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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部分

他們一點指望。”

“是,師相放心,學生們一定盡力。”

李植等人亦是含笑答應下來,老師快死了,但虎病威猶在,這一點小事,哄他開心,真是惠而不費,小事一樁耳。

……

……

“江陵一世英雄,想不到竟有此報。”

張四維手中的信,遼陽這邊,竟也是有了一封。

信是自江陵寄往京師,往京師的同時,在天津拐了一個小彎,有人從天津出海,到中左所,再到遼陽,張四維覆信還沒有寄出去,遼陽這邊也是有了相同的信函。

“可惜四哥就是不肯給我信。”

惟功的模樣,越發沉穩,其實他還有蓄鬚的打算,只是他是絡腮鬍子的長髮,真要蓄起來,加上高大的身軀,自稱燕人翼德怕也有幾分相似,還是罷了。他還不到二十,硬要裝老也沒有必要。

再說,以他現在的威望,有必要嗎?

“簡修這孩子,看著大大咧咧,十分粗豪,但論起性格來,怕是太要強了。”

“恐怕他也沒想到,以江陵在時的勢力,有人會真的拿張家怎麼樣。”

“門生故吏原本有幾百人,不乏部堂總督巡撫高官,中下層官員更多了,就算江陵不在,亦不足禍及家人,恐怕張府上下,都是這樣想的。”宋堯愈十分冷峻地道:“敬修和懋修兄弟雖然是進士也當了官,但於政治之途的險惡,實在是體悟不深啊。”

“老夫子,我該出手干涉麼?”

“不必了。”宋堯愈道:“叫簡修吃點苦頭也好,叫他知道真正的世態炎涼,以後再到遼陽,可以當一個大將來用。他的腦子聰明,讀書多,武藝也強,會成為一個不錯的人才。”

“好吧,那就這樣。”

“大人,我們下一步會怎麼樣?”

雖然和惟功朝夕相處,甚至曲劃了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差事,但宋堯愈在此時還是有些心慌意亂的感覺。

這十幾年,朝中一直有一個強力的掌舵人,不管底下是財賦之事出了亂子,還是水災,旱澇,或是苗亂,或是北虜生事,大家心裡其實是一直有一個主心骨,張居正就象是一根定海神針,將每個人的心神都穩的牢牢的。

不管出了什麼事,大家都知道大局不會亂,所以心裡十分篤定。

可現在,一切不同了。

“浦州和吳縣兩人,江陵當年看錯了,完全是兩個只知道媚上的庸才。光媚上也罷了,他們還不欺下!當閣臣,就是要欺下,江陵當年說過,就是要手持長鞭,不停的鞭策下頭的官員做事,這樣大明才會一直向前。可現在吳縣柔懦,浦州奸狡,兩人弄什麼以寬為政,大好局面,非敗在兩人手中不可。”

宋堯愈說起這個,就是一腦門子官司,紅頭漲臉,十分氣憤。

他跟隨張居正十幾年,樣樣事看在眼裡,知道大政改革十分不易。好不容易大明將末世光景扳了回來,儼然有中興氣象,最主要的就是政治決斷和執行力得到了改革,財政狀況比嘉靖年間有了根本性的轉變,現在麼,一切已經煙消雲散了。

所謂:省督責,緩徵徭,舉遺逸,恤災眚,以養國家元氣。

張居正的丈田,停了,考成法,停了,原本免除改為募役的徭役反而又大徵特徵,張四維和申時行還很不要臉的說緩徵徭,其實他們緩的是世家大族,是江南計程車族和山西的大世家。驛站又開始成為巨大的開支和消耗,官風吏治進一步敗壞下去。才短短不到兩年,天下之事又有不可為之勢。

當然,秉政者的感覺還十分良好,最少張、申二人,感覺自己匡時救弊,比張居正高明一百倍啊一百倍。

“我們現在就是什麼也不必做。”惟功道:“內實外虛,凡事不出頭,看時局變幻。”

“不知道要看到幾時?”

“也許快,也許慢,”惟功笑道:“如果真的靜候,可能會很久,如果出把子力氣,也可能會很快。”

“大人是說,養寇?”

“遼鎮是個爛瘡啊,我們早點把這玩意給擠了吧。”

“亦得三五年光景啊。”

“這已經算快了。”

“自蓄其力,養士,積財,練兵,大人,這是正路,只是養士稍有不足耳。”

“確實,有諸位相助,遼陽才有這樣興旺景像。”

“亦要看清大勢,此是大人天授之才!”

惟功並沒有自得,宋堯愈誇他的地方並不是他最擅長的。是,他懂大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