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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部分

局面,已經不是交銀子就能無事的局面了。”

一句話說的各人大驚,想想卻也是這般道理,當下各人都是愁腸百結,幾個婦人,險險便哭出聲來。

“平虜不會放著我在此不管。”宋錢度無論如何不會相信自己被拋棄,這是他多次前往遼陽,瞭解遼陽那邊情形之後方有的自信,不過這些和眼前的人卻是怎樣也說不明白,他知道南京雖無稅監,而且南京勳貴和大官多,又是東南政治中心,是以萬曆雖然荒唐卻不會放人到南京胡鬧,但就算如此,李文昭也是已經舉家搬遷,只將生意委託給本家幾個掌櫃,本人卻是帶著家小已經搬到遼陽去了。

若是數年之前,相信不僅宋錢度,就是李文昭也不會下此決斷。可眼下的事明擺著的,大明這邊是皇帝帶著不守法度,隨意妄為,說是國用不足,暫苦吾民,其實都是斂財的藉口。國用不足當以國家政令法度來更改稅制,或是做一些正式的嘗試,皇帝派家奴到民間來明搶算怎麼回事?而遼陽那邊卻是法度森嚴,有些事不要說普通的官員,便是惟功也做足了守法的姿態,惟功入主遼陽十年,從來未聽說有以權壞法之事,諸般行事井井有條,各司權責分明,對普通的百姓和工人都能護衛有方,更不要說商人了。

上回商會之事,事非十分分明,並不是遼陽開始有意打壓商人,只是在維護工人與商會之間的平衡,不僅如此,在商會門前惟功發表的權力制衡的言論,更使宋錢度和李文昭等人如推窗見月,更見世間道理分明。

事後商會也未曾受到一點打壓,只是唐志大將商會之主的位子讓了出來,商會權力不僅未被削弱,反而有所增強,對各司的監督,漸成體制,現在財務和稅務相關各司,每月都會接受一次商會的問詢,工會,商會,農會,各種協會在遼陽也成立了,將來要成立評議大會,每年對遼陽的施政進行一次監督。

還是惟功所說的,權力太過分散,容易事權不一,扯皮誤事,所以遼陽的權力仍然緊握在總兵府下的中軍部和各司之中,不會分給他人。而沒有約束的權力又容易使人犯錯,有些錯誤完全可以避免,只要權力部門與下頭多溝通,商議,總能出臺一個各方最容易接受,施政也最方便的方案出來,一味胡來,浪費資源和人力,招致不滿,管得過多過細,自然也就是將所有的責任背到了有司身上,有了評議會,能聽取各方意見和建議,將施政的弊端分一些給各大行會的頭上,其實是有利無害。

在輿論管制上,也是儘可能的放鬆,只是對敵對一方看的特別嚴厲,不使人有魚目混珠的機會而已。

遼陽這般的情形,不僅是勢力和實力蒸蒸日上,不停進步,實際上對人的吸引力和向心力,也是與日俱增,這般情形之下,李文昭才毅然北遷,宋錢度也是存了到遼陽安身的想法,這邊的生意固然要緊,但最要緊的當然還是人身安全,再樂意冒險的資本家也不會真的喜歡在刀尖上跳舞。

第904章 行動

“高公公,這廝好生不識好歹,難道就這樣忍下去?”說話的錦衣衛使張懋不僅是張惟賢的心腹親信,亦是簡在帝心的人物,在錦衣衛中,只要得到皇帝的掌識,指揮或是千戶,甚至副千戶都不大要緊,簡在帝心便可以領取肥缺要差,不為皇帝所知,就算你是左右都督,一樣的毫無出息。

這張懋應是英國公府根腳,年紀不大,看著也是一臉驕橫的模樣,對高淮這個公公也不是很敬畏,只是說話時帶著幾分客氣。

高淮也並不生氣,張懋經常在御前輪值,屬於簡在帝心的武官,地位和尋常太監相差不多,他自己並不算十分得寵,錦衣衛指揮用這個態度說話,剛剛好。

當下乾笑一聲,答說道:“咱家奉命來江南是替皇爺收稅來了,宋家幾百萬傢俬在眼前,吃不到不是太心疼了?”

“就怕公公忙到最後,這廝也不肯鬆口。要我說,不如用刑,這般軟磨硬泡,何時才能弄出銀子來?別白忙活了一場才好。”

這話張懋以前也說過,不過高淮並不能下定決心,朝中已經有不少言官因為宋錢度一事彈劾他,雖然高淮不在乎,可說明這宋家背後的勢力已經發力,而上次居然出動刺客營救,高淮擔心如果自己真的撕破了臉,來營救的變成來刺殺的,自己一不小心居然被刺……那再多的銀子也不抵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高公公放心。”張懋似是覷出高淮已經心動,趁熱打鐵道:“我率本部精兵三百餘,加上此前的三衛精兵,五百餘人近期不出門,專責守護公公,那些許刺客哪能與我等上三衛精銳相比,管教他來多少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