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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導少林武僧的武藝,收其能者為徒,能詩能文,能指揮海戰和步戰,能將自己的武學著作成書,這樣的人,只能以妖孽來形容了!

“小子,咱們入正題吧。”

一番對談,惟功以前很多隱約知道,但不曾深入瞭解的東西,一下子就是豁然貫通。

這樣的指導,其實也是在給他豎立未來努力的方向,使其眼前的天地,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

吳惟賢瞪眼問他,道:“馬戰步戰,我都算入了門,你小子要學哪一種?”

“但為百人敵,不分馬步,小侄都願學。”

百人敵是對勇將的讚譽,也是武學的至高成就。一個人的力氣有限,對應對的攻擊也有限,如果一個武者不分馬步,能夠同時應付百人的攻擊並且戰而勝之,這樣的成就,可以傲視天下群雄!

後世的武俠電影中能飛到地球上對攻的景象,只能是影視虛擬,完全超出人力能做到的範圍了。

至於表演的武學,根本就不是唐宋明清諸多高手總結和流傳下來的真正武學,不論是楊家槍法還是太祖長拳,或是很多在後世流傳的拳法腿法,其精華已經失傳了,練氣,練力,練身的諸多法門,在冷兵器時代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人,一切技擊之法,都是圍繞著殺人為目的。

後世的武學,只是舞學,是表演。

“哼,口氣不小!”

吳惟賢不置可否,冷哼一聲。其實心中對惟功倒是極為欣賞,眼前這小子,意志堅定,不驕不躁,雄心勃勃。

習武者就是要有這種心氣,否則的話,不如放棄。

“站個樁給我看看。”

聽到吩咐,惟功立刻兩腿分開,一前一後,前膝稍微前屈,後退略略拉伸,肩膀和腰部都有固定的角度。

“樁功還算對,不過,這是死樁,練不出力氣,沒有辦法將力氣練在筋骨裡頭!”

吳惟賢搖頭,對惟功道:“你騎術不壞,試想一下,人縱馬奔騰,身體亦隨馬起伏,我等練的馬步,是前人在軍中悟出來的法子,人要以自己的身體和勁力伏住馬,而同時也要藉助馬力,在與人交手時,將馬力和自身的力氣,合二為一。馬戰的槍術,槊術,鐵矛,甚至大刀,長斧,無不是如此!”

“所以人伏了馬,就是將勁力練在身上了?”

“你看看我!”

吳惟賢一邊說,一邊也紮了個馬步。

張惟功只看到他身體雖然站著的步伐和自己相似,身體卻是一起一伏,似乎就在馬背上顛簸著前行一樣。

“蹲一定要勁到腳掌,腳指摳地,就像是人在騎上,需得將腳固定在馬鐙裡一樣。這樣一站一摳,牽引小腿骨頭和肌肉,膝蓋自然挺直,然後大腿繃緊,提腰,收腹。挺立過後,再和我一樣,往下用伏勁,慢慢鬆開勁力,全身放鬆。如此這般,就是人在馬身上的騰挪之法,錘鍊身體,為什麼要從步伐開始,其因就在於此!”

在吳惟賢的教導之後,惟功有樣學樣,在起伏了幾次之後,終於找到了馬步的要決。

整個人,真的象是在騎馬一樣,感覺有勁力從小腿不停的到腰間和臂膀,再從上身一直沉了下去,勁力一迴圈之間,整個身體,也似乎被梳理了一遍。

看到惟功這麼短的時間就掌握了訣竅,將勁力練在了身上,吳惟賢大感驚愕。

他是世襲將門出身,祖上也是世襲的百戶官,後來雖沒落了,卻留了下鍛鍊的法門和訣竅,後來戚繼光等諸將在江浙一帶興兵打倭寇,吳惟賢諸兄弟一起從軍,在軍中自己苦練和實戰的同時,又向很多高手請教。

在浙江,吳惟賢練習的是步戰諸法,浙兵的鴛鴦陣法講究步戰配合,其中最重要的是小陣中的刀手,吳惟賢為大將前,就是這樣的角色。

十餘人的鴛鴦陣,對數百倭寇夷然不懼,戚家軍經常以幾千人破幾萬倭寇,自己死傷卻是寥寥無幾,戚繼光的指揮藝術已經爐火純青,沒有絲毫瑕疵,而他麾下的這些將士,也是將自身的能力鍛鍊到了極致!

習武近三十年,軍旅之中二十年,這才有如今的身手,眼前這七歲多的小孩,居然半個時辰不到就入了門,吳惟賢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惟功,你這樣的資質,我來教導你有點糟蹋了啊。”

“吳叔說笑了……”

惟功越站越覺得有趣,原本站樁對他是一件苦活,國公府裡的武師們教授的樁法僵硬,每天站樁的時候全身僵硬,感覺十分難受,如果不是確實對鍛鍊意志和身形力氣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