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清剿戰事鍛鍊了更多的基層官兵,對海盜和零星土匪杆子的清剿鍛鍊了獵騎兵和龍騎兵等特殊兵種,炮兵也加入到遼陽鎮的序列中來了。
算上出城“迎接”巡撫軍門的力量,還有在這裡計程車兵們,遼陽鎮這一次動員了超過一萬五千人,而且是在三天之內!
除開城中原本的不到七千人的兵力,剩下的人是從蓋州和海州緊急調來,急行軍下,相隔百里的路程,也就是一天趕到!
這個實力,放眼整個大明,也就是遼陽一鎮可以辦的到。
眼前軍旗招展,方陣如海,那些原本還感覺自己有十分力量的人們頓時就啞了火。
除了幾個大儒之外,再沒有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響。
惟功站在高臺之上,幾乎是斜視著那些備受人們尊重的讀書人。
在他的眼神之中,這些人,就是一群豬狗。
甚至連豬狗也不如,豬能吃,狗能看家,這些人能做什麼?
可以說,中國能有獨特的文明,儒學興盛是很重要的原因,但自唐宋之後,中國的衰弱,也是與儒學進入了太多的雜質有很大的關係。
自宋時起,司馬光總是非議朝臣,但一旦給其實職,就說朝廷以實務任之儒臣,不是尊敬儒臣之道。
話由得他們說,不停的攻訐做事的人,瞧不起武夫,自己才是最光榮正確的一群,而叫他們做一點實事,反而就是不尊重他們。
這樣的人好歹還算是純儒了,自宋之後,越發不堪!
朱熹這樣的人也成為一代宗師,理學成了統治學說,眼前這一群,就是理學門徒,真真是大笑話。
不多的心學門徒中能做實事的也不多,妄談心性,把知行合一的教誨拋開,甚至沒有理學約束,心學在明末清初時發展到只顧享樂,不顧責任的地步。
明清之季,除了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之外,整個儒學群體都出了大毛病,這也致使明末華夏沉淪,清季就更不必提了。
把國運推到一個學說上似乎沒有道理,但如果在中國是儒學這種獨尊的統治學說的話,不歸咎儒學,又能如何?
有相當的地位,就得承擔相當的責任!
面對攻訐,廣場上的軍人們沒有說話,所有人都目光沉毅,目線所及,無非就是看著那高高搭起的校閱臺。雖然現在臺上空無一人,但所有人都知道,過一會之後,將會是誰站在那校閱臺上。
廣場之上,旌旗飄揚。
一萬多人的方陣,橫看是一條線,豎看還是一條線,一般大小的局方陣組成了司方陣,再是千總部,再是營,從任何角度看過去,所有人都象是一塊豆腐被切了開來,平滑,整齊,沒有絲毫的瑕疵。
所有人都高高昂著頭,眼神直視前方,每個局面前站著本局的百總,副百總,軍法官,軍需官,訓導官,五個軍官一字排開,軍靴都是擦的雪亮,能照出人影,每個人的寬牛皮武裝帶都是殺的緊緊的,把腰身緊緊的束住,使胸膛抬的更加高了那麼一些。
整個方陣上空,那種凝重而肅殺的氣息,令得在場的數萬遼陽民眾和近萬來鬧事的人群,都是屏住了呼吸,無人敢在這種時候,做仗馬之鳴。
所有人就是這樣的站著,直到小半個時辰過後,眾人待看到張用誠等人策馬護衛著周永泰和一群幕僚也趕到廣場邊緣之時,整個方陣,仍然是挺立如一塊岩石。
周永泰被圍在軍人之中,看到如海般的旌旗方陣,如從林般密集的長矛和槍刺,心中一陣難以言喻的後悔。
他怎知道,遼陽這裡,已經掌握瞭如此龐大的力量?
李成梁因為他掌握的一萬多精銳騎兵,要麼是直屬家丁,要麼是家丁出身的將領掌握的實力,因為這一兩萬人的精兵,他牢牢控制著遼東鎮這龐大的軍鎮,朝廷封其伯爵,甚至給他的兒子們總兵,副將,參將,遊擊等軍職,李家在遼東盤根錯節,幾乎是一個事實上的藩鎮,而李如松的資歷,將來必然接掌軍鎮,等於一個半獨立的軍事王國。
可就在遼鎮的鼻子底下,在眾人不怎麼在意的時候,張惟功已經悄然在遼陽練出了這樣一支軍隊,而且很明顯,不是朝廷按大小相制分營束伍的普通鎮兵,而是張惟功自己一手帶出來,將領全部是他自己心腹的半獨立的類似家丁的私兵!
這支軍隊,營伍之齊整,氣氛之肅殺,軍紀之森嚴,裝備之強,已經是周永泰生平所未見,在這樣一支強勁的軍隊面前,一切陰謀詭計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的蒼白可笑,剛剛過來的時候,陶成嚳等人已經面色慘白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