,不料南風北襲,現在京中勳貴子弟已經有不少有樣學樣的了。

英國公府原本也是將門將種,居然是這般田地,這樣的大家族聚會,真是聚一次叫惟功彆扭一次。

再者這些親戚議論的無非就是怎麼多撈銀子,多弄田莊,哪家戲子好,演樂衚衕哪個班子不壞,教坊衚衕剛剛有抄沒的官家小姐,細皮白肉,值得去一探究竟……惟功自忖沒有道德潔癖,不過實在是對這樣的情形有些感冒,享樂是無錯,不過當享樂壓倒一切,特別是享樂的人群還是這個國家負有責任的一群時,那問題就大了。

事實上不論是太監,文官,武臣,勳貴,外戚,此時多半都是這樣的情形,士大夫也尤其如此,後來明朝局面到不可收拾,明將一投將就能打,官員一投降就變的能幹而清廉,實在了慢因為明廷爛的不能再爛,流寇聲勢一大,東虜一入關,大家都是有改朝換代的時間終於到了的感覺,人人都急著跳船而不是補救,國家當然就完蛋的快。

惟功心中有一股鬱氣,在廳裡呆不住很正常,不過看看七叔的模樣,他也就明白了,為什麼張元芳向來在族中被視為異類……確實也是個異類。

“小五,我是一天一天看著你到今天。”

張元芳今天喝了些酒,有些大舌頭,不過還是一字一板的對惟功道:“你以後還會是國公,手中的權力要比今日還大的多,你要答應我,永遠不要變成今日廳中人的模樣,永遠都不要,成麼?”

“七叔放心……”

惟功答了一句,見有人過來,忙將張元芳一攙,躲在廊簷下另外一角。

“老三,老四,瞧見小五今日的光景不曾?還有大哥,那種巴兒狗般的模樣,叫人瞧著真是噁心。”

說話的是張惟德,另外便是惟平和惟思哥兒倆,張惟賢已經與惟功和解,不過聽著張惟德話裡的意思,似乎這幾個親兄弟之間又有了分歧。

“大哥也是為了大家好。”

張惟平比前幾年成熟了很多,最少也是敢說話了,當下沉聲道:“你當大哥喜歡巴結小五?大夥兒又喜歡巴結小五?可眼下這局面,不跟著小五走,我們這富貴能保幾年?”

張惟思也道:“二哥你省省吧,前一陣父親在昌平買了一個莊子,管莊的打死了一個佃客,一家子上吊,這事兒是張福的錯,父親先是託人給刑部打招呼,人家理也不理,老五這一次護駕有功,咱爺們又和他和解,刑部的一個姓艾的主事第二天就叫人傳話來,說是鬥殺,動手的判軍流到遼東,張福也沒事人一個了,沒有小五,咱們這虛的國公後人頂個屁用?”

兄弟幾個的話堵的張惟德無話可說,先是冷笑,接著便嘀咕道:“只是以前是那般光景,現在又是這樣,我這心裡一時轉不過彎來。”

“轉不過也得轉!”張惟平斷喝道:“太爺們都能轉,你不能?大夥兒還指著年後他給元輔遞話,清田的時候給咱們英國公府留點情面……不要說元輔不講私情,當年老成國公和他有過約定,各家清丈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