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打壟最好,”惟功指著眼前的土地,笑道:“這裡是三萬畝,七個屯堡負責,再加上另外三處,一共十萬畝地,很不錯了。”
這算是對屯田司的誇讚,孫承宗微笑道:“若論他事,吾輩還敢居功,棉花一事,到目前為止全部是大人的主張,吾等不敢居功。”
“愷陽你的意思是,雖然現在看起來棉田已經象個模樣,暖坑也齊備了,但究竟如何,是否能產出,還要到明年夏天時再看,是不是?”
“對了,屬下就是這個意思。”
“反正我會給你們記上一功,大家到時候走著瞧好了。”
孫承宗笑道:“我們當然是樂見其成。”
他又道:“不過對子先,大人還是要獎勵的。”
“中軍部決定獎勵子先一千兩,子先就笑納了吧。”
徐光啟倒是老大的不好意思,不過還是扭捏著答應了下來。見他如此,惟功笑道:“子先,你的那本書,對遼陽水利有通盤指導的作用,這一點獎勵原本就是你的應得之物,幹嗎要不好意思?”
“其實屬下只是綜合起來各家之長,最要緊的還是和泰西諸師經常談話,有不少東西,確實是得自他們的指點。”
徐光啟倒也不是完全的謙虛,他的《泰西水法》一書囊括了泰西水利和遼陽水利建設的實際經驗,有插圖配畫,詳細備至,這書已經被列為綜合大學的教材,另外刊印頒行遼陽鎮轄境各處,以為水法建築的操典,在無事不操典的遼陽鎮中,能獨立成就這樣的功勞,被頒以重賞,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然而此書畢竟是與泰西傳教士討論出來,又有遼陽實績做為驗證,所以算是博採眾家之長,徐光啟最要緊的是搜尋採集,本人貢獻確實不算太大。
但這畢竟是一本專著,惟功還是對他大加勉勵,孫承宗等人有身兼參隨的,無不對徐光啟大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