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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張元芳打了個呵欠,頗覺困惑的道:“惟賢將這些人介紹與你,不知道是何用意呢。”

……

惟功與七叔說話的同時,張惟賢幾兄弟也是在他的書房中說著話。

張惟思最小,有點兒坐不住,不停的打著呵欠。

張惟德脾氣火暴,對張惟賢道:“今日看那小子,恨不得就揍他一頓,偏大哥說要用那法子治他,弄的我好生氣悶。”

張惟賢笑道:“殺人誅心,打一頓算什麼,傳出去人家還說我們諸兄弟聯手欺負人,這名聲好麼?要整他,就要直接下殺手,使大老爺想救也出不得手才好。”

“大兄說的是,我們聽你的。”

“其實我也不是成心和他為難。”張惟賢慨然道:“今日見見他,是想看看他的為人品性如何,一看之後,卻堅定了我的決心。他這樣的人,心性狹窄不能容人,偏生心志堅強,本事越大,禍事就越大,為了咱們英國公府未來幾十年的平安,少不得我要出手對付他了。”

這一番話說的十分慷慨激昂,張惟德兄弟幾個不免點頭稱是,張惟賢看看屋角沙漏,微笑著道:“我還要給太爺並父親和母親去請安,你們看一會書就早點睡吧。”

他拿出長兄的架子出來,別人只能點頭答應,待張惟賢出門後,張惟德惡狠狠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毫無世家子弟風範地罵道:“德性,就他能晨昏定省,我們也去請安他就說不要吵煩了太爺,就他去不吵,呸,偽君子!”

……

時間一轉瞬就過去了,眨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

清晨時分天還不曾大亮,闔府的奴僕就起身了,便是主人們也是比往常起的要早得多。

太爺輩和老爺輩的有官身的全部都換了正經的吉服,也就是頭戴梁冠,身著大紅赤羅袍,白紗中單,白襪黑靴,身系玉帶革帶大帶金銀花帶,男子打扮成這般模樣,增添了不少威嚴氣息,寬袍大袖,冠帶輝煌,那種雍容華貴的氣息,令人感覺視覺上十分愉快和享受。

身為當世國公,張溶頭戴七梁冠,冠的前後都有金蟬飾物,冠身上加上籠罩,籠上又有七折的簪纓,冠的一側,還有一根漂亮的孔雀翎。

已經是花甲之年的乾瘦老者,穿著這麼一身公服在身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湧現出一股常人難及的威嚴尊貴氣息。

何為華,何為夏?

在這一瞬間,張惟功有些懂了。

其餘的男子,也是戴著梁冠,七叔張元芳也是戴著五梁冠,比平時多出不少威嚴氣息來。

女人們也是不輸給男子,每個人都是品妝盛裝,從一品到七品以上,各按品級,在頭上戴著各色冠飾,身上則是大衫,亦是穿著的十分華美,漂亮。

眼前的情形,可說是花團錦簇了!

第021章 明師

正中五楹七間的大堂到正門一路開啟,男左女右各分昭穆,在樂器聲中,向堂上懸掛的祖先畫像和牌位獻祭行禮。

這種場合,國公張溶當然是排在第一位,其次是嫡長子張元功,再下來,卻不是張元德,而是一身錦袍,頭戴三梁冠的張惟賢。

他是以長孫的身份,參與獻祭,所以三獻的主祭就成了張惟賢,在大明,國之大事唯戎唯祀,也就是說一國的大事無非就是打仗和祭祀,換成宗族也是一樣,祭祀祖先的重要意義,遠比現實生活要重要得多。

張惟賢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場合,在他捧香上祭之時,恰好路過張惟功身邊,他向惟功展現了一個完美的笑容。

原本惟功並不引人注意,他沒有戴梁冠,只是戴著一頂暖帽,站在一群少年子弟中間,光以衣著來看,並不算出挑。

但張惟賢這麼一致意,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惟功。

與風度翩翩的張惟賢相比,惟功居然也並不落下風。長身玉立,神態自惹,落落大方,張惟賢微笑的同時,惟功也是向他微笑致意。

兄弟兩人,相差年紀並不算小,惟功的表現,叫不少人小小的吃了一驚。

張惟賢心中暗自後悔,憑白叫這小子在全族面前露了一臉。

待祖孫三代都獻祭完畢後,一年一場的大事就算完結,宣佈禮成後,在場不分男女老少,都是齊齊鬆了口氣。

“待會都用了飯再走吧,家戲也聽得,大家一年一聚,不要客氣生分了。”

此次進來的不止是平時在府裡的,別府分居的宗族中人也是都進來了。國公府已經傳承百年,不可能歷代子孫都住在府裡,每一代都是大宗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