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籠沉了下去。
安夫人見竹籠沉下去了,還不忘叮囑那船上的僕人,“給我用竹杆往水裡捅,將她徹底弄得沉到塘底去!”
謝雲香被安夫人沉塘淹死,這事仍沒讓她洩恨。
等到竹筐已在水裡沉了幾個時辰了,安夫人又命人將她從水裡撈出來,又命人將謝雲香抬了扔到了謝府的門前。
還揚揚灑灑的將謝雲香的罪狀寫在了一塊木板上,又將木板掛在謝雲香的身上。
謝府的門前就是大街,路人與鄰居們指指點點,將謝錦昆氣得暴跳如雷。
但這時,人都死了,還說什麼?
要是再逼急了安夫人,自己又會被那蠻婦抓去打一頓,只得硬生生忍了這一肚子的惡氣!叫了幾個府裡的僕人將謝雲香拉到城外埋了。
……
京城往西一百五十里左右的地方,東關鎮。
驛站裡,青州吳同知與工部的李侍郎正焦急的在院中走來走來。
兩人見了面就互看一眼,然後雙雙嘆息一聲。
見到一個護衛從奕親王的屋子裡走出來,兩人一齊飛快的迎上去。
李侍郎與吳同知一左一右的拉著青隱的胳膊,焦急的問道,“青隱兄弟,王爺的病怎樣了?”
青隱一臉憂傷的搖搖頭,“王爺正在暈迷中,大夫們說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又吐又瀉,加上一路上辛苦的趕路,王爺金貴的身子哪裡受得了?你們快點放開我的胳膊,我得再去尋大夫。”
“可是,咱們已經在這裡耽擱了一天一夜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啊!三天才走了一百五十里,可怎麼行啊?青隱兄弟一定要找一個醫術精湛的大夫回來給王爺看好病。”
青隱嘆息說道,“那是自然,其實在下的心裡更比兩位大人著急呢!王爺一直病著,青州的百姓還等著咱們的糧食呢!”
“誰說不是呢,青隱兄弟,王爺的身子可就全拜託你了。”
青隱甩開二人大步朝院外走去,走了一會兒,他開啟手裡的單子看起來。
單子是段奕寫給他,命他勿必買回去的。
只見那單子上寫著:稀有話本子二十本,各種糕點蜜餞五份,上好的胭脂水粉兩套,梳妝鏡子以及上等釵環三套。
他忍不住皺眉,他們這位王爺是要幹什麼?怎麼讓他買的全是女子喜歡的東西?
難道王爺關在屋子裡關了一天悶出毛病來了?
驛館裡的一間最寬敞的屋子裡。
段奕著一身淺緋色家常錦袍,閒閒的躺在一張貴妃椅內,捧著一本書在看。
青一從窗子裡跳了進來,看到段奕手裡那本書的名字,狠狠的眨了一下眼——《美食大全》?
外面都在傳說他們主子病得不輕,可這模樣分明是閒得不輕,沒事做居然研究吃的!
只見他左右兩旁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話本子,還有一盒盒的點心蜜餞等。
話本子被他一一歸類堆在桌上,還在上面分別寫了說明。
而那些點心蜜餞等,則是每一樣開啟吃上一兩口,好吃的就放在左邊。不好吃的則是堆在右邊。
青一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主子的模樣要是讓外面那兩個急得團團轉的同知與侍郎看見了,還不得氣得吐血?
上吐下瀉?昏迷?紅光滿面活蹦亂跳還差不多。
“說吧,城裡怎樣了?”段奕問道,但眼睛卻是一直盯在書上看,還不時的拿筆寫上兩個字。
青一說道,“曦小姐燒了兵司庫,她設了個連環計,謝誠被革職,謝誠被砍頭了,將兵司庫的糧食全搬了出來。”
段奕這時從書本上抬頭看向青一,唇邊浮著笑意,“她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連皇上的兵司庫也敢燒,她就不怕查到她那裡?”
“顧非墨追上她,不過,將她放了。”青一說道。
“顧非墨?”段奕的眼神微眯,抿唇不語,過了一會兒,又問道,“那批車隊到哪兒了?”
青一說道,“他們走得很快,是連夜在趕路,大約今晚的後半夜會到東關鎮,同主子您走的不是一條道,那條路離這裡有十里遠。”
段奕扔了手裡的書本,微微勾唇,說道,“皇上一直不放心本王啊,他又怎知本王也不放心他?準備著,後半夜行動。”
“還有一件事。”青一又道,“曦小姐正在做計劃,要親自將那批糧食運往青州。”
段奕馬上挑眉,“都說了不準亂跑,她居然還要去青州?